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本就是一桩冤假错案,事隔半月有余,护送和亲使团的李大人带回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南疆军压境,公主调包,这也只是李大人说,既然如此孙儿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这一切所为都是李大人和南疆内外勾结,企图吞并我姜国?”
“大胆姜翊生!”太后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来质问哀家?李瑾铺身为京畿所的重臣,掌管京城治安以及伺候皇上的责任。护送公主。得知公主被调包,南疆盛怒,快马加鞭回来禀报,你质疑他的忠心?”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李瑾铺是太后的人,他根本不识我的母妃,太后这样有意偏袒,就是想透过我的事件,顺便要了凤贵妃和姜翊生的命……
因为她知道姜翊生再长大一点可能就控制不住了,就算凤家一族被灭,肯定还有旧部,她要赶在姜翊生羽翼未丰之前,杀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临则安……太后……李瑾铺……他们三个是紧密合作……
听到这里……姜翊生让我一直走,不要回头,牵我去南疆的马车。因为他知道齐惊慕在算计我……李瑾铺紧跟其后的要我命……
只有去南疆,南疆王未见过我的面,我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才是,一直走,不要回头,才会有生机……
姜翊生淡淡的应道:“皇祖母,孙儿没有质疑您,更没有质疑李大人的忠心,孙儿只是就事论事,现下只准他说的,不准孙儿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皇祖母一定认定这一切是孙儿和母妃,我们无话可说,我们甘愿承受着惊天冤屈!”
太后似气得声音都在抖:“好你个姜翊生,哀家都小看你了,牙尖嘴利,不断质疑哀家,还算计着姜国,如此哀家留你不得!”
姜翊生欲说话,被凤贵妃抢了话,泣声道:“太后,就李大人而言,臣妾的女儿生死未卜,不知道去了姜国,还是北齐,又或者说臣妾的女儿已经所谓的忠心耿耿的人给杀了。臣妾跟翊生从未奢望那么高位,也从未想过让姜国覆灭,这姜国臣妾的家呀,臣妾怎么可能让别人闯入自己的家,杀害自己的家人呢!”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宣贵妃语气中充满恶毒。“北齐太子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们母子俩,联手设计让我的女儿嫁给北齐太子?你们的心难道都是黑的吗?太后,臣妾恳请太后为臣妾的女儿做主,臣妾的女儿被北齐太子挟持,才是真正的生死未卜!”
宣贵妃的恨,是因为杀害她儿子的真正凶手是齐惊慕,所以她千方百计的阻止颐和嫁给齐惊慕,现在又有人告诉她,她千方百计的阻止被人调了包,她的女儿嫁给了杀害她儿子的凶手,她怎么能不恨?
她这一恨,正好现在太后让让凤贵妃和姜翊生死,她一定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煽风点火,致他们于死地……
“哼!”姜翊生接着宣贵妃的话道:“宣妃娘娘既然如此说了。那翊生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宣妃娘娘自己和颐和姐姐设计的圈套,让我姐姐嫁到南疆去,毕竟颐和姐姐对北齐太子一往情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宣贵妃骂道:“姜翊生,你不要血口喷人,李大人已经说过因为你们的过错,导致新娘被调包!”
姜翊生肃言道:“为什么是我们?一模一样的嫁衣,一模一样的盖头,怎么就不能是你们自己掉的包呢?我姐姐不认识什么北齐太子,倒是颐和姐姐曾经擅自出宫,被谢老太傅亲眼所见跟北齐太子在一起,父王也知道此事,你们想诬陷我们,凭的是什么?一张嘴吗?”
“皇祖母,您若不信,孙儿恳请皇祖母可以询问父王!”
太后严词道:“皇上日理万机,又逢南疆大军压境,此等小事就不用询问皇上了!”
“不询问父王?”姜翊生语气中带了些嘲讽:“原来皇祖母心中早有打算,既然如此,翊生跟母妃无话可说,皇祖母和李大人还有宣妃娘娘只管冤枉我们便是!”
太后骇声道:“凤飞飞,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对抗哀家,既然如此,就别怪哀家手下不留情,留你们不得!”
凤贵妃却是苦苦哀求:“太后,这是天大的冤枉,一切跟臣妾和翊生没有关系……”
“母妃!”姜翊生直接打断凤贵妃的话:“事已至此,您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太后已经认定,您在多说一句,太后恐怕会认为您身上的有了凤家的傲骨,更加罪该万死了!”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我在这暗格里无能为力,我的翊生被打,我无权……我无势……我无能……我无力……
这一刻,我从未有过的对权力的渴望…对身份的渴望……
权力,只要我有权力,只要我有身份,有凌驾在他们之上的权力和身份,才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太后狠狠的说道:“姜翊生,哀家让你去死,你就得去死,今日无论是怎样的,你和你母妃,就已经坐实了这个罪名。哀家能让你多活七年,已是恩得,在这世界上。凤家本来就不该存在,你们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哀家,哀家曾经是被凤家抛弃的那一个。”
“绝望吗?哀家曾经也这样绝望过!很好,凤家的人,都要这样绝望,哀家心里才畅快!”
姜翊生咯咯的笑了:“皇祖母,孙儿不绝望,一点也不绝望,这样的结局,这样的过程,孙儿早就知晓了,所以要杀要剐皇祖母高兴便是,孙儿毫无怨言。”
太后笑了,笑得疯狂,笑声犹如丧钟钻进心里,铺成了一曲高歌……
太后叫嚣道:“来人哪,把这两个串通他国企图谋害姜国的人用铁裙刑。”
“太后,太后,您不可以这样!”凤贵妃满声惊惧:“太后,太后,您是凤家的人,翊生是您的孙儿,就算有什么事情,臣妾可以去死,求太后,放过翊生…求您,放过翊生…”
“放过?”太后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凤飞飞,你以为哀家不知道姜了是谁的女儿,你知道北齐太子为什么带着颐和跑了,因为哀家,哀家给北齐太子一封信,一封可以让北齐太子做上皇位的信…北齐太子答应哀家把姜了的命送给哀家!”
“不然你以为……会有今天的事情吗?南疆会大军压境也只不过是名正言顺处死你们给姜国宗亲一个交代的理由!。”
“飞飞啊。你都入宫十几年了,你还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红衣飞扬,无忧无虑?哀家告诉你,你所做的所有的小动作,哀家都是看在眼里,看你们像跳梁小丑一般在哀家眼前蹦哒!现在哀家不看了,你既然想护着她,到了底下,跟你们凤家人一起护着她吧!”
“太后…姑姑……”凤贵妃从未有过的绝望,带着撕心裂肺的呐喊:“姑姑,你是我的亲姑姑,翊生跟你有血缘关系,我可以去死,只求姑姑放过翊生,把他逐出皇宫,只要留他一条性命在就行了,姑姑,凤丫头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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