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还有哥哥在,只要哥哥在,这里便一直都是她的家。
那一边墨惟庸听完墨静殊的话气的一张老脸通红。
慎王有意娶她,那是她的福气,比起快死的李云偲,李慎偲对于墨家更加的有利益。
墨惟庸是武将,执的那枚镇国令已经转给墨君安了,如果在兵部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都统。
想要在兵部再升一级已经很难了。可如果墨静殊嫁的是李慎偲,那么自己上去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要知道领侍卫总大臣正是李慎偲的外公。
想到这,伸手指着墨静殊道:“逆女,你给我听着,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嫁去云王府!”
墨静殊的身子顿了一下,却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墨惟庸说了不算,除非李云偲不上门来娶,否则墨府永远没有拒嫁的理由。
只要李云偲上门娶,就是死,她也要爬上花桥。
回到院子里,院门立即被仆人由外门反锁了起来。
好在这院墙并不高,墨静殊突然记起来王傅婉的事,看了一眼院子。就见暖玉正拿着根骨头在喂狼狗。
狼狗见到墨静殊回来,立即就跑了过来,倒是没有很激烈的动作,只是蹭到她的腿边,仰着头看了看她,然后傲娇的转了个身,在她的边上,以与她并齐的样子往里屋走。
墨静殊被它的这个动作逗笑了。
“倒是个有个性的畜生。不过畜生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就叫大白吧。”
那狼狗在听到大白的时候立即反过头来看墨静殊,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见状,墨静殊试着叫了一声。
“大白。”
“嗷呜。”
狼狗很给面子的应声,这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另一边拿着骨头的暖玉傻了眼,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骨头,再看一眼那狗,有一种自己拿了一根假骨头的错觉。
“暖玉,你过来。”
墨静殊还记着正事,便召唤着暖玉进书房。
“小姐有事?”
暖玉闲坏了,以前在镖锔就闲坏了,没想到在墨府也还是会闲会。
这会听墨静殊叫自己,便想讨点事做。
看暖玉一脸期盼的样子,墨静殊道:“如果让你不声不响的出墨家,你办的到吗?”
点头,用力的点头,翻墙!这是一直以来,做梦都想做的事,天知道以前在家里,家中的高手太多,还没出院子就被当小鸡一样的拎回来。眼下那些人。想到这,暖玉激动的心情灭了一半。
“晚上去你王姨那一趟,就说我现在不方便出门,就说那件事是什么情况,她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如果她说安排妥了,那我这边就开始提前做准备。”
“诶,好小姐,一定办成。”
暖玉说着就要走,墨静殊立即拉住她。
“天黑,等天黑。”
暖玉这才愰然一样的看了一眼天色,这天确实亮了点,笑了笑:“诶,等天黑。”
墨静殊看着暖玉憨实的样子,心里捏了把汗,十分羡慕李云偲那一帮子手下。
不过这些天看了不少的书,书中有句话说的好,什么样的下属就可以看出有什么样的领导。
所以最后的关键还是在她的身上。
可是看着院里的三个人。
问月倒是沉稳,芳如单纯的性子难改,暖玉是块璞玉,待雕琢,希望是个好苗子。
最后的希望就在王傅婉那了。
还有李云偲忙了那么一整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很好奇他明明有水匪案的名册,为什么不直接拉出来,而是将那些资料找出来?
这其中一定有深意,只是她还想不到。
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墨静殊除了瞎想外什么也做不了。
看剑被丢出墨府后,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
好歹也是个挂着将军军衔的人,这样倒在大街上着实丢人。
咬着牙,有点后悔刚刚太拼命,这会回去肯定要被那三个人好好的笑话一顿了。
可不回去也不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想到墨惟庸说的话,看剑吹了声哨子,一匹马立即奔了过来。
看剑忍着痛,驭着马急速的往着南城而去,只希望在宵禁前到达云王府。不然不能骑马,得步行,那就糟老罪了。
回到云王府后,看剑半点不耽误直奔暖阁书房。
里边经过一整天的盘算和规划,细致的没有算出来,大统的算是整理了出来。
李云偲正坐在太师椅上听破浪和连营最后的确认。
“朱由真,正六品千总,负责联系水匪头目。”
“负责水渠中期材料补充费及后勤给及,共计白银十一万,粮食六百担。”
“钟涛,正四品都司,负责主城大闸口闹事,引开当职御林军。”
“负责水渠前期矿物采购,共计黄金千两,百银七万。”
看剑这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说实话,李云偲在安排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别说墨静殊不知道李云偲想做什么,就连他身边的四个亲信都不知道。
眼下结果出来了,才真正的知道自己家的爷有多么的本事。
人家只是参与了设计他,而他却是要让他们真正的花钱买教训。
所谓,你让我生气,我让你花钱。
“回来了?”
李云偲打断破浪和连营的双簧戏,目光落到看剑身上,看到看剑一身的伤时,挑了挑眉。
“怎么回事?”
飘摇兮,情难自禁 25、爷,我知错了
看剑把自己在墨府的糟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李云偲听罢半响没有说话。
墨惟庸的为人是什么样,他心里倒是有点底。能让他这般硬气的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挑拨过,再给了些利义。
这个人是谁,李云偲用脚指头也想的出来。
墨惟庸不愿意把墨静殊嫁给他倒是件好事,自己这样的身体,除了给墨静殊带来更多的厄运,并不能让她活的更好。
可是谁都好,那个人不能是李慎偲。
李慎偲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李云偲是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人,比他更不如。
可是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墨静殊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
李云偲光是想想,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捏住了一样,喘不上气来。
到底还是只有自己。
至少在她能够保护自己前,尽自己最大的全力去守护她吧。
这是李云偲唯一的想法。
成亲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想了片刻,李云偲伸手,执笔,修长的指尖提着笔在洁白的宣纸上从善如水的书写着。
不过片刻,便将笔挂了回去,待墨迹干后,李云偲将信叠好,抽出信封,将信封好。
“长风,将信送去墨府静沁轩。去取瓶冰凝露带过去。”
李云偲将信交给长风,长风听令,接过信,然后闪身离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纳兰静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