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把机会,姜国皇上,太后,到底玩不玩?”终乱绕了一圈子,又绕回皇上和太后身上。
他这是强行强买拉上皇上和太后……
“如此有趣的游戏,当然得玩!”我含笑接话:“我南疆玩,各位呢?”
终乱给我报仇。我自己不能闲坐着不是,什么事都得靠自己,他竟然给我提供了好的建议,那我就顺杆子上爬,一起玩玩!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凝望着我,一直没有移开,我开口了,他也跟着淡淡的开口道:“南疆玩,西凉玩,北齐也跟着玩,姜国皇上,你们到底玩不玩?”
如此言语,让皇上和太后有些骑虎难下之感,皇上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太后,太后笑容得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大家都愿意玩,我姜国竟然也跟着玩,那就玩吧,哀家陪着你们玩!”
终乱招手终了了,豪迈冲天道:“此方玩法,是朕提议的,那就朕第一个来玩。了了站过去!”
终了了应声起身,姜颐锦脆生生的开口道:“小哥哥那么小,刀剑不长眼,万一受伤了,该怎么办?”
终了了炯炯有神的双眸,向后一瞥:“受伤又死不了人,怕什么?”
姜颐锦现在怯生生地模样,真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想融入,却发现自己已然被人徘徊在外。
太后就算不喜欢姜颐锦也不希望,她如此低声下气像个没依靠的孩子,就对姜颐锦招手,姜颐锦吸溜了一下鼻子,往太后身边走去,坐着太后身旁,乖巧的像个瓷娃娃。
百米之外的射程,箭术好,方能不受伤,箭术不好,腿都能吓软。
终乱玩世不恭,箭术极好,连发三箭例不虚发,一箭也没有伤到终了了。
箭完,终了了蹦蹦跳跳而来,太后审视着终了了,拍着手道:“真不愧是西凉王之子,这胆识,从小就如此,着实让人艳羡!”
终乱也不客气一下,直接应话:“那是,西凉的太子,随便腿就被吓软了,我心凉大好河山纵横绵绵几千里,谁来继承啊!”
“哦?”太后眼中的精光闪烁着:“少年出英雄,小太子倒真是一表人才,胆识过人!”
“皇祖母!”姜颐锦声音小小的说道:“颐锦喜欢那个小哥哥,想和他一道玩,不知道可不可以?”
太后意味深长道:“颐锦原来是喜欢西凉的小哥哥啊,不如这样,西凉王,你看可好?”
“不好!”终乱我不知道太后下一句能说出什么话,直接拦住她的话道:“自古婚姻大事,皆看儿女愿不愿意,西凉帝王暂时还不需要与他国联姻来巩固地位,颐锦小公主长得这么漂亮,我家臭小子,不愿意这么小就被人套牢,一旦被人套牢,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定亲,太后想的可真美,才八岁就想与他们定亲,想傍上西凉这棵大树,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太后一闪而过的尴尬,脸色跟着沉下来了:“西凉王哪里的话,哀家只不过想让西凉小太子带颐锦玩耍一番,并没有说要结什么儿女亲家!”
终乱脸上一点囧色都没有,依然高姿态的拒绝:“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朕的父王从小就教朕,要跟哪家世家小姐玩,长大后一定要把她娶回来,不然的话,姑娘家清誉受损。姜国太后,我家臭小子脾气坏,等一下别没有一个轻重把颐锦小公主扔进狼窝里,扔进池塘里,到时候姜国太后哭都没地方哭了!”
姜颐锦这种聪明的孩子,听到这样的话,双眼狠狠的瞪着终乱身体往太后的身边挪了挪,像极了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即使如此,那就继续玩吧!”太后伸手揽住了姜颐锦,像个慈祥的祖母一样,把话题一转,“现在该谁了?”
“该姜国了!”我手一摊指向太后:“身为东道主的姜国,西凉王第一个,那么姜国不该轮到第二个嘛?”
太后颔首:“南疆太后说的在理,身为东道主的姜国若是无人去玩着有趣的游戏,怕说不过去了。”视线停留在姜翊生和姜翊琰身上。
终乱携终了了落坐,我冲他微微一笑:“皇祖母,今天是在座的所有人,都要玩一场,包括皇祖母您,也要从姜国里挑一个人出来,来一场射击呢,您不会忘记游戏的规则了吧!”
太后脸色终于有些微变:“哀家自然不会忘!”
我拍一掌叫道:“好,皇祖母身为姜国最尊贵的女子,定然巾帼不让须眉,不如皇祖母,这场您上吧!”
太后目光蓦然凌厉起来,缓缓的站起身来:“哀家挑大皇子做哀家的靶子,孙儿你觉得呢?”
我平波无奇,对太后勾唇一笑:“哀家真期待呢。请吧,姜国太后娘娘!”
姜翊生从座位上起身,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一身劲装黑袍,勾勒出他宽腰窄身,身材挺拔,在我面前站定,凤目微沉:“我若死了,你会哭吗?”
我反问他:“你跟哀家有什么关系?哀家为什么要哭你?”说着我略略倾斜了一点身子,压低了声量,夸赞道:“大皇子运筹帷幄,这么多年都不会死,哀家相信,如此名正言顺的,太后要不了你的命!”
姜翊生眸光黯然无色,低沉的声音,似带了万般痛苦:“若是我受伤,能让你解气的话,不用他人动手,我可以自己动手!”
“你死了我都不会解气!”我声音冷澈道:“算计到今日你毫无进展,拿什么跟别人争,拿什么跟别人夺!”
终乱说的没错,要把心狠下来。不能一味的纵容,哪怕自己的心如刀绞,狠话该说得说,狠事该做得做,就算心脏受不了这强烈的窒息般的疼痛,疼习惯了,也就没事了。
姜翊生垂下头颅,转身对太后说道:“皇祖母,孙儿已经准备好了,皇祖母一定要把箭拿稳了,千万不要输掉姜国良田美景!”
太后目光略显阴沉,似再思量是不是最好的时机杀了姜翊生,不过我相信她不会这样做,她顶多让姜翊生受伤……
有这么多人在场,游戏的规则早已标明,技不如人可伤人,技不如人不可杀人,更何况在天下人面前,姜翊生是太后的孙子,她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姜翊生杀了,怕是这姜国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杀孙……
太后执起弓箭,我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双眼中担忧出卖了我。齐惊慕一直在暗暗注视着我,南行之突然伸出手,压在我的手上,淡如水的声音说道:“太后不用如此,大皇子会没事的!”
我一下子像被虫叮了一样,随手甩开南行之的手:“王上该想一想,等会轮到南疆的时候,哀家对你可不会手下留情,看见哀家的手了没有,你和姜国大皇子做的好事,哀家记在心里呢!”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孤不怕疼,不怕伤,孤害怕太后不理孤,不与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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