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我弯下腰,捡起我的匕首,放在我的手心中,轻声问我:“这些人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你要不要每人给他们一刀,脖子,一刀毙命,快的很。”
“我想要解药,有没有?”越靠近羌青我就越难过恨不得贴近他的身体,想从他身上寻找解药。我知道对于他来说,我和他之间不可能因为一个春药发生什么。
他手中躺着一个黑色的药丸,我捻过放在嘴里,药丸很清凉,下了肚子,觉得浑身清凉打了个激灵。
紧紧的握着匕首,人跟动物没区别,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是一刀一个割断喉咙鲜血直冒。
鲜红的血染了一地,鲜亮的颜色,好看极了,妓院的老鸨最后一个杀,我偏头对着羌青笑得灿烂:“你会把我培养一个成什么样的帝王?杀人不见血,阴狠毒辣的帝王?”
我终于知道羌青为什么会跟我们兄妹二人在一起了,他是想看看我们兄妹二人到底有没有本事走上帝王之路。
也顺便再看看,我们兄弟二人是不是像他口中所说,帝王命,看看他所判断的有没有错,懂命运,懂星宿,想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看看我们能不能像他画的圆那样走。
羌青温润的眸子半眯起来:“你说呢?”
手微微一扬,直接划破妓院老鸨的咽喉,我像一个邪魅的妖精,刚刚陷入绝望,现在一下子就反败为胜了,妖娆无比了。
血腥一点都不血腥,反而觉得兴奋无比,拿着滴血的匕首,慢慢的放在靴子里,问得轻巧:“从今以后就这样走吧,不知道羌青兄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让慕容彻生不如死呢?”
羌青径自我而去,“想让他生不如死最好的方法在你哥哥身上,让他亲自下圣旨,让你哥哥娶亲,这比挖了他的心还让他难过,你说呢?”
我快速的跟上他,“那就这样办吧,我也觉得甚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真的不能好的再好,如果他的一颗心安在哥哥身上,那就让哥哥娶别人,然后这道圣旨是他下的。
羌青没有带我回去,至少今天没有带我回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把我带回太守府。
我回去把哥哥吓了一大跳,慕容彻阴沉的望着我,上下审视一番:“姑娘家,夜不归宿,倒真是应了那句话,背后有人撑腰好做事啊!”
夜不归宿?到底是谁让我夜不归宿的?他这话的意思,我夜不归宿他是不知晓的了。
气的胸口起伏,羌青轻摇折扇上前道:“北魏已亡,慕容彻你那么喜欢一个人,平阳侯怎么样?我觉得甚好,您觉得呢?”
眼中浮现震惊,羌青让慕容彻封哥哥为平阳侯,他是安的什么心?
哥哥是外族,又是外族的皇子,就算北魏已被倾覆,哥哥现在说好听点是平阳太守,其实还是没有逃离出慕容彻的监护,还是慕容彻的娈男,他怎么可能封哥哥为平阳侯?
哥哥靠在床上,手指捻搓,嘴角微勾,苍白道:“羌青兄真是玩笑了,我这身体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一件玩物,可有可无,可生可死,平阳候,强人所难了!一个平阳太守,只要他不来骚扰于我,我已感谢上苍!”
哥哥言语毫不掩饰对他弃之以鼻,避之远及,不过更多的像是受了气,耍着脾气一样。
慕容彻顿时铁青着脸,直直的瞪着哥哥:“祈尘白,你觉得你的小妹子夜不归宿,是寡人的错了?”
哥哥勾起一抹淡漠的笑:“错没错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为阶下囚,我们无能为力改变什么,只能仰仗你的天颜而活!因此我无话可说,我们兄妹无话可说!”
慕容彻眸光阴戾:“好你个祈尘白,寡人到看一看,寡人封你为平阳侯,你能不能逃出寡人的手掌心,如果你能,寡人就许你自由!”
第0014蛮荒:沾沾喜气
哥哥仿佛一下子被他激起了斗志,笑得肆意:“这是你说的,慕容彻咱们两个是相同的,你只不过比我多了兵力,若是没有这些,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慕容彻横眉冷对,“好,寡人接受你的挑战,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先把心割下,到底鹿死谁手!”
“好走不送!”哥哥手一指门外,冷厉地下着逐客令道:“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不想让一个狼在我的身边,对我虎视眈眈,随时随地都想要我的命!”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暴戾起来,竭力压住自己的拳头:“祈尘白你不要后悔,寡人一定让你哭着来求寡人!”说完,他拂袖而去,气势汹汹。
哥哥对我招手,我坐在床沿上轻轻的靠在哥哥怀里,把头枕在他的胸膛。
哥哥的手压在我的头上,我生怕压住他的伤口,他毫不在乎,用力的压住我的头在他的怀里,柔声道:“九儿不怕的,九儿受到的伤害,哥哥会一件一件的替你讨回来!”
在他怀里我嘤嘤的哭了,后知后觉所有的害怕一股脑的全部涌现出来,羌青折扇摇得哗啦作响,目光平波无奇望着我和哥哥,似要从哥哥平静的脸上,找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浸湿了哥哥的胸襟,哥哥面容沉静,纵容我在他怀中。
慕容彻离开了平阳城,哥哥十日之后下床,慕容彻册封的圣旨下来了,册封哥哥为平阳侯。
一下子人声沸腾,平阳城里的百姓,酒肆茶楼纷纷开始议论纷纷,大多说的是以色示人,哥哥以色示人魅惑君主。
也有人说,肤白貌美,真不愧是北魏皇族中人,屈就人之下,做娈男佞臣。
也有人附和,哈哈大笑,屈就一人之下,换来荣华富贵,万人之上,有何不可?不就是卖屁股吗?并不是亏本的买卖呀。
瞬间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说出来的污言秽语,犹如市井流氓一样。
哥哥斟茶倒水换盏之际,嘴角浮现一丝嘲弄,昂头饮水犹如灌下最烈的酒一样:“这天下的人呢,永远不知道别人的痛是打碎牙齿伴着眼泪往肚子里咽的!”
我的手覆盖在哥哥手上,对他微微一笑:“一切都会好的,真的哥哥,一切都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进行的,我们很快就会逃离,逃离这人间地狱!”
哥哥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揪住胸口,挺直的背脊慢慢的向下弯了弯,我连忙站起来给他顺气,哥哥手一抬,制止了我,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我倒要看看,以我这溃败的身体能不能把让他挫骨扬灰了!”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咬着唇角,看着哥哥病弱苦痛的模样,我坚定的说道:“定然能得,我们兄妹二人齐心协力,必然其利断金!”
哥哥手慢慢的撑在桌子上,脸色苍白,柔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远,一手端于胸前,一手负于背后:“我们走吧,这里的一切,跟咱们无关,等有一天,站在最高处,成王败寇,历史评说,强者说了算!”
哥哥说的没错,自古以来历史评说成王败寇,所谓历史都是成功者的历史,写进正史里面的都是改编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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