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琰愤怒至极,另一只手上来,我一个伸腿,直接踹在他的膝盖上,手上动作一拉,姜翊琰直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我一个松手,姜翊琰两只手撑地,膝盖跪地,变成了一个俯首称臣的样子。
我佯装吃惊的说道:“翊琰啊,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无缘无故给大皇兄行这么大的礼?快点起来,让旁人看到不好!”
青砖石,膝盖,姜翊琰膝盖着地,痛得久久起不来身,我客套的话说了一大堆,他才双腿发颤地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说道:“姜翊生,你不要太嚣张,像你这样不择手段阴沉的人,坐上皇位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得不到幸福的!”
啧啧啧。真是好笑的很,坐上皇位得不到幸福,坐不上皇位就能得到幸福了吗?
幸福是什么?
跟我一个六亲不认的混蛋说什么幸福?我连我的父皇都在下毒,我连我的母会死在我面前,我都没有流一滴眼泪……跟我说幸福?跟我说得不到幸福?
幸福,早就跟我没关系,我只要登上泰山顶,坐上姜国的皇,其他的跟我有屁干系啊。
父皇身体每况愈下,朝中大臣纷纷上书,立太子,确保将国根基。
北齐那边知道父皇病重,派兵直接攻打紫荆关,与此同时,南疆那边出现了一个战神,攻无不克的战神。云城三州被攻陷,云城三州风将军和顾轻狂都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鼓舞士气,为了朝臣不再争论,父王大手一挥,我和姜翊琰一个去紫荆关做镇,一个去云城三州!
我特地找了人,告诉他们,让姜翊琰死在战场上,临家也找了人,让我死在战场上!
我早已把京畿所另外五万个人弄到手,另外还重新编制了十万人隐藏在京城,以及京城几十里外的城镇。
只要我一声令下,有二十万人可以直杀京城,不过我更多的是希望姜翊琰死掉之后,父皇别无选择,只能向天下宣布,我是姜国的皇太子,我是姜国的皇!
意外总是伴随着措不及防,我到达云城三州时,顾轻狂不敌敌人之手,被斩杀于马下,连尸身都找不到了。
姜了一身红衣长裙,站在满是尸身断肢的战场上,青丝飞扬,形成一个绝美地孤影。
顾轻狂死了,驸马死了!
姜了哭都没有哭,一个人单枪匹马地走到南疆军营,找到南疆主帅,那个攻无不克地战神南行之,南疆王南霁云的儿子!
南行之银色面具敷盖半张脸,一只眼睛被覆盖在银色的面具里,露出来的眼睛。眼眸是琉璃色的像个猫眼一样好看。
手上带着黑色牛皮套,裹住他的手指,另半张脸光滑如玉像妖精一样好看。
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手指长得什么样子,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另一只眼是好的还是坏的。
南疆军营的战士,看到姜了独自一个人前去,疯狂的取笑,嘴上占着便宜。
因为是一个女子,也没有人拦着她,因为是顾轻狂的妻子,南疆主帅敬佩顾轻狂,倒也没有人为难于她,她直接去了主帅军营。
南行之话语极少,她来了,只是看了她一眼,声音极淡的问道:“顾夫人,所来何事?”
姜了声音淡漠,“我只想知道顾轻狂是跑了,还是死了?”
南行之微微愣了一下,“为何有此一问?”
姜了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只是想知道而已,若是你知道,请告知于我,若是不知道,那我就不问了!”
琉璃色的眸子轻轻的眨了一下,目光没有一丝波动,直接说道:“他跑了,故意战败,跑了!”
姜了闻言,看了南行之良久,微微屈膝:“多谢告知!”
说完她转身就走,南行之在姜了身后问道:“你爱他?与他同生共死?他跑了?你伤心?”
姜了止住脚步,扭头冲着南行之笑道:“我不爱他,也不会与他同生共死,只不过想知道他是战死了,还是跑了,毕竟有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在他的家乡等着他。他跑了,兴许就去找她去了,这样很好!”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下子静溢了……
顾轻狂死后,被追封为忠烈大将军,衣冠冢埋在云城三州,尸体什么都没有找到。
朔风刮起,我问姜了,“你有没有一丁点喜欢他?”
姜了望着远处的天空,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把兵符给了我,说可以调动邕城军,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可怜我吧!”
邕城军的兵符,我满心震惊。带着一抹迫切的问道:“他把兵符给你了?”
姜了从袖笼里掏出兵符,递到我的手边:“我也没想到他会把这个东西给我,人不多,几万人吧!”
手有些颤抖,接过兵符,“你要是觉得委屈,等我坐上了皇位,召告天下,把他找出来,他杀了供你泄恨。”
姜了摇了摇头,目光幽深平静,“翊生,我想静一静,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值得人可怜,云城三州日子虽然清苦,我过的很平静!我想静一静!”
手中的兵符仿佛一下子有千斤重,她想过平静的日子,她不想当公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平静的过日子。
我慢慢的后退,拿着兵符后退,退到很远,看见一匹骏马,暗红色的战袍,半张脸覆盖银色的面具,露出眼眸的琉璃色,一双手戴着黑色的皮套,策马奔向顾轻狂的墓前。
我心中欣喜,南疆主帅,如果我能把他给杀死,南疆就会退兵,姜翊琰再死掉,这姜国就是我的了……
我转身向城内奔去,我要让南疆主帅南行之死在姜国的境内……
第00279翊生:行之死了
南行之到了顾轻狂的墓前,勒住缰绳,身体略倾,对姜了伸出手道:“过来,带你去找他问清楚!”
姜了怔怔地昂着头看着他,嘴角浮现犹如云朵般飘忽的笑容:“找他做什么呢?问什么呢?你是南疆的主帅贸然来到姜国境内,一不小心会被杀死的!”
南行之手没有收回来,用一只琉璃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道:“你看起来想要哭泣,你看起来很可怜!”
姜了一愣,手指着顾轻狂的墓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可怜也与你无关,南疆主帅,你要落在我的手上,我会毫不犹豫把你杀掉的!”
南行之嘴角勾起,冷漠狂傲:“能杀死的只有我,旁人还杀不死我!”
姜了转身就走,南行之调转马头,一个俯身把她拦腰抱上了马,姜了挣扎了一下:“我不想去见他!”
南行之仿佛听不见似的,抽着马臀,骏马如流星飞逝,尘土飞扬。
我带人出来,我也随着他们,我知道,如果这次能把南疆主帅杀掉,我的地位将再也无人能撼动,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了高位,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高处俯瞰天下,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
策马奔腾,一个幽静的山村里,姜了看见了顾轻狂冬葵子还有他们三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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