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耳刮子……亏我还自以为聪明给姜翊生找到了一个踏脚石……这算什么踏脚石?这分明是一把刀……还是我亲手捅进他们身体的一把催命的刀……
听到李瑾铺的声音我有那么一瞬间想闯出去,可是我犹豫了……姜翊生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我犹豫了……他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翊生能解决的事情,姜了只要不出声,只要姜了不出现任何问题,翊生都能解决!”
姜翊生着急忙慌的回宫,是因为他在外面已经听了风声,我竟然傻乎乎的往别人挖的陷阱里跳……
我真是罪该万死……
大后道:“李大人,说一说你在护送北齐和亲使团的时候遇见什么?”
李瑾铺阴阳怪气的声音犹如催命符一样:“禀太后,奴才先前看过颐和公主和姜了公主的画像,继而,在紫荆关的时候,北齐太子为了感谢奴才护送他们,请奴才喝了杯水酒,恰好看见了公主的容颜!心中为之一振,还没来得及阻止,北齐太子也看见了公主的容颜,便直呼说自己上当受骗,明明娶的是姜了公主,怎么就变成了颐和公主?”
“甚至就连印章,也被人调包了,北齐太子就不愿意了。恰巧千里迢迢从南疆在半路接颐和公主,发现颐和公主跟画像中的不一样。便擒了姜了公主来到紫荆关,双方对峙的时候,才发现各自被耍,各自要娶的人,被人调包了!”
“谁知北齐太子挟持了颐和公主,奴才不敢上前阻挡,只能迫于无奈打开紫荆关大门,放他们出城!”
“北齐太子是走了,南疆王看着自己的皇后被人劫走了,怒火滔天,快马加鞭回到南疆,点兵点将,想讨一个公道,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请太后明鉴!”
李瑾铺刚一说完,仿佛想到什么又接着说道:“禀太后。在紫荆关双方对峙查看两位公主真实身份的时候,奴才听到他们无意间说漏了嘴,说这一切都是凤贵妃想攀上南疆王,因为只要姜了公主嫁给了南疆王,就是皇后了,一旦成为皇后……对大皇子……”
李瑾铺恰到好处的停顿,太后已经压制不住自己愤怒的声音,问责道:“凤飞飞,你听到没有,这就是你做的好事,现在非但没有把两国的邦交更加地巩固了,反而让两国的邦交出现了裂痕,南疆王大军压境,谁去应战?”
凤贵妃回击道:“单凭李大人一家之言,太后就认定了姜了公主和颐和被调包了?如果李大人信口雌?呢?为什么北齐太子发现了人错了还挟持颐和公主而去?更何况一走多天,公主也会掀开盖头看看外面的风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非得到了紫荆关让人发现,难道太后不觉得李大人所说是故意诬陷吗?”
“砰!”太后重重地敲在桌子上,“有人诬陷你?凤飞飞你跟哀家是什么关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觉得哀家会让任何人来诬陷你吗?要不是南疆点兵点将准备攻打姜国,哀家还不相信你竟然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想毁了姜国,替你凤家报仇是不是?”
“大后!”凤贵妃惶恐的惊道,“臣妾从未有如此的心,臣妾是皇上的妃子,一心只向着皇上,绝无二心,还请太后不要让小人蒙蔽了双眼,以致朝廷动荡,民心不安啊!”
太后恼急,大失所望道:“凤飞飞。哀家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以为让姜国动乱姜国就能灭国吗?还是你在为你的儿子铺路,以为他能坐上那至尊的位置为你凤家平反吗?哀家告诉你,你在做梦,凤家逼宫永远是名不正言不顺,先皇圣旨传下,皇位传给皇上的!”
凤贵妃道:“请太后不要相信小人的谗言,李瑾铺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离间太后与臣妾的小人,还请太后明察秋毫!”
李瑾铺哼道:“凤贵妃,咱家是小人,您是什么人?为了大皇子有个强大的靠山,你不惜调包新娘,以为你的女儿做上南疆的皇后,南疆王就会不惜一切的支持你的儿子了吗?可惜您棋差一招,南疆王是对我姜国第一美人颐和公主倾心的,您现在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奴才并没有冤枉于您。”
凤贵妃斥骂道:“李大人,什么话都是您说,本宫未说一句,你这样冤枉本宫,本宫倒觉得是你勾结南疆,故意说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李瑾铺不急不忙的说道:“禀太后,奴才并没有冤枉贵妃娘娘,奴才人证物证俱在,力证贵妃娘娘用尽心思构陷于姜国,其目的就是想让姜国陷入战乱之中……以及民不聊生!”
“更何况…奴才已得到消息……南疆王本欲压姜了公主来姜国京城对质,谁知道姜了公主被凤家旧部救走,这才让南疆王恼怒成羞,点兵点将直逼边关城。”
李瑾铺说着猛然高声呼道,“太后,此等蛇蝎心肠的女子,为了一己之私就要葬送姜国,这样的女子……生下的孩子,又岂能担当大任做姜国的皇上?若是让此人之子做了皇上,姜国焉能存也?”
我的手已经鲜血淋淋,丝毫感觉不到痛,靠着隔板,我慢慢的蹲了下来……
望着我自己的一双手,我都做了些什么?
明知道是狼,我还引狼入室?
李瑾铺要杀我……他怎么能轻易相信我的话?
我怎么这么笨,他是京畿重地的九千岁,就算我的母妃当初给了他一点恩惠,在权力高位面前他也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说为我的母妃报仇?通通都是撒谎,通通都是因为他的狡诈,他只是骗取我的信任,因为从头到尾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临则柔的孩子。或者说,从他见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酝酿着怎么利用我打击到凤贵妃和姜翊生!
临则安为什么那么好意的提醒?因为他和临则安是一伙的,只要姜翊生一死,皇上没有别的孩子,这铁板钉钉的太子之位就是姜翊琰的,一旦坐上太子之位离那至尊之位还远吗?
宣贵妃也高声说道:“太后,因为贵妃姐姐的算计,让颐和成了牺牲品,臣妾以为此等凶残恶毒的女子,就不该留在这世上。还请太后下旨,赐死这个恶毒的女人,来平息南疆王的怒火,再次重新巩固南疆和姜国的邦交关系!”
“至于大皇子,贬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请太后早日下旨抉择,不若南疆出兵,在列国之中,到底是我姜国错在先,万一南疆和北齐西凉连通起来合纵,我姜国将不复存在,还请太后速速下决定,不要因为这恶毒的女人,让我姜国消失在历史中啊,太后!”
“皇祖母!”
我听到姜翊生的声音,整个人紧紧的贴在墙壁之上,鲜血眼泪早就混为一谈,今天这个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
“皇祖母,孙儿有话说!”姜翊生声音带着阴鸷和冷漠道:“李大人说,南疆军压境,凤家旧部救走姜了?那孙儿请问为何守边关的将士未来一封加急?李大人口口声声说,姜了和颐和被调包……是孙儿跟母妃所为,那么孙儿再请问皇祖母,一模一样的嫁衣,一模一样的盖头,这些都是内司厅上供的。孙儿亲手牵着姜了上了北齐的马车,上马车之前有那么多人的朝拜,难道那么多人眼睛都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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