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之言,酒后所见所闻大多数是失真的……
宫道上有些湿滑,昨夜非但齐幽儿没有出宫,齐惊慕酒醉之际,也被南行之留在宫中……
虽然于情于理不合,但南行之是这南疆的王,自然没有人敢违逆他……
春宵阁……春宵一刻值千金……
浅夏眼中恨意仍在燃烧,全身微微颤抖,但最起码颜色好看了许多……
瞧这日头,她再不起来,齐惊慕先行起床问她就不太妙了……
慢慢的走上去,带了一身好看的薄纱衣裙……比她昨日身上穿的那一件还要修饰曲线玲珑。
薄纱飘荡,若隐若显,一夜荒唐,红色的绸子揉裂成皱……
齐幽儿身体上青紫触目惊心……
我眯起了双眼,果然……齐惊慕没有碰她,八年……倒是极其忍耐……
这样做,就能证明他的忠贞了吗?
给谁看的?
我吗?
我稀罕他这样不择手段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杀掉的忠贞吗?
齐幽儿青丝凌乱,双眼空洞,满脸的泪水,泪痕交织在一起,看着赏心悦目极了。
我示意浅夏,浅夏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舍了我,慢慢的走过去,语气慌乱,道:“幽妃娘娘,您这是怎么啦?怎么躺在这里?”
齐幽儿双目无神,直直的看着黄梁之上,浅夏伸手摇晃着她:“幽妃娘娘……北齐皇上还在等您呢,你赶紧起来呵,您可千万不要吓着奴才啊!奴才经不起吓啊!”
一声北齐皇上让齐幽儿毫无焦距,空洞的双眼,有了些许的颜色,她慢慢的把头看一下浅夏……
像疯了似的一把推开浅夏,双目欲裂:“啊,你个狗奴才,对本宫做了什么?”
浅夏一把被她推倒在地,带着恐惧,直接倒打一把。道:“幽妃娘娘,你在南疆后宫里做了什么?我王见您酒醉,留宿在宫中,您做了什么,您利用自己的美色,引诱我南疆大好男儿吗?”
齐幽儿如雷劈身怔了怔,双目中迸裂出浓浓的恨意,不顾赤果果的身体,一把掐住浅夏的脖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本宫下了套,你设计本宫…你找来的男人来设计本宫……是不是你?”
齐幽儿双手不断的用力,浅夏身体猛然翻起,一下把齐幽儿掀翻在地,用手掸了掸身上齐幽儿碰触他沾染上污秽,眼中不屑的光芒像看一块破布一样。
浅夏语重心长的叹息道:“幽妃娘娘不远千里来到我南疆,看来北齐男儿不如我南疆男儿好,所以才会借着酒劲,招摇过市。行引诱之事!”
齐幽儿被掀倒在地,眼中的恨意愤怒杀意一下子全袭向浅夏,“你这个阉人,竟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浅夏冷冷的笑了一声:“我只不过以牙还牙而已,你贵为一国郡主是人,我是一个阉人,就不是人吗?春宵一刻值千金,六个人的味道,不错吧!”
齐幽儿这才惊觉自己是刺果果的身体,发红的双眼,充满着恐惧,双臂紧紧的环绕着自己。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遮不住自己满身的污秽和青紫……
“你说如果北齐皇上知道了,幽妃娘娘,你会不会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一朝妃嫔呢?”
浅夏眼中的恨意也禀然,说出的话语,更是专捡齐幽儿心中的软肋扎,捅……然后看着她血淋淋的……让人心里无比畅快
“不会的,不会的……”齐幽儿两只手臂盖不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紧紧抓着地上的红绸裹在身上,嘶吼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这个畜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畜生……
我心中冷笑一声,浅夏拍了拍手:“幽妃娘娘说的可真是大实话,人在做,天在看,我这种人就是畜生,你这种人就是高高在上的神,肃沁王府破落的院子里,你在我旁边趾高气扬的放进了三个乞丐的时候,你怎么不骂自己是畜生呢?”
“真是好笑呢!”浅夏眼中递裂的恨意不比齐幽儿少,言辞中的冷意,也不比齐幽儿的少,“幽妃娘娘,像我这种奴才贱命一条,像你这种天之骄女,我可是对你好得很,特地给你找个花街柳巷的男人。他们懂得怜香惜玉,瞧您这美丽的身体,色彩斑斓的好看的很呢!”
“你这个阉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齐幽儿随即又向浅夏扑了过去,浅夏身体一扭,躲过了她的猛扑,她腿抖的一下子扑倒在地。
看来昨夜不够激烈恩爱,还让她这么有力气挣扎杀人。
我手一抬,漂亮的裙子放在她的面前,齐幽儿慢慢的从裙子上面抬眼看着我,眼中燃烧着熊熊恨意:“姜了,这一切都是指使授意的是不是?”
我轻笑一声,“幽妃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喝的什么酒,哀家喝的什么酒,你若是诬陷哀家,我们可以找北齐皇上和我南疆王做主,跟他们评一评理!”
“你敢!”齐幽儿手中的指甲尽断,指腹上血迹模糊。似狠狠的抠在地上,用尽了全力似的:“姜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皇上哥哥!”
谁要得到他啊,齐惊慕这味毒药可真毒,先有姜颐和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他不顾一切。
现在齐幽儿被他迷的五魂三倒,也是不顾一切,他这种对女人的手腕,可真是令人称赞至极,不佩服都不行。
“幽妃娘娘放心,哀家这辈子都没想过得到你的皇上哥哥,你的皇上哥哥,自然要留给你的!”我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轻快。
齐幽儿像一只斗败拔了毛的公鸡,趴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像一个好人一样轻声询问:“幽妃娘娘,要不要哀家去寻皇上哥哥来评评理,让他瞧瞧你放着北齐大好男儿不用,非得借酒装疯勾引我南疆的男儿!”
“不……不……”齐幽儿抑不住满目恐惧,以及恨意中带着哀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你说什么?哀家听不到?”我凉凉的开口,站着睥睨的望着她:“幽妃娘娘,您说什么?哀家老了,耳朵不灵光了!”
齐幽儿屈辱地泪水绝提,洗刷着脸上的污秽,“幽儿求南疆太后,不要把此事告诉皇上哥哥!”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吗?是你自己不检点,因果轮回怪得了谁?”
齐幽儿拽紧着红绸,手上青筋暴露,做了好大一会,缓缓的松开,“怪不得别人,因果轮回,我受着……太后娘娘,也请你记住这句话,因果总要轮回的!”
我对她倒真的很好,至少还会给她善后,清水给她端上,衣袍给她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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