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中的热浪,逼着他往院子里站……
姜颐和在怀里婉转低声:“霁云哥哥,好端端的怎么起火了呢?”
我的嘴里仍在歌唱,我的目光凶狠的看着他们……
南霁云望了一眼大火,转身又望着我,他头顶的雨伞倒是大的很。把他们两个都遮盖住……
巫羡行礼道:“王上,五爪下雨天焦躁不安,臣过来恳请娘娘去安抚一下五爪,没想到就看见娘娘跌坐在地上,抱着一个人……臣没有办法,只好举伞替娘娘挡雨……还望王上恕罪……”
南霁云抱着姜颐和移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不过一个阉人而已,皇后落地为坐,也不怕不雅观呢!”
我拍的浅夏,眼神上调,雨水落进眼睛里,眼睛变得涩涩的,口中还在低唱着:“你问,谁的相思长……有那长江长……”
我没有说话,巫羡倒是替我回道:“王上……美人在怀,有如此倾盆大雨,王上还是早些回去,正殿是住不下人了,看来,正殿需要修两个偏殿,这样王上与美人,与皇后,才能共处一殿呢!”
姜颐和赤裸的脚,路上的雨水,她嘻戏般甩用脚甩着雨水,“王上,臣妾好冷啊,我们快些回去,皇后为了一个阉人,竟然不顾皇后之尊,在这大雨中席地而坐,可见这个阉人的分量,要比王上重呢!”
姜颐和的话让南霁云有一霎那间的愤怒,他的愤怒让我想起齐惊慕,齐惊慕知道我在乎别人多一些,也是这样愤怒,也是这样,恨不得杀了我在乎的人。
“阉人始终是阉人,就算分量再重。也是肮脏不堪的!”
南霁云的让浅夏的身体在我怀里抖了抖,终于有了反应,他的手拂上我的衣袍,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裳……
我的低唱一收,声音如水薄凉:“就算再肮脏不堪,也不会令我作呕,有些人看似干净,却令本宫无比作呕,到底谁才是最脏的,到底谁才是最肮脏不堪的呢?”
我身上所有的刺,都是被他们逼出来的……我不想咄咄逼人……我不想言语相激……
手还在拍着浅夏……
南霁云垂眸睥睨着我,我昂头与他对望,他竭力压制自己的妒忌……
他在妒忌,妒忌浅夏在我心中都比他重要……
巫羡轻咳一声,温言道:“殿下真是说笑了,要说这世界上最肮脏不堪的东西,那就属臣养下的蛊虫了,同类相食,活下来的可是沾满了鲜血的!”
南霁云双眸一眯,把怀里的姜颐和往地上一放,姜颐和双足落地,立马又跳了起来,往南霁云怀里钻:“霁云哥哥……地上好多雨水,很是冰凉!”
姜颐和身着一身薄纱裙装……雨水打湿她的薄纱,曲线毕露,紧贴其身……玉足溅上雨水……
南霁云没有理会她的叫唤,而是蹲在我的面前,与我四目相对,眼中的妒忌化成想毁灭的神情,压着嗓音说道:“姜了,无论你怎么挣扎,无论孤怎么折磨你,你都逃不开的,任何人在你心中重要,你始终逃不开与孤生死与共!”
“这个阉人……在北齐的时候,你为了他闹上肃沁王府,刺伤了齐惊慕和齐幽儿,孤一直以为除了你的弟弟,你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其实不然,这个阉人,你在乎,你把他当成家人在乎。这样的你,又多了一个软肋,孤在想兴许那一天,你所在乎的软肋就是逼你就范最强有力的东西!”
浅夏身形巨震,从我的怀中猛然脱离,挡在我的面前,横在我和南霁云中间,全身发抖,声音颤栗:“殿下,奴才也可以保护殿下的!”
刹那间。泪如雨下,眼泪和雨水一起落进嘴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南霁云眼中闪过一丝肃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声:“一个阉人,你能保护谁?你的殿下,她连她自己都保不住自己,就凭你,这样一个肮脏的人!”
浅夏以从未有过的奋力嘶吼,一字一句的反击着南霁云,“心不肮脏,就不脏……殿下说不脏,就不脏,南疆王……浅夏也是一个人,是有家的人,哪怕身体残缺,只要殿下不嫌弃,浅夏就不肮脏!”
南霁云眯起双眼,眼中的寒光四溢,“好一句不脏,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孤就成全你的忠心耿耿,来人哪……不要让他死了,好好的来伺候他!”
浅夏身抖如筛,还强硬着在我面前……还强硬的挡在我面前……
侍从闻声过来……
“呵呵!”我呵声低笑……
南霁云一个诧异的望着我,我唇角缓缓勾勒……慢慢的起身……
挡在浅夏面前,南霁云跟着起身。我轻轻拉下腰带,含笑的问道:“王上,不如让你的侍卫,来伺候伺候本宫如何?”
腰带落地,闻声而来的侍卫止住了脚……
南霁云双眼瞬间血红,龇目凶狠,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姜了,你在说什么?”
腰带落地,紧跟着腰封落地,我浅笑依依,“本宫说,本宫寂寞。也需要别人来伺候!”
我说的是那么无关紧要,说的是那么无关痛痒……
“你怕你的侍卫寂寥,需要用本宫的家人去让他们发泄,既然本宫的家人能做得,本宫就能做的,王上,你说是不是呢?”
浅夏俯在我脚边,拼命的摇头,嘴里叫着:“殿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奴才不过是一个奴才,跟狗一样的奴才,您不要这样羞辱自己……”
我对他吼道:“就算你是一只狗,也是我养的,没有我的允许,别人休想动你一下,除非我死了!”
浅夏泣不成声,俯在地上……
南霁云手上的力,恨不得把我的下巴给捏碎了,他说话的气息喷到我的面上,似咬碎了后槽牙,恨道:“姜了,你就这样羞辱孤?你又在逼孤,你把孤的尊严又一次践踏着!”
雨水眼泪,我已经分不清了,我想笑,下巴吃痛,让我笑不出来,可是我努力的让自己的眼角弯曲。
“南霁云你都把我逼到什么路上去了,你还来说是我在践踏你的尊严?你的尊严从来不是我践踏的……”
南霁云头上的雨伞,已经遮不住雨水,我和他两个人,就像两个互相厮杀的困兽,他的武力源源大于我,而我撑着一口气顽强抵遇!
南霁云咬牙切齿,眼中的怒火,大雨也浇不灭:“姜了,一个阉人让你如此,孤让你喜欢就那么难?”
我慢慢的眨了一下眼。仿佛现在的世界里,只有我和南霁云两个人……
周围除了雨落地声,就连正殿的大火都落了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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