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从安让一个孩子甜甜的笑着:“知道了母后,儿臣比母后还要着急呢!”
苓吉可敦闻言,啊了一声,手点了点蓝从安的鼻尖:“你这个孩子,这还没成亲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本宫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呀!”
“哪有啊!”蓝从安又上前拉住了苓吉可敦手臂摇晃了起来,撒娇道:“不管儿臣成亲不成亲,儿臣永远是最向着母后的!”
苓吉可敦身体摇晃着,用手拂了一下额头:“好啦好啦,头都会被你摇昏了,本宫去瞧瞧你父王,退吧!”
蓝从安急忙松手行礼,苓吉可敦冲着我们笑了笑,随即离开。
冉燕后宫妃嫔很多,苓吉可敦能坐稳皇后宝座,不应该只是生了一个孩子这么简单,看似无害的人,也许手腕是最厉害的。
苓吉可敦离开之后,蓝从安很开心,带着哥哥去了驸马府,而我也入驻驸马府。
路上行走,羌青折扇扇风,风量很大:“九公主对于冉燕皇室中的最主要的三个人,有什么看法?”
我一直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在教我辨人之法,如实道:“就一面而言,最深藏不露的是苓吉可敦,可汗可能会因为哥哥有那么一丝害怕大夏?但是苓吉可敦一点都不害怕,她甚至觉得挑衅了大夏是一件光荣无比的事情,而且从她的眼中虽然看见了平静,看见了阳光,看见了安定,可是眼底深处隐藏着战争!”
“对,战争。”我更加肯定的说道:“她想和大夏打一仗!由此可见,冉燕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忍辱负重,他们应该有不为人知的兵力隐藏,当然,那只是我个人的单凭猜测,真假不论!”
羌青目光落在并排而走的哥哥和蓝从安身上,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九公主倒是长大不少,单凭第一感觉,和第一个印象,就能发现如此之多的事情,果然我的眼光没错,九公主是不可小视的!”
我微微一笑:“羌青兄的夸奖真是难得,在羌青兄面前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只会献丑,不会献计!”
羌青嘴角缓缓一勾,泛出一抹微笑:“也不可妄自菲薄,你今天所拥有的无数个可能性,最终会变成一条道路,好好在这条道路上面行走,你的前途是不可估量的!”
“变成女王吗?”我带着自嘲道:“羌青兄已经提醒了我多次,难道羌青兄就没有发觉你每次提醒仿佛都是在自我安慰一样,不断的安慰我…你会成为女王,你会统一蛮荒,你只有这一条路走,所以你要竭尽所能,费尽心思的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羌青愣了一下,笑出声音来,爽朗的声音成了刺耳的声音:“终于变聪明了,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事情,说说着就变成真的了,这叫加深心中印象,自己心中定一个目标,朝着目标努力,就没有什么变成不可能的!”
“是吗?”我有些不屑一顾的说道:“现在不用你说,我也会照着你所说的目标努力着,不过……楚蓝湛在冉燕呆了这么多年,冉燕隐藏的兵力应该和他有关吧?”
羌青温润的眸子炯炯有神,闪过惊讶:“九公主这一下,真是令羌某刮目相看,所以你应该得到他的认可,你就可以操纵他,操纵他就等于操纵了一方兵马!”
刹那间我脸上的神色隐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定会的,不劳你费心……”
多玩疾步上前,和羌青拉开了距离,他刚刚是在跟我说,让我不要再算计他,不要去妄想得到他的心,与其在算计他的心,不如去算机楚蓝湛他手中有兵力,这捷径更近一些。
他这是要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就像在来的路上途中,他对楚蓝湛说,我对他没有任何特别,因为不特别,所以随时随地都可以舍弃。
哥哥的八千人也来到了冉燕,为首的宋玉已经在附马府候着了,手中拿着掌管着八千人的令牌。
我嘴角缓缓勾起,蓝从安见状很是不解看着哥哥,哥哥走了过去接过令牌,温柔的执起了蓝从安的手,把令牌放在她手中:“这是我仅有的家当八千人,也许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根蚝牛毛,但是对我来说,已是身家性命,我把身家性命给你了!”
蓝从安眼中浮现震惊,半天没有反过神来,待反过神来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似手心中的令牌有千斤重,重的她拿不住一样。
就连言语也带着一抹惊喜交集:“你我将成为夫妻,本就是一体的,这是你的身家,你自己拿着!”
哥哥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圈握,平静无波的眸子,凝视着蓝从安:“你也说了,我们即将成为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你不嫌弃于我,我一直都很感激,也许我现在还爱不上你,可是我愿意把我的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给你,仅此而已!”
哥哥这样的话,按照我以前会想他是光明磊落的,爱上就爱上,爱不上就爱不上。
可是按照现在的想法,他以退为进,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了出来,为的就是为了换一个安心,换一个信任,换一个立足之地,算蓝从安对他更加深爱。
蓝从安眼眶红了,伸出手盖在哥哥手上,喜不自胜眼泪都流了出来,“夫君身家性命托付于从安,从安自然不会让夫君失望的,从今以后,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辈子,都狠狠的纠结在一起!好不好?”
哥哥手轻轻一带,把蓝从安拉入怀中,一只手紧紧的擒住她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上,把她按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从安,给我们兄妹二人一个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兄妹二人的家!”
不管真假,这一刻我是动容的,别过脸去,悄无声息的抹了一下眼角,宋玉看了我一眼,缓缓的单膝跪地:“宋玉见过主子,见过夫人!”
宋玉的声音让哥哥和蓝从安脱离开来,蓝从安喜极而泣,抹着眼角,从腰封里抠出一道兵符,直接塞到哥哥手中:“夫君即要交翻定情信物,这是从安掌管禁军的令牌,不过这只有一半,夫君可能调动五万人!”
八千人换五万人,哥哥这个掏心掏肺的计谋做得无比成功,无论他爱不爱,他这一刻都顺利的进入了蓝从安的心。
蓝从安被他的身家性命托付,直接给俘虏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的魅力,蓝从安她爱哥哥,所以对他就是无条件的信任。
哥哥眼中一闪而过精芒,把蓝从安手中的兵符拿了过来,在蓝从安目光注视之下,把兵符重新塞入蓝从安的腰封之中,“从今以后,你的东西始终是你的东西,我的东西也会是你的东西。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蓝从安眼眶感动的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坠落,哥哥拿衣袖擦拭着她的眼角,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好了,别再哭了,等一下回宫可敦还以为在我这里受了多少气,把你的眼睛哭红了?”
蓝从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自己抹起眼角起来,擦着还责怪着哥哥道:“都是你的错,你给我东西,就是不收下我的东西,还不能让我哭两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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