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你在自欺欺人,明明忘不了,明明,他在你心中占了比我还重的位置,你就是不肯承认!”
触及到他眼中的凛冽寒芒。瞬间让我无处遁形,带着撕心裂肺的吼着:“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他是谁?我早就忘了!”
姜翊生看着狼狈不堪的我,幽幽道:“你承认忘不了他又怎样?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用衣袖抹了一下眼睛,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痕:“没有的事情,不要胡乱猜测,姐姐只想让翊生坐上姜国的皇位……”
“姜了!”姜翊生沉声一把钳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向他:“云家小候爷倒是真有本事,让你想起南霁云来娘!”
他的手像一把钳子一样,我怎么抽也抽不回我的手,“没有……没有……”我像一个困兽一样,大声的叫着,想着通过大声的叫,来宣泄自己被困住的心。
姜翊生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瞰着我,让我在他面前没有一丝隐藏。
凤目风情无限,眸光深邃幽深,我终于败退下来,笑了起来,承认道,“是啊,我是想起他来,他在我心中占着位置,可是那又怎样?他已经死了,跟我没有丝毫关系了!”
“姜了!”姜翊生手一拉,把我紧紧的禁锢在怀中,淡淡地龙涎香钻进鼻子,心中更是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似压仰着怒火,似压仰着颤栗,姜翊生拍在我还背上:“没事,说出来,就忘了…就忘了!”
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我真的忘不了……只要胸口绞痛,我就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有些烙印,好像刻在灵魂里一样,时不时的显现一下,来提醒你,你的灵魂曾经受到重创过……
南霁云成了我的障……我不知道这次来势汹汹的情蛊发作,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几欲开口问姜翊生虫引是不是他吃了……话到嘴边没有问下去……
我害怕…
害怕姜翊生这次若是直接承认他吃下虫引,我难以想象他与我朝夕相对,会不会对我产生爱……
夜风呼啸,夏日里,总是阴晴不断,前一刻还天晴,后一刻,便倾盆雨下。
“笃笃笃!”三声敲门的声音响起。
我微微皱起眉头,姜翊生默不吭声的离去,不应该再过来才是……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又响起,紧接着浅夏在外面恭敬地禀道:“殿下,李大人求见!”
李瑾铺!
我穿好衣袍,下了床……
李瑾铺见到我就给我行了个礼,而后道:“不知殿下可否有兴趣去一趟京畿所!”
京畿所?
我挑眉问道,“李大人,这是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本宫吗?”
李瑾铺压低的声音,开口道:“算不得惊喜,不过是一些小玩意,不知殿下有没有兴趣去一趟京畿所?”
“李大人相邀,本宫自然去的!”我含笑道:“劳烦李大人稍等片刻,本宫穿上鞋袜就来!”
李瑾铺恭敬的应了一声,后退出去……
我在房内思量片刻,才缓缓的起身,带着浅夏出了门。
走的是行宫的后门,李瑾铺解释道:“今日太后怒火匆匆的回宫,京畿所的监探全部撤离,殿下行宫外聚了不少人!”
“哦!”我来了兴趣的问道:“太后还真的害怕本宫掀起什么大浪来?”
李瑾铺低笑道:“殿下今天掀的浪,已经在京城炸开了锅,这么多年来,太后头一次在坤宁宫摔东西。”
我带着笑意道:“可能是一不小心失手打碎,并不是摔的!”
李瑾铺一怔,附合道:“殿下说的极是,太后是不小心失手!”
我笑而不语,上了李瑾铺准备的小轿子之上,李瑾铺对我格外小心翼翼,格外的尊敬,似把对我母妃所有的恩德,都报答在我一个人身上。
这种报答。带着一种疯狂的执念……
风呼呼的刮……
抬轿子的人是武功卓绝的人,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京畿所……
李瑾铺亲自在前面掌灯…
京畿所的地牢,还没进去,里面的痛苦哀求声传出来,浓重的血腥跟铁锈似的蔓延开来。
我踏进去……
姜翊生抱胸斜靠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看着一双眼盛满绝望的云飞……
云飞上身赤裸,被绑在柱子上……
我止住了脚步往上前,瞥了一眼李瑾铺,李瑾铺嘴角噙着冷笑,冷冷的看着姜翊生……
姜翊生手一抬,一旁的太监,拿着一把刀,刀薄如蝉翼,云飞眼中的绝望和惧意交织着……
全身的颤抖,嘴里求着:“大皇子……饶命……饶命啊!”喷出来的唾沫,都带着血。
“饶命?”姜翊生声音慵懒,说不出的好听残虐,“我并没有想要你的命啊!”
绑云飞的柱子,被太监一拉,云飞被重新吊了起来,脚下吊着石块,他的身体便像悬空挂着一样。
太监对姜翊生行了个礼:“大皇子,现在开始吗?”
姜翊生抬眸道:“自然……”
太监拿着刀,慢慢的抵近云飞脊椎,云飞挣扎,奈何脚下的石块太大,让他摇摇晃晃……
“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着整个地牢。
太监的刀沿着云飞的脊椎,一刀把他背部的皮肤分成两半,云飞嚎叫声未停歇,鲜血滴答落地。
姜翊生坐在那里,纹丝未动,眼色都未变一下,幽深的眸子,似看着一个被宰的猪,嚎叫声再大,也惊不起他眸光波澜。
从脊椎一刀,把皮肤分成两半,这是酷刑剥皮,在人活着的时候,慢慢的用刀分开肌肉和皮肤,像蝴蝶展翅一样,从背后撕开……
剥皮最难的是胖子,胖子油多,皮跟肉连接一层油,不好分开,但云飞倒是瘦的很,剥皮的太监眼中闪过兴奋,似对眼前云飞这身体很满意。
云飞痛呼……嚎叫声一直不断……
姜翊生终于动了,仿佛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周围全被鲜血染红了,嘴角微勾,“半张就好!”
剥皮的太监眼中的兴奋光芒一敛,垂头恭敬:“是,奴才明白!”
姜翊生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却带着给人无穷的恐惧,仿佛他略略提高声量,所有的人都要倒在他脚下,染红他的脚才好。
太监应声完之后。手上的动作一转,两张薄皮,挂在他的手上,云飞背部血肉模糊……
“继续!”姜翊生声似凉薄,半眯起的凤目,对云飞叫声充耳未闻。
拎两张薄皮的人,对姜翊生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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