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无暇思量,他口说所说的。以后不会了是什么意思。
姜翊生牵着我的手,恰遇齐幽儿的贴身宫女,来禀,齐幽儿醉倒在宫殿,已经睡下了。
齐惊慕没有任何怀疑,只不过眼神在我身上,一直未移开。
姜翊生扫过一眼殿内,眼神寒厉冰凉,撑伞带我跨入雨中。雨水沿着伞沿落下,溅到我的脸上,让我清醒不少……
姜翊生如山冷峻的脸,紧紧的绷紧,似蕴藏着太多的隐忍,我的手上尽是雨水,伸手摸过他的侧脸,他低头凝视着我。
水珠顺着我的脸颊落了下来,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溅到眼中的雨水,“翊生有什么困扰吗?”
姜翊生眸光凝固,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困扰,想要的,都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只要握紧手掌,牢牢的抓住就行了!”
他的手紧了紧我的手,我缓缓闭目。脑中的纷扰,像一团麻……
姜翊生止住了脚步,把我往伞下拉了拉:“姜了,在想什么?”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睁眼让自己的眼神,看着清明一些:“我没有在想什么,不过有些害怕,你我八年未见,我害怕不认识你了!”不认识你的心,不认识你到底会不会变成躲在黑暗处的野兽,我唯一的期许,我希望他不择手段的情况下,也能保持一丝明媚!
我害怕……真的害怕这唯一的期许,变成了齐惊慕的那样的人……
姜翊生低头额头抵在我额上,“不会的,我会比你更害怕,害怕自己变成你不喜欢的那个,所以不会的!”
雨势太大,一个雨伞遮不住我和他……
话本书说的没错,醉酒,意识总是清醒,行为不清醒……借酒装傻装疯都是故意的……
可是我却发现我这次是烂醉如泥……迷糊之中,被姜翊生扔进浴桶,烂醉如泥撑不起来身体……
还咯咯的笑着,斥责:“姜翊生,越发胆大了,你不该在这里,叫昔莲进来!”
姜翊生好似把双目闭紧,手伸在我的头,紧紧抿着嘴唇,声音嘶哑:“情蛊会有解药的,你会知道你不是我的姐姐,你一定会接受我的对吗?”
“你说什么?”我幻听了,我一定幻听姜翊生说,我不是他的姐姐,我怎么会是他的姐姐,就算我不是姜国皇上的女儿,我也是姜国前太子的女儿,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闭目!”
他摸索着用舀着水,往我头上倒,给我洗发……
我没有听他的话闭眼,而是想瞪大眼睛看着他,却发现他模糊不清……
“我什么也没说,时机还未到!”
他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我就没有傻傻的去问,喝醉酒了,总是会出现一些言语上的偏差。
下着雨起着风,屋内都是凉凉的!
我脑子里一片嘈杂,什么声音都有……拉过被子,对着坐在我床沿上的姜翊生道:“今日,无论如何你我都不能同床共枕!”
他面如沉水,不言不语的注视着我,我蒙过头去。在无数嘈杂声中,齐惊慕心姜翊生对我太过亲昵的声音,最为明显。
“大皇子!”
浅夏的声音钻着我的耳中,他对姜翊生恭敬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翊生声音冷冽,“说!”
浅夏声平,音准:“殿下这么多年了,总是会变的,她心里住着一个人,她期待您的到来,您这些天太迫切了,迫切的让她感觉到害怕了!”
姜翊生似沉默了许久,嗓音吟哑,伸手拍在我的被子上,“都说我心智近妖,我努力算计让她躲过了齐惊慕,却掉入南霁云给她织的美好中……我用了八年的时间,查清楚了我与她无血缘关系。我用了八年时间,想给她编织一个没有算计的人生。我为的只想能光明正大的与她十指相扣!”
“可是,血缘这道沟是跨过去了,她体内还有情蛊,她身后还有齐惊慕惦念着。我越是迫切,越是害怕,我想告诉她,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我害怕,害怕她若是爱上了我,情蛊不解,伤的是她。我害怕,她爱不上我,我会疯掉,每当我一想到她爱不上我,我就压不住心中那一丝阴鸷之气。”
“害怕……我现在没有登上的皇位,就算我算计得再周全,总有遗漏的地方。所以我才会这么迫切向齐惊宣誓她是我的!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让她觉得可怕了。我看到她眼中的害怕,比父王用刀子刺进我的胸口还要疼!”
“父王无数次用刀子刺进我的胸口……死了,我都能从地狱我爬起来,她要害怕我,躲避我,我就站不起来了。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奋不顾身的理由了,我就会彻底躺在地上,任人宰割。我知道这是软肋,对于一个觊觎皇位当帝王的人来说,不应该有这样的软肋,可是……我舍不掉!”
“大皇子,您不懂殿下的心!”浅夏缓缓的说道:“殿下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硬,却比任何人都要软,您比所有的人都有先天的优势,殿下对您没有防范,循循渐至才是最好的法子,迫切没有用,奴才跟了殿下这么久,知道她最舍不得的就是您!您……不用向任何人证明,殿下自己心中就会只有您一个。”
“是吗?”蓦然间,姜翊生似倒在床上,从我身后环抱着我,语气带着豁达,带着疑惑全解,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想……明日醒来定然要和他好好谈谈……
要好好记住这些话……他是我的弟弟……他是凤贵妃和姜国皇上生下的孩子,凤贵妃对皇上痴情一片,怎么可能跟别人生下孩子!
不……我的脑中,似忽略了我自己……
脑子想的生疼,在姜翊生轻拍中陷入深睡……
第00132谁死:吃下虫引
一夜雨下,第二天便放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以及水汽雾扰地味道。
一切那么清新,令人心生愉悦,我摇了摇脑袋,昨日醉酒,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忙唤来浅夏问道:“昨日大皇子可是露宿在我的宫里?可说了什么?”
浅夏含笑恭敬道:“大皇子昨日送殿下回来,甚觉得不能让王上一个人在那里赔不是,又折了回去与北齐皇上周旋!”
是这样吗?
我心中是怀疑,但是我想不起来,我到底那就酒的时候听见什么,血缘?算计?害怕?
“那大皇子现在人呢?”我左右也没有看见姜翊生。
浅夏看着我笑嘻嘻的道:“殿下真是多虑了,大皇子昨日未回,与王上歇在一道,似有要事相商,还未归来!”
姜翊生和南行之在一道休息,我倒是不担心的……心中虽然有些纳闷……很快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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