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挣扎的骂道:“本宫是妃,你只不过是夫人,你怎么敢对本宫行刑,你这是僭越……僭越!”
姜颐和哪里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宫人也是胆大妄为直接拿着烧红的铁片,慢慢的触及到封妃的手指上。
“啊!”封妃一声痛彻心扉的尖叫。
烧红的铁片插进指甲缝里,然后慢慢慢慢的一点点往里面入侵,十指连心,锥心刺骨,封妃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楚。
不断的嘶声尖叫,撕心裂肺,但挣脱不开来。
很快她的大拇指指甲被整个揭下来,姜颐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给我拿盘子装起来,拔完之后,让她带回去!”
宫人应声连忙去找了盘子。
封妃在这寒冷的冬日,痛呼的大汗淋淋。在拔下第三根指头的时候,浅夏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给封妃拔指甲的宫人,连忙跪地迎接……
我悄然走了进去,姜颐和一点也不意外,不急不忙的起身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安康!”
我手一抬,询问道:“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在宫里乱用起私刑来了?”
封妃俯地在地下,痛哭道:“皇后娘娘,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顾念姐妹情深,特地来看望颐夫人,她竟然僭越滥用私刑,请娘娘做主啊!”
后宫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管怎样…都会条理分明的把话说成对自己有利的样子。
“禀皇后娘娘!”姜颐和阴阳怪气道:“王上让臣妾闭门思过,臣妾也不识这是谁宫里的人,既然到臣妾面前耀武扬威,还要扬言杀了臣妾,臣妾没办法,为了自保只能先下手为强,还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为臣妾做主啊!”
只要南霁云不杀她,她就不会有一丝害怕……
我长叹了一气,往姜颐和面前走了走:“封妃,颐夫人是王上最宠爱的女人,本宫不敢动她,这件事还要请示王上,本宫相信王上一定会给封妃妹妹一个交代!”
“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姜颐和瞬间低声说道:“姜了,就算你有半决玉佩又怎样,霁云哥哥照样不是没让我死,姜了,你输了!”
我呵呵低笑,“什么是输什么是赢?只要人没死,都说不出来输赢的,颐和妹妹……小姐姐今天就想让你死!”
“你拿什么让我死?”姜颐和眼中凶光毕露:“你自己故意跌在马蹄下,我不也好好的活着吗?”
我伸出手,抓过她的手,把我准备好的匕首放在她的手心里,这个匕首是我防南霁云的,“试一下捅下去,你就彻底赢了!”
执起姜颐和的手,放在一个多月前被她簪子捅过的地方:“捅下去,我们姐妹俩让南疆王做出最终的选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怎么样?”
姜颐和反手握紧匕首,稍微用了下力:“你真当我不敢吗?”
“你试试啊!”我不要命的往前走,姜颐和被我不要命的态度吓得往后退。
我咄咄逼近,匕首被我磨得很锋利,我这样贴近她,匕首已经划破了衣裳,姜颐和脚下一顿,“好,今日我就杀了你,我们做个了断!”
我笑然接受,她高举匕首,使尽了全力向我捅来……
我的身体后仰,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南霁云从身后环住我的腰,将我揽在怀里,身子一转,自己接下了姜颐和那一匕首。
闷哼出声……低笑着问我:“姜了,你有没有事?”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和姜颐和互换了角色一样,曾经南霁云也是这样对待姜颐和的,曾经若换成是我拿着刀,他不会接下这刀子捅进身体里,他会甩我一巴掌!
南域锦冷声道:“来人啊,颐夫人刺杀王上,打入水牢!”
姜颐和非但没有慌乱,还镇定了:“霁云哥哥,所有的东西都是骗局,都是姜了在骗你,你不要被她蒙骗了。”
南霁云手揉在我手臂,似在安抚我,垂下望我眼眸跟一汪春水涟漪眷恋,沉着嗓音道:“颐夫人企图刺杀皇后,刺杀孤,僭越位份残害封妃,打入水牢!”
“是!”
中气十足的应声,姜颐和错愕了一下,哈哈哈大笑,逞疯癫之色:“南霁云,你故意留我这么久,原来给姜了亲手来解气的!”
南霁云面若沉水,欠起了嘴角,“带下去!”
冷文颢挥手让人来拖姜颐和,姜颐和诅咒着:“南霁云,得不到你所爱的,姜了,她就是一个骗子。费尽心思留我一个月,等的就是这一天,卑鄙的小人,你是卑鄙的小人……”
姜颐和诅咒久久不散,似在我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我若无其事的审视着南霁云。
南霁云忍着痛,把封妃扶了起来,跟着而来的兵部尚书,道:“封妃无辜受连,孤准她回去探亲三月,封大人可以先接封妃回去,其他的东西孤在内务府承办!”
兵部尚书纵然生气,南霁云软硬并施之法,让他生生压住了这口气:“臣谢主隆恩!”
“王上……”南域锦上前欲道。
南霁云手一抬,制止了南霁云的话说,口气淡淡道:“孤累了,先与皇后回去了!”
身后的匕首依然挂着……他牵着我的,十指紧扣,鲜血浸透了暗红色的龙袍,他似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绵长的宫道,没尽头,南霁云带着我来烧毁的正殿旁,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珍重吻过,“你们姜国中原,皇后都会住进椒房殿,我也给你盖一个椒房殿,这样冬天就算屋子里没有火炭,你也不怕冷了!”
椒房殿,墙壁上使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进行粉刷。颜色呈粉色,具有芳香的味道,且防蛀虫!
又一说,是因为椒者,多籽。取其“多子”之意,故曰:“椒房殿”。
在中原椒房殿是皇后住所……住进里面,冬天可以不用火炭,也如春天一样温暖。
天寒地冻,眼前正在动工修饰的宫殿已经初见模型,我怔怔地说道:“王上,不用白费力气了,本宫对闻不了花椒的味道,它的味道太够呛人了!”
南霁云紧了紧我的手,柔声道:“你是孤的皇后,自然要拥有着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我沉吟不语,昂着头望他,发现这个人的眸子,不知何时黑的深不见底,眸子里尽是我看不懂得温情以及满目的纵容……
南霁云伸手从我的额上滑到我的脸颊,把我散落的几根青丝,别于耳后:“回去吧,下次要做什么,直接跟孤说,不用你自己费尽心思去算计,孤给你去做!”
我的心骤然一沉,姜颐和口中所说的,南霁云故意留她一个月,目的就是让我解气?
忽然之间,我一阵好笑,低语道:“南霁云,你就这样放开姜颐和了吗?你爱了她七年?就这样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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