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即将动乱,他国的王在此,本来就是不妥……
姜翊生声音一寒,“南霁云爱上你了?”
我的动作一顿,“身为帝王者谁不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他爱上我,是他的事情,我没有爱上他就可以了。现在他与我,他与姜颐和只不过得到得不到的关系!”
姜翊生从我的怀里挣脱,眉头拧成一团,凤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姜了,说过不会爱上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可还作数?”
我有一时间的错愕,点头:“自然,姐姐不会爱上一个爱别人的人,别人都说姐姐心如蛇蝎,心如玄铁,即使如此,怎么可能轻易敞开心怀让别人进来?翊生不用过虑担心。姐姐不会让情爱蒙蔽双眼,凤贵妃说过,帝王家情爱不过是手段,笼络人的手段,翊生也要记住,不要轻易许诺给别人,姐姐希望翊生长大以后,登上皇位,不为情爱所恼!”
姜翊生笑了,凤目眼角外翘,带了一丝妖娆:“自然,翊生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从来在心中早就酝酿好了!只要机会一到,烧杀抢掠般也会夺回自己身边的!”
我摸了摸他的脸,哽咽道:“一定要小心知道吗?千万不要出现任何事情,这一别,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姐姐不希望你出现任何事情……”
姜翊生额首,伸手圈住我的脖子。嘴角贴在我的脖子上点了点头……
我刚欲伸手回抱他,他松了手,退开了!
离我两步之远,一身?衣劲装,青丝玉冠,垂着眼,“姜了,保重,待下回翊生见姜了时,定然会比姜了高的!”
我眼角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姐姐等翊生!”
姜翊生额首,转身离开……
我起身,伸手抹去眼泪,唤来艳笑连夜准备天一亮就走,北齐皇上暴病而亡,就如姜翊生所言,事发太突然了……
若是不赶紧走,谁知道猝不及防还会发生什么事,北齐的三个王爷和一个太子争,无论局面是怎样……绝对是鲜血染红的皇位!
小心翼翼地把浅夏搬上马车,南霁云沉着脸一手拦住了我……
他的脸阴沉地就像这不亮的天,我移了身子想越过他,谁知道他也移步拦截!
我犹豫了一下,口气就如寻常一样:“王上,这是做什么?”
南霁云把手搭在我的肩膀,嗓音沙哑道:“姜了,孤想在帮颐和一下!”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之上,我只觉得我的身上有万个虫子在啃咬,令我浑身不自在:“王上是一国之主,这些事情根本宫说是何意?本宫能左右你的思维吗?本宫能左右你的行动吗?”
南霁云眸光挣扎,微微颔首,“你是孤的皇后,是孤要过一辈子的人,孤做什么事情不想瞒你!”
“拿开你的手!”我半眯的眼睛,审视着南霁云,半响,方轻笑道:“王上既然决定了,问不问本宫……知不知会本宫又有什么关系?本宫天亮就走,王上要做什么请自便!不过……”
南霁云一个欣喜,以为我有一丝赞同他的话……
“不过……”我勾起了一丝坏笑:“王上最好给本宫写一张圣旨,若是王上不幸死在这北齐,本宫虽然活不了,但也想保住身边的人!”
南霁云眼神一下暗淡无光,艰难的说道:“姜了,与人分享就那么难吗?孤绝对不会偏移你和颐和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孤会对你们两个一样好……”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些气急败坏道:“南霁云,别这么廉价可以吗?姜颐和伤你伤的不够多吗?你要做什么别拉上我,别那么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会爱上你,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言罢,不想看到他这个人,转身欲上马车,我可以在马车上等到天亮……
“姜了!”南霁云拉住我的手腕,双眼闭了一下,沉?了一下道:“孤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等孤,孤这颗心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可还是忍不住的不能见到她的眼泪。姜了。你会等孤的对吗?”
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目光触及到他的眸光中,幽幽道:“王上,你跟我的差别就是,你爱姜颐和可以为他违背了自己,我不爱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违背我自己心中所想!所以……请你放一百二十颗心,本宫不会等你!本宫只会跟你同生共死!”
手一用,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南霁云的脸色比哭还难看,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失神般转身往行宫中走,口中念道着:“是孤不知量力奢求太多,爱的不纯粹。”
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知该如何!
我与他同生共死,我还不想死……姜颐和我真是想杀了你。
靠在马车上微微喘着气,冷文颢禀道:“娘娘,王上若留在北齐,微臣不能护送娘娘回南疆,微臣会挑选精锐的人,一路护送娘娘回南疆!”
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一切以王上为重!”
“是!”
我抱臂在行宫站了天亮……从?到晨曦,从晨曦到太阳出来,艳笑搬下最后一件东西,立在我身后。
我抬眸望了望天,艳笑道:“昨夜王上哄了一夜颐姑娘,刚刚奴婢出来时,王上正在屋内好似和颐姑娘争吵!”
我微微一愣,吟道:“都说站在高处风景好,最高处谁也站不去!再等半个时辰王上不来,我们就走!”
“是!”
我转身上了马车,我已是仁之义尽了!
宽阔的马车,我半躺在马车内,枕着手臂眯着眼假寐。
半个时辰,转眼即过……
马车动了,车帘一动,我眼一睁,南霁云钻了进来,我还未来得及,南霁云俯身过来。一把抱住我,把我压在身下,道:“姜了,你赢了,孤抛弃了颐和,跟你回南疆去!”
我没有说话,没有挣扎,半躺着有些难受……
南霁云我的手臂越来越紧,恨不得把我镶嵌在他的身体,埋在我颈间,失笑连连:“孤对她好,到底是抵不过别人一句话,姜了,孤不过晚了些时光碰见她,除此之外,孤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齐惊慕?”
我难受的终于忍不住挪了挪身体,马车行走缓慢,我静然道:“臣妾不知……王上跟臣妾并没有打赌,输赢从何说起?”
“姜颐和和您之间,本宫不想知道,王上也不用告知本宫,本宫是南疆的皇后并不是王上爱的人!情蛊之王不会让两个不相爱的人相爱,王上千万不要因为吃了母虫,产生什么错觉认为本宫会躺在王上身下等着求欢!”
“呵呵!”南霁云低低笑了起来,我的颈间产生了一丝湿意,“姜翊,你的可真硬啊,孤都如此服软了,你还样继续往孤心中扎着刀子!”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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