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把我放下,他没有丝毫逗留的压在胸口的疼,转身就走,我示意浅夏……浅夏点头跟了出去。
我慢慢地扶在桌沿坐了下来,南霁云虽然在哀求我,但姜颐和一日不死,就说明在他心中仍然有她的位置……
胸口越来越绞痛,他不要拼命的想我,念我,是在告诉我,他已经真正的爱上我了吗?
坐了半响,疼痛缓解了些许,浅夏回来禀道:“殿下,南疆王去沐浴了,淋是冷水!”
我淡淡的勾起一抹冷笑,“越压抑就会越想念,越想念就会越愧疚,越愧疚他就会觉得欠我的越多!”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浅夏斟酌了一下语言:“前些日子奴才也见了,只不过没往多处想!”
“不打紧的!随他去!”我挥了挥手,自从我能下床走动开始,虽然白日里,我与他相见甚少,但每夜他都会来,带着一身寒气而来。
今夜也不例外,月光透着窗缝射了进来,他像一个鬼魅脚下无声,措手措脚的给我掩好被子,然后躺在我的身侧,轻抚小心的把我搂入怀中。
他一身的寒气,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异常明显,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长长的叹息……
闭眼,当这个人不存在……反正天不亮…我醒来的时候,他就会不见……
冬日的晌午。阳光都特别足,特别暖,我刚窝起来晒着阳光没多时,艳笑一脸着急神色匆忙赶来。
浅夏小声的说道:“殿下,这后宫乱了,有热闹看了!”
我没有让浅夏扶着就站起来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本宫看着像一国之后吗?躺了这么久,还有没有一点气势?”
浅夏望了一眼,垂眸禀道:“殿下容貌比曾经更盛,气势比曾经更沉!这南疆后宫,殿下说了算!”
“那就走吧!”我巧笑一声,抬脚迎上艳笑便道:“这浪翻的大不大?”
艳笑随即调转身体跟着我身侧禀道:“兵部尚书的女儿封妃!”
兵部尚书是朝廷一品大员,他的女儿进宫做妃子,倒也是南霁云巩固江山社稷的一个手段。
我挑了挑眉,“王上那边呢?凑不凑巧与兵部尚书商谈国事呢?”
艳笑沉声禀道:“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看时辰兵部尚书封大人已经到了宫门口递了折子,正在等王上宣召!”
我淡然的说道:“那就好好注意一下动向,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再去请王上,顺便把兵部尚书也请来,这一出好戏才能唱得下去!”
“是娘娘,奴婢明白!”
颐香殿外真的是重兵把守,侍卫见我纷纷行礼,殿内嘈杂尖叫的声音响起。
艳笑和浅夏搀扶着我还没有踏进颐香殿……
就闻到淡淡的香味儿,跟它的名字一样,颐香……
当然这淡淡的香味要努力的去分辨才能分辨出来,淡淡的香味上面压了血腥味儿。
艳笑办事办的漂亮,就算姜颐和被软禁起来,照顾她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
艳笑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禀道:“娘娘,虽说颐夫人是被软禁,但王上基本上隔个三五日就会过来看她,奴婢就加派了人手,一来好好监视她,二来,昨日听见娘娘说宫中太太平,奴婢特地调遣了两个比较凶悍的嬷嬷过给颐夫人压阵。”
我颔首,艳笑也就没再说话了。
踏进去的时候,姜颐和坐在正门口的贵妃椅上,端着茶品着点,高高在上的模样,丝毫不见一丝颓废……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就说南霁云怎么可能毫不留情的抛弃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呢?
她这日子过的,比我这皇后还要滋润,美丽的眸子,得意耀眼就如彩虹令人目眩。
封妃头发凌乱的被两个嬷嬷压了起来,满脸愤恨直勾勾的望着姜颐和。
院子中央石板上,铺着一层火炭,风一吹火炭红彤彤的,还冒着火光,火炭前面站着三个赤脚的宫女。
姜颐和哼了一声:“还不快点走下去,如此藐视我,今日不给你们点苦头吃,你们眼里就没有我?就没有王上!”
三个宫女满眼惊惧害怕,提着裙摆相互靠拢。
姜颐和见他们不走,当下斥责道:“来人,送她们走!”
颐香殿伺候的人员多达二十个人之多,艳笑又特地给她送了几个进来,三十个人总是有的。
姜颐和话一落,宫人应声而来,两个人架着一个宫女,直接把她们的脚按在烧红的火炭上,然后架着她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宫人痛哭哀求撕心裂肺,响彻整个颐香殿……
走了一趟,脚底血肉模糊,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在这寒冷的空气中!
我偏头低声,跟浅夏道:“本宫是不是来得有些早了,正主还没上场呢,现在整治一些小喽啰,也不起什么作用啊!”
浅夏思量片刻,道:“在南疆夫人的位分没有妃大,奴才认为姜颐和是故意不对封妃下手,才对她身边的宫人动手!”
我悠然的问道:“这要不对封妃动手,等一下兵部尚书大人过来,看什么戏呢?”
艳笑垂眸恭敬道:“娘娘,可以接着往下看!”
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继续站着看,不知道姜颐和没看见我,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那三个宫女走了一趟之后,姜颐和直接挥手,宫人又架起了三个宫女重新走了一片火炭,在最后几步的时候,宫人直接松了手,那三个宫女倒在火炭上,就在火炭上满地打滚起来,痛呼呼救声阵阵入耳。
封妃唾弃道,“姜颐和,你竟然僭越来教训本宫的宫人?”
姜颐和啧啧有声,“我有什么不敢?你若不主动来挑衅我,我能把你拿下吗?我这叫先下手为强,若我不下手,现在走在火炭上的就是我!”
“呸!”封妃恶狠狠的说道:“本宫不会放过你的,今日你对本宫做了什么,它日本宫一定会讨回来的!”
姜颐和拍着胸脯,道:“你说的可真吓人呢,你真当我是吓大的,来人哪,我瞧她的指甲挺好看的,拔下来!”
看姜颐和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我瞧了一眼艳笑,艳笑忙解释道:“封妃从未给娘娘请过安,问过礼,一直告病在宫中,颐夫人不知道封妃的位份在她之上,今日封妃听闻谣言,王上想重新立后,特地跑过来低了身份来询问,没想到就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封妃都自称本宫了。姜颐和不一定不知道她的身份,要么将计就计,要么仍在试探南霁云……毕竟南霁云现在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这两个凶悍的嬷嬷直接把封妃的手拽了出来,烧红的铁片,细而烧红的铁片,绑着湿布那一头被人握在手上。
封妃十指豆蔻红的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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