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可不就是嘛,我甚至怀疑楚珑果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所以才会故意……让姜翊生亲手把我结果掉,扔下城墙,想要彻底把我这个威胁给清除掉!”
“不可能!”箫苏正声道:“我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就连你的眼睛略微缝合了一下眼皮,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还有嗓音……她不可能看出来,她如果要看出来了,那我们三个人中间肯定就有一个叛徒!把你易容的事情透露给别人!”
箫苏说的意味深长,目光暼着终乱,还追问道:“你说是不是西凉王,小乱乱!”
终乱神色如常,一本正经的点头:“极有道理,这样没错,尤其是我嫌疑最大,因为楚珑果是西凉的大长公主,我还得尊称她一声:姑婆呢!”
“姑婆好啊!”箫苏哈哈大笑起来:“终乱大孙子……这个称呼,有意思啊!”箫苏的取笑声音大极了,我跟在他俩身后,下了城墙,他们俩直接往酒馆里去。
正值战争时期。恒裕关大多数的人家,都拖家带口的跑了,只有零星的几家,开着门无精打采,似有一种生死无惧的颓败之气。
切了不知隔了几天的牛肉,一人拎了一大坛子酒,往回去,在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像一座鬼城一般。
城墙外鼓声依然震耳,杀声仍在……
而我每次想要出城,出不去,箫苏安抚我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们不想让你出去,那就坐等看好戏。还有那姜国皇上,如此的待你。若有一天他知道,你就是那原主,你说他会不会撕心裂肺的求你原谅?”
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姜翊生和楚珑果完全把战争当成儿戏,似彼此只有彼此……我瞧见他如山冷峻的脸神色越发柔和了。
第五日,顾轻狂找到我,我正在和箫苏讨论医理,原来我看的那些医理只能算入门最浅薄的东西。
因为顾轻狂是冬葵子的夫君,箫苏对他的态度,倒是温和至极,顾轻狂来了,开门见山言辞恳切:“恳请二位,为我姜国皇上诊治一番。”
“他怎么了?”我想都没想得脱口问道。这一连几日我有意避开他,他能出什么事情?
顾轻狂微微一愣:“两位是神医门的高徒,这边请!”
箫苏眉毛一竖:“师妹,咱们要去瞧瞧吗?”
稳了稳心神,再次问道:“顾将军,你是大师姐的夫君,我们理当给你这个面子,可是姜国皇上先前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我是不是该事先知道,他怎么了?”
“他差点要了你的命?”顾轻狂满脸胡须的脸,眼中浮现震惊,震惊过后,微不可叹道:“大概是因为失而复得,害怕又失,所以才会患得患失,不让任何人接近,不让任何人去碰触。”
“他到底是怎么了?”手指头颤抖泄露了我的紧张之情。
顾轻狂无奈的说道:“皇上一直有泣血的毛病,自从心爱的人过世之后,本来是有机会可以治疗,可是他偏生不愿,便一直心生郁结,到现在……今日里,又在大口的吐血,正值战乱,太子年幼,皇上本就不该离开京城太久,我这边规劝他回京城,他也不愿,军中虽有军医,但是医术断然不及神医门,所以恳请两位,走一趟!”
顾轻狂本是轻狂张狂傲,现在为了主君,低声下气。箫苏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点了点头……
“那就去吧!”箫苏很不心甘情愿的说道。
顾轻狂把我们带到姜翊生住的院落,外面鼓声又响,顾轻狂匆匆交代,便跑去做镇……
血腥味很浓重,箫苏带着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姜翊生咳嗽声犹如呕心沥血般让人心惊。
楚珑果急得眼眶都红了。见我们进来,眼中虽然有不甘,还是温言道:“两位是神医门的徒弟,皇上泣血,还请两位出手相助!”
姜翊生猛然抬头,嘴角挂着鲜血,凤目幽深深邃定定的看着我,我把头一扭:“四师兄!”
箫苏无奈的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小师妹真是心地善良,别人把你的手都拧断了,别人差点把你扔下城墙,你居然还以德报怨,真是傻的让人恨不得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
“四师兄!”我忍不住的又叫了一声。
“好啦好啦!小师妹都开口了,师兄怎么会让师妹失望呢!”箫苏直接走了过去,楚珑果把位置让开,度步来到我旁边……
姜翊生生来就是倔强的,一双眼眸盯着我,对着箫苏道:“不需要你的诊治,朕生死与你无关!”
“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是吗?”箫苏出手极快,抓住他的手腕,双手搭了上去,姜翊生反应也是极快,直接甩手。
箫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怀里摸出一瓶药,直接扔给楚珑果:“止血的,具体会怎样,你们另请高明吧,要不是我小师妹,谁理你们啊,当皇帝了不起,高人一等啊?师妹……我们走!”
箫苏拽着我就走,还没走出房门,楚珑果泣声道:“翊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在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还是想让我心疼?”
箫苏听得直揉手臂,似寒毛竖起,浑身打着冷战般:“可真让我寒颤死了!”
姜翊生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会心疼是好事,无论生死,你我总会在一道的,怕什么呢?不怕……一切有我呢!”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糟蹋你自己的身体啊!”楚珑果哽咽的说道:“云朗还那么小,你就愿意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世界上吗!”
姜翊生没有言语,我被箫苏在出了房门,在院子里,便看见姜国的士兵,拿着传讯棋,奔了进来道:“报,启禀皇上,北齐皇上和南疆王已到城下!”
五日……七日,时间原来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久,羌青终于等来了南行之,那么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箫苏拉着我就往外跑:“终乱说这三国的帝王都认识你你说,另外两个帝王,到底能不能认出你来?”
我努力的才跟上他的脚步。喘着气说道:“认得出又怎样,认不出又怎样,我只想知道二师兄到底要做什么。西凉要对这个天下做什么?”
箫苏笑容一收,奔跑的那么快,他却一点喘息也没有,“还能让这天下做什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听说天下大势可能沦为三国鼎立,也可能沦落为两国大邦,具体怎样,那只能看看鹿死谁手了。”
“四师兄很像一个旁观者啊!”我淡然的开口道。
箫苏脚下未停,还有加快的趋势:“你也是旁观者啊,现在我们都在看戏,不是吗?神医门本来就置身于世外,国之将乱,自保其身。哪来的民族大义去给帝王们的任性付银子?”
奔到城门口,所有人齐聚,就连羌青也摇着折扇,坐在马背上,等着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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