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望我思忖片刻,伸手揽过我的头,把我的头贴在他的手臂之上:“孤可以勉为其难让太后靠一下!以示孝心!”
我的脸贴在的臂弯之中,若有若无的冷荷香钻进鼻子,“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眨眼就到!”
我欲坐直,南行之手直接压在我的头上,“艳笑说,太后昨夜一夜未睡,现在小息片刻,孤不会取笑太后的!”
艳笑什么时候开始向着南行之了?胳膊肘往外拐,真是要不得的坏习惯……
“睡吧!”南行之平静无波的声音,响着……
“嗯!”轻嗯一声,慢慢地闭上双眼,屏蔽这脑中的纷扰。还真让我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南行之仍然笔直的坐着,透过珠帘望去,外面已经大黑……
我揉了揉眼,带着一些鼻音道:“已经到了吗?为何王上不叫醒哀家?”
南行之活动了一下手臂,淡淡的说道:“刚到!”
“哦!”
南行之率先的下了马车,在马车下伸手等我,我搭在他的手搭下了马车,正好第一辆马车停来。
“别动!”南行之突然扶着我站定。
“怎么了?”
就见艳笑拿了一个干净的帕子放在南行之手上,南行之拿了帕子,低眸垂头,轻擦我的眼角,“太后的水粉花了!”
“揉的!”许是刚睡醒,有些有气无力甚至还有一抹,我未察觉的嗔怪……
“还是在困?”南行之嘴角仿佛勾了一下,平波无奇的声音低了一点,问道:“还想睡?”
眼角被他擦得有些痒,忍不住的伸手去揉:“不了,今日姜国皇上设宴,不是北齐皇上也来吗?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南行之嘴角真的是勾起来了,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有孤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看着孤就可!”
真觉得自己好像没睡醒,竟然看见一块冰在笑,重重点头,还没有开口应道。
就被一声带有耻笑的声音给打断了,“南疆太后多日不见,这长相,这身段真是越发勾人了!”
我心一沉,南行之仍慢条斯理擦好我的眼角,把帕子递还给艳笑,立在我的身旁。
不远处,齐惊慕正在一旁目光冷冷玩味的看着我,似在验证齐幽儿的话,狭长的眸子,把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齐幽儿一身华贵的衣裙,拽地的长度,比我的凤袍还要长……
见我不语,齐幽儿嗤笑道:“南疆太后果然架子大,本宫与您说话,您都不回答呢!”
“你还未行礼!”南行之伸手拉住我的手,缓缓的向前,站在齐幽儿面前,声音冷淡:“你现在不过是北齐的妃。就算坐上皇后之位,见到南疆太后,礼数先到,别人方能开口说话!”
齐惊慕像隔岸观火,嘴角的玩味越来越大,目光却停留在南行之牵我的手上。
齐幽儿闻言,一脸不齿,话中带话:“北齐幽妃见过南疆太后,祝南疆太后青春永驻,方能力保自己在他人面前,美色不衰!”
我蹙起眉,齐惊慕动了,对着南行之颔首,“王上,快马加鞭,倒是比朕早到姜国京城!”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转,“北齐皇上带着如此可不遮拦的妃嫔出门,孤觉得甚好,会让人觉得北齐不过如此。”
齐幽儿眼中闪过恨意,自知自己言语有误,便后退立在齐惊慕身侧……
我把手从南行之手中抽出,南行之倒也不在意,负手而立…静等齐惊慕说话。
齐惊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上与太后感情深厚,令人艳羡,朕就是艳羡无比!”
南行之颔首,淡然中带着一丝坦诚:“孤也觉得与太后亲近,可以让孤心情雀跃!”
齐惊慕嘴角那一抹冷笑,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口气凉凉道:“王上不要忘记,太后是南疆先王的皇后!”
南行之漫不经心的反问:“正因为太后是父王的皇后,孤才会与她亲近,北齐皇上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看见南行之这样的话语,忽然让我想到话本上说,心智和情智的关系,南行之分明就是情智低下,心智非高,对他来说,只有没有对和错,只有听他的,跟不听他的。
或去对南行之来说,亲近我…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包括任何情欲,单纯的亲近是他来表达,我是他重要的人,我是他在乎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礼仪廉耻吗?”齐幽儿仿佛抓到什么把柄一样,脱口而出:“一个南疆太后,一个南疆王,一个寡居,一个至今未娶皇后,如此亲密牵手,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天下人为什么要耻笑?”南行之手一转,捻过我的手,轻轻的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握住,“你在耻笑吗?”
齐幽儿刚刚还在咄咄逼人,被南行之淡漠的琉璃眸子注视着,竟然不自觉的站在齐惊慕身后,手抓住齐惊慕的手臂:“皇上哥哥……”
南行之执着我的手,上前,一双眸子落在齐幽儿身上,又问了一声:“你再耻笑孤和太后吗?”
齐幽儿眼神闪烁,不敢与南行之圣视,甚至还染了恐惧,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的恐惧。
齐惊慕身体微斜,挡了一下齐幽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南疆王对情爱之事不知,难道你也不知吗?姜了,如此的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我瞳孔一紧,欲抽回自己的手,南行之没有让我抽回手,而是握得更紧了,身体挺拔:“情爱之事,孤知,北齐皇上为何觉得太后会让你刮目相看,这是孤的事,与太后无关!”
齐惊慕眼神一凝,声音一沉:“姜了,你怎会变得如此?他是你的弟弟,姜翊生你已经舍弃了吗?”
他眼中的光,仿佛在提醒我,南行之和姜翊生是我在勾引他们俩,是我不安分在勾引他们两个……
我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已经慢慢攥紧,南行之似感觉到我的不安,“北齐皇上,太后变得如何,是孤在照顾太后,与你无关。”
许是齐惊慕在指责我,让齐幽儿胆子也大了。她的眼弥漫着恨意和不屑:“南疆王你是在承认云南疆太后乱伦吗?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堂堂一国之君如何面对天下人?”
空气一下子凝聚,我气得全身发抖,南行之目光一下沉了起来,“乱伦?太后对孤来说,一没血缘关系,二是父王早就把她托于孤,何来乱伦之说?”
齐幽儿一下子激动起来,“原来你们真的是这种关系,好一个姜了,伺候完老的,小的也不放过,你当真是手段高明不得不让人佩服。”
闻言,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栗,忽然之间,南行之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琉璃色的眸子变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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