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相信姜颐和怎么可能轻易的不爱齐惊慕……
我微眯双眼,头偏了一些,望进床上……姜颐和正在轻轻……
因为南霁云背对着她,她调整的言语……躺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就如梦呓一样……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不是所有的东西就如表面看中的那样,你对姜颐和所有的感情源头是哪里,当这一切从源头就开始出错了,南霁云本宫就等着你后悔吧!”
南霁云眸光闪出阴狠地光芒,伸手……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我,我呕地一下吐了出来……
他站在我面前……正好吐了他一身……
倒也没有什么食物……完全是呕酸水……
一时之间,屋里腥味交杂刚刚吐出来酸味……
空气一下凝固起来……
南霁云脸色极臭,阴沉的恨不得把我剥皮拆骨了……
我用衣袖抹了抹嘴角,“别碰我,你一碰我,我的脑子里就想到你们刚刚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的场景,那个场景让我觉得特别恶心!南霁云你已经把我逼上绝路了,生死无恙,不要说是我逼你,是你为了姜颐和一直在逼我,咄咄逼人的在逼我!”
我的轻言轻语,让南霁云眼中浮现悲痛的神色,突如其来暴怒,一把扼我的脖子,“好一个生死无恙,孤杀了你,你可以照样无恙!”
我笑的无声无息,“你不会杀了我的,南霁云你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你已经爱上我,你对我的感情多于姜颐和了!”
南霁云愣住了,扼住我脖子的手,慢慢的收回去,我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身上欢爱的痕迹,几道红色的印子,是姜颐和忘情时抓得!
我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缓缓的开口道:“南霁云…你自己不愿意承认,因为你心中姜颐和曾经给过你一丝温暖。她凌驾在你的心中多年,你若真的爱她……今日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分享,未着寸缕的让别人看光……哪怕是女子也不行!”
“你每每对我狠的咬牙切齿,怒极了,最多掴我耳光……掴的时候你用了三分力气吗?没有吧!”
我平缓的语调,让南霁云好似心都在拧着疼,就像蛊虫在他身上啃食一样心如刀绞的疼。
“姜了……”南霁云唤了我一声。
这个充满难闻气息的空间里,因为他的意思叫唤,硬生生地夹杂了一丝哀伤。
“姜了!孤不喜欢你……孤不打算喜欢你了!孤有颐和,孤和颐和在一起很欢乐,不需要任何人横在我们中间。”
摊开手掌心,“本宫知道,你们之间很快乐。各方面都很和谐,也很合拍,请把匕首还给本宫,本宫还要用他保命呢!”
南霁云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没有给我,反而说道:“这个匕首是孤的,不是你的!”
我手一收,把匕首的套子,扔在桌椅上,“物归原主,王上保重,床上给你们了,正殿也让给你们了。臣妾另寻他地!”
我转身……南霁云眼中闪过落寞的神情……手中握着匕首怔怔的看着我的背影……
我每走一步,只觉得心又硬了一分……今日之事,又让我知道,心中千万不要有那么一丝的慈悲之心,不然…就连睡觉的一床,都会被别人夺了去……
白日……黑夜……哗啦啦的大雨仍在下着,天空一片漆黑…我望进院内,却见巫羡撑着伞给浅夏挡雨……
浅夏趴在地上的样子,依然是我被南霁云拽进屋时的样子……我转头望进主殿内,昔莲小心翼翼的撑着伞道:“娘娘!”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伸出颤抖的手,抹下那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把手指拿到眼帘前……
眼泪是苦的……谣传,人的心中苦了,眼泪是排苦的……哭多了,心就不苦了!
我全身又进了主殿,南霁云和姜颐和还在内殿之中……主殿地地上是昂贵的白蚕丝织成的毯子……
烛灯烧的旺盛,外面的雨,大的着实让人讨厌……
随手抄起烛灯,昔莲一个惊恐道:“娘娘,不妥,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食指竖起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小声的说道:“王上和颐夫人正在本宫的床上睡着了呢,你不要大声,吵醒他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昔莲眼中蓄满泪水,摇着头,见她这个样子,我声音一沉:“滚出去,到门外候着!”
昔莲没有违背我的命令,半步一回头,我拿着烛灯点燃了帘幔,点燃了白蚕丝地毯子……
我把烛灯打翻在地,慢慢的退了出去,白蚕丝真不愧是南疆的国宝产出来的丝,易燃……
门外的侍卫,不敢造次,我缓慢地走下台阶,干了的衣裳,又变湿了,昔莲撑着伞的手都在抖动……
我淡淡的说道:“既然手抖,就离本宫远些……”
昔莲一愣,我走出她的伞下,来到浅夏面前,蹲在地上……
他就像一个水人一样,巫羡撑着伞,也是不顶用的…
双手捧着浅夏的脸,他的脸是冰凉的,望进他的眼中,低声道:“没事了,有我在,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我不会让你心里恐惧的事情再次发生!”
南霁云知道浅夏在肃沁王府惨遭过什么样的遭遇,随口说出来的威胁,让浅夏心生恐惧……
是啊……浅夏的遭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是一个帝王,总是会拿捏出人心里的软肋,来以此威胁……
“浅夏!”他没有丝毫动静,我慢慢的跪在地下把他抱在怀里,大雨倾盆,我不知道顺着我脸颊流出来了,是眼泪还是雨水。
“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醒醒啊。你信我啊!”
心硬,坚硬又包了一层壳……
重复着这样的话……
主殿内,大火起,就算下着大雨,屋内的燃烧……雨水也淋不进去……
我在雨中轻晃着浅夏,浅声低唱:“你问……谁的相思长,有那长江长,大抵多过黄河水,因为黄河之水天上来……仰望星空,一如她,咫尺天涯,忘记了眼角的泪花,忘记曾经的情话。落笔轻提,道一声……你好,你好……你好吗?”
唱着唱着声音哽咽了,大雨磅礴有力,雨声应该我的低唱声……
目光所到之处,南霁云穿着里衣,抱着姜颐和从正殿跑出来,龇牙裂目……屋内的大火烧得吱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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