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欲推开,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任我怎么推也推不动……
“南霁云你若后悔了,现在还没有出北齐京城,你还来得及,去带她走,没有人阻拦你!”
南霁云笑声苍凉悲寂:她的心中没有孤,她的心中没有孤……无论孤怎么求,怎么唤,她的心中没有孤,利用,践踏,孤的一颗心捧在她的面前,任她凌迟,她都不愿多看一眼!孤以为痛多了,也就麻木了,不痛了,可是…不是这样子,痛多了只会越来越痛,只会让孤痛的受不了……
我心静如水,被他压的难受,可是又推不开他,语气自然不太好听:“你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来看你痛不痛,你现在立马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南霁云非但没有从我身上下去,反而卡得更紧了,语气中带了乞求:“姜了,让孤抱一会,靠一会,就一会……”
我静?了……
我不再言语了,任他抱着不在乎发出一点声音,不再说出一句话!
南霁云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难过,说着他的痛心,说着姜颐和对他如何心狠,说着他从此以后对我好……
听着他的话……我从心中发出一丝冷笑,从此以后对我好……
我不稀罕他的好……我只想好好活着等着姜翊生来带我走…我不稀罕他的好,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他的身边……
行自两天,不出百里,我以为会这样风平浪静下去,几声马蹄声响起。
冷文颢立在马车前禀道:“王上,娘娘,有人拦在路前!”
我掀开车帘,望进一双讳莫如深地眸子中,南霁云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姜了,是谁?”
我挑挑眉头,道:“恭喜王上,你再也不用思念成狂,思疾哀叹了,你心爱的白月光来找你了!”
我话一落,手中的车帘直接被人掀掉,南霁云从马车上如疾风般跳了下去。直奔姜颐和身边去。
艳笑对我伸出手,我就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缓缓而去,南霁云已经激昂地把姜颐和拥在怀中,脸上闪着失而复得的光芒,许诺我的所有东西,被他抛出脑外……
情爱不可信,谁先信,谁先输……
我眯着双眸,打量着姜颐和,短短二日,她的脸完好如初,我猜想少不了羌青的帮忙,只有他的药才会有如此神效。
再看护送姜颐和来的墨九渊,这个人冷酷仿佛从冰窖里刚拎出来似的,全身冒着冷气。
墨九渊拱手道:“南疆王,太子殿上说话算话,还望南疆王说话算话,许诺我家殿下的…待颐姑娘和王上回到南疆,由九渊带回!”
南霁云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一把扯开姜颐和:“颐和。你不是心甘情愿的过来,你还是为了齐惊慕!”
姜颐和往南霁云怀里一扑,声泪俱下道:“霁云哥哥,颐和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真心实意跟霁云哥哥回去的,霁云哥哥……颐和现在没有家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心爱的女人哭地伤心欲绝,南霁云心就软了……软的不忍心推开她。
北齐京城乱成一锅,姜颐和见到齐惊慕后不远百里追来,墨九渊说南霁云曾经许诺过齐惊慕……此次由他带回!
我猜想这个许诺应该是借兵,就如南霁云曾经像姜国借兵一样,南霁云跟齐惊慕的相互许诺的交易应该是,借兵换回姜颐和……
北齐的三个王爷对齐惊慕一个人,齐惊慕就算有了肃沁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想尽办法借兵来巩固自己的后方,就算京城落败,他也得保证自己有后路重新夺回京城的可能!
我淡淡的道贺:“恭喜王上抱得美人归!”
南霁云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凝重,看向我,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姜颐和对我扬起一丝挑衅的微笑……
我的目光落在远方,随即转身上了马车,却是诧异地吓了一跳……马车内一袭白衣,风华绝代,淡泊素雅地男子向我招手,潺潺泉水般的声音,尤如魔声道:“殿下,羌某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北齐可能会大乱,羌某怕死,又没银两,先借用殿下的马车行上一程,待到了地,羌某自会离去!”
不造蒙古大夫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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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6伤透:化身魔鬼
我不知道羌青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避开这些耳目上来的,但瞅他的样子赖定不走了…
即然他敢上来又不怕死,我怕什么呢……
南霁云有了姜颐和不与与我一辆马车,他的心中有太多不舍,太多对姜颐和放不下的爱,这样的他说是一个帝王,似没有人信呢,谁家帝王心智被一个女子所摇摆,说出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回南疆的路上,姜颐和和南霁云除了必要的解决问题出了马车之外,都没有出过马车,嘻笑声似故意笑得很大。
羌青手指搭在膝上,斜靠车厢内悠然道:“殿下,您是南疆的皇后,就这样让一个低下的女子骑在您的头上?话本上说,照这样的情况,应该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打了她找不到北,也就不敢再作妖了!”
我翻过手中南疆的史书,淡漠道:“没所谓的,待南霁云看见你跟我共度一个马车,他应该上来打你的耳刮子,本宫没觉得亏啊?”
羌青身体一下坐直,眸中泛着精光,一脸兴然提议道:“殿下,要不咱们俩也做一对狗男女,让南霁云瞅一瞅殿下如此貌美如花清丽绝决也是有人惦记的,怎么样?”
我额上青筋一抽,嘴角也跟着一抽,把手中的史书砸了过去,“羌青,你到底是什么人?”
羌青举手一抬。史书在他手转了两个圈,又回到我的面前:“殿下,怎么老是旧题重问,羌青不过是一介游医,四海为家,以天地为席盖,以溪水为喝,野物为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伸手拿过他又奉回的史书,翻开我刚刚所看的地方,“你说我信天下怕是大乱了!”
羌青盘腿而坐,手肘撑在腿上。手掌托着下巴,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我,眸光情思绵绵,深情款款:“我倒希望天下大乱,重新洗牌,一些不入世的大家,可以趁机入世来,群雄角逐,天下重新瓜分,似乎也很有意思!”
我微微一顿,把手中南疆史书放在羌青面前,手抬在上面,点了点:“安南,安南人英勇善战的视死如归,有为国家捐躯的牺牲精神,即使战死疆场,马前裹尸,也视为荣耀和自豪!”
“安南惠少帝,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得以在七国之乱中保存,并与柔然瓜分了乌桓。羌青,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羌青嘴角微翘,声音潺潺:“殿下,你不会觉得我像风华绝代的公子长洵?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像他一样在七国中游走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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