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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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旬没有回应我,回应我的是他沉重的呼吸。他这一晚,也是很累了。我悄悄的从他怀中退出,不发出一点声音。

  靳旬谁的安详,我确实百感交集。似乎我最后的提议,才是他的本意。他如此苦肉计,只是为了让我主动先提。用我的大义,成全朝政的稳定,也成全边境的百姓。

  话有我说出,太后自然不会过多的责难,靳旬还是可以做大家眼中对我宠爱有加的皇帝。

  让琥珀去端来一盆热水,我从梳妆台里取出一把剃刀。用手绢擦了擦,锋芒凛凛。靳旬听见声响,翻身坐了起来。他休息了一会儿,眼神不再死刚才那般浑浊,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手中的剃刀,落在剃刀锋芒的刃上。

  “你怎么下来了?”他的语气有些警惕,帝王的疑心,让他此时不似刚才那般柔情,冰冷的声音,把我心中那份怨念唤起。

  我淡淡的说:“皇上昨夜辛苦,臣妾看您嘴边已经冒出青须,想要给您收拾一下。”

  靳旬摸了摸下巴,笑了一声,穿鞋下床,坐在我身边,说:“想不到梦儿还有这般手艺。”

  我擦了擦剃刀,说:“伺候夫君的手艺,自然是要学的,难道皇上是怕臣妾学艺不精?”

  靳旬眼神探究的看了我看我,转身背对着我,将头扬起。说:“朕不介意做你第一刀的试验品。”

  我咩有说话,琥珀端过热水,我拧了一条热手巾给我。我把剃刀放在一旁,把手巾盖在靳旬嘴上,用热气,先软一下他的胡须。

  靳旬慢慢的闭上眼睛,我居高临下,看着他安然的神情,慢慢把手巾拿开,把剃刀拿在手里。从上唇慢慢的剃起,我手上温柔,靳旬神情更加安逸。

  曾经,我们就是这样,岁月静好,夫妻和睦。我总是为他整理仪容,刮了梳头。若是没有那场变故,这将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靳旬似乎也在想念什么,他的眉头微微动着。提到慢慢的刮过他的脸庞。不知不觉,沿着下巴,滑到他的喉结处。

  我手上一顿,冰凉的刀刃贴在他的喉结,薄薄的皮肤,我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划破他的喉咙。我的手有些发抖,刀刃一下一下的触着他的皮肤。

  突然,靳旬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把刀刃推了一下,离开他敏感的脖子。

  “怎么抖得怎么厉害?”他依旧闭着眼睛,声音低沉,从薄唇吐出。

  我强行稳了稳心,说:“臣妾害怕一时失手,伤了皇上。”

  靳旬慢慢松开抓住我的手,说:“不怕,有我。”

  他声音镇定,如同往日。每次我害怕的时候,他总是简要却镇定的用这四个字给我信心。鼻子一酸,眼泪滴在他脸上,他伸手摸了一下,睁开眼睛。

  “怎么哭了?”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柔声的问。

  我强扯出一抹笑,说:“感激皇上对梦儿的信任。”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朕如此信任你,你是不是也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事情做了一半,难不成还要朕自己来剃吗?”

  我摇摇头,破涕为笑,他重新仰起头,我那把刀,再也下不去。匆匆替他刮干净胡茬,我急忙把刀扔进一旁的抽屉里。

  靳旬满意的摸了摸下巴,说:“想不到梦儿也有如此精湛的技艺。当年在王府,只有庄儿为朕修容。这种感觉,朕还以为再也不会有了。”

  “庄儿,皇上不是又得到一个吗?”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更加纠结。日久生情,情难自已。噩梦的提醒,此时毫无作用,我甚至不自知的把酸意,说了出来。

  靳旬知道我在说谁,他眼神有些失落:“曾经沧海,记忆难寻。有些人和事,不是外表所能代替的。”

  他的情绪如此真实,我心头一阵欣喜。只是这喜悦竟是苦的,我别头看向琥珀,琥珀紧抿着嘴,眼中是了然却无奈的神情。

  靳旬接过我递给他的手巾,擦了擦嘴,说:“朕已经命人把燕贵嫔送出去的所有的罡芋粉收了起来,有些时候,朕不是先知。梦儿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

  我点点头,淡淡一笑,摸了摸肚子,说:“这孩子跟着我这么一个无能的母亲,也是辛苦了。还未见天日,就要承受这些龌龊的东西。好在孩子有皇上的恩宠,也算弥补了我这个无能娘亲给她的不幸吧。”

  靳旬深深的看着我,伸手摸着我的脸,说:“今天朕本要见你哥哥,被这事儿一耽误,晚上,陪朕一起,与太后家宴款待他吧。”

  一听要见彭宇森,我的心里有些不愿。且不说,他每次见我,总是一副能把我看穿的眼神,但就是他满心对哥哥赶尽杀绝的狠心,就让我在他面前,总是难以控制情绪。

  可是,不等我拒绝,杜来得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他扑通一声跪下,说:“皇上,燕贵嫔,她打伤了狱卒,跑出来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怜悯之心

  “一群废物!从大牢到这里这么远的距离,朕养的禁军是吃干饭的吗?尽然让她闯到了这里!”靳旬对着杜来得一阵怒吼,杜来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未曾降罪,怹还是主子。可况涉及两国,禁军有所顾忌,实在不敢妄下狠手。加上燕贵嫔武艺了得,这才……”杜来得一面磕头,一面解释,却换来靳旬一脚揣在他肩头。

  看着杜来得不小的年纪,滚在地上,我有些不忍,拉住暴跳的靳旬,说:“皇上息怒,先让人按下才是。”

  “彭语梦!我何曾害你!你为何诬陷我!”

  正说着,海蓝竟然已经闯进中院,可是她没有继续往内室来,而是在院子里,指名道姓的骂着。

  有了靳旬的旨意,禁军也没了顾忌,一拥而上,一下子把海蓝按在地上。她也没有反抗,似乎她的目的,只是能够和我当面对质。

  我跟着靳旬走出内室,琥珀扶着我,却警惕的好像随时准备挡在我面前。

  海蓝被压住,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她没有动弹,只是抬起头,一脸委屈愤恨的瞪着我们。

  “皇上,海蓝不顾国君苛责,执意主动和亲,为的是两国修好,不是为了进宫害人!皇贵妃所中虽是我竹燕国的罡芋粉,可是,我真的没有害人!”

  她看到靳旬的一瞬间,突然委屈的哭了起来,像个被人冤枉偷吃了糖果的孩子。

  我被她突然的委屈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靳旬却板着脸,说:“事情还在调查,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擅自从牢里出来,还闯到这里,是罪上加罪的事情!”

  海蓝听他如此说,哭的更加厉害,她的眼神却是倔强,瞪着我,说:“可是皇贵妃根本不给海蓝解释的机会,就要把海蓝送到茯苓堂去,宫里谁人不知,那里是疯子住的地方!皇贵妃如此安排,是何居心!”

  “谁跟你说的,你要去茯苓堂?”靳旬似乎也抓住了她话中的蹊跷。这事儿,是我们刚才私底下做的决定,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传到了她那里。就连杜来得,靳旬还没来得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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