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了轻轻嗯了一声,一直望着终乱身影再也看不见,才回到竹屋。
夜晚琉璃吃完硬是赖在姜了床上不走,一直挑衅着坐在桌前看书的南行之,姜了洗漱完披着青丝而来,南行之轻轻地把书放下,正准备接过她手中的干布,姜了催促他:“风尘仆仆,赶紧去洗洗,天色不早了!”
南行之瞧见她青丝未在滴水,看了一眼在床上打滚的琉璃,出去洗漱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姜了靠在床沿,接着南行之看过的书籍正在看。
琉璃已经打起了小呼噜,南行之直接从柜子里寻了一条小被子,把琉璃往里面一裹,姜了忙问道:“大晚上的做什么?”
南行之抱着琉璃就往外走,回来时候两手空空,直接上了床,放下床幔,俯身压过,嗓音哑沉:“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自然不能让一个小丫头骗子给破坏了!”
“你……”姜了话还没出,直接被人压倒在身下……
忙活着人煽风点火道:“我爱你……”
床侧晃动,幔帐盖住一床春光……
春日桃花纷飞,不知节制的人春光满面,桃树下,姜了闭目盖着狐裘小息,桃花飞舞缓缓落下,落满了一身白色狐裘。
南行之望着那嘴角含着浅笑的深睡的人,一瓣桃花落在她的脸颊之上……俯身浅浅吻过,只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第00287琉璃:被占便宜
猫着身子,批着奏折,整个身体泛懒,好不容易批完一个,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瞬间头大,对旁边堆积如山的都看不到人影的桌子,提议道:“南伽王叔,咱们俩私奔吧,这么多事情后年马月才能处理完啊!”
南伽王叔探出头来,满脸颓废:“小琉璃啊,本候爷要跟你私奔,你父王知道了,能打断本侯爷的腿。我父王要知道了,也能打断我的腿!所以还是算了吧,继续干活吧!”
我把满桌子奏折一掀,哗啦全落地,噌的一声站起身来:“这日子还能过吗?本公主从四岁半,到现在都及笄了,做皇太女整整十年了,人生自由呢?人生爱好呢?什么都没有,整天累的像只狗一样。父王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本公主严重怀疑本公主是不是他们从茅坑里捡回来的!”
“还有南伽王叔您,您今年才而立之年吧,瞧瞧您现在活脱脱的像不惑之年,都是父王摧残的,咱们一定要翻身把歌唱,杀个父王措手不及。”
面对我的慷慨激昂,南伽王叔有些悻悻然,厌弃弃地抽着奏折,问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咧嘴一笑,往南伽王叔座位前走去,豪气冲天提议道:“南伽王叔,要不您造反吧!举兵造反,让父王知道他是一个昏君,怎么样?”
南伽王叔对我哼哼笑了两声:“你可滚蛋吧,就你那点小心思,本候爷闭着眼睛都知道,想让本候爷造反?本候爷造反了,你那御案上的东西,现在就是本候爷在批了!”
“本候爷惜命的很,正在等着你什么时候正式继承皇位,本候爷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逍遥自在,想让本候爷上当,告诉你,没门!”
我真是无言相望苍天,我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话本上说,皇家不都是无数个孩子争斗,所谓的黑暗在哪里呢。
父王就不能多娶几个妃子?多生几个孩子?来减轻我的负担吗?
瞬间苦着一张脸,巴巴的瞅着南伽王叔,“南伽王叔。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父王母后的亲生的,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亲女儿?”
南伽王叔沾满墨汁的手,往我额头上一拍:“瞧他们对下你死手,你绝对是他们亲生的,这点毋庸置疑。倒是本候爷平白无故受你连累,你说你要是个男儿身,整个南疆都是你的了,本候爷早回家拥抱美人去了!哪里还在这里跟着你受苦啊!”
我吃惊惊悚的问南伽王叔,“你不是喜欢冷大人吗?什么时候还有美人啊!”
有好几次我看见南伽王叔楼着侍卫统领冷文颢,冷大人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惊天地泣鬼神,哭着还控诉着,什么没良心,什么不体恤他的心?什么可怜他一颗心被伤的千疮百孔啊!
南伽王叔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道:“南琉璃,别以为你是皇太女,本候爷不敢揍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本候爷和冷大人亲亲白白的,日月可鉴。”
我挠了挠后脑勺,“哦,月有阴晴圆缺,日也有狂风暴雨,日月不可见的!”
南伽王叔气的对我举手就来,我吓得抱头鼠窜,直奔御书房外,大喊着:“南伽一品军候欺君罔上,打本公主,来人,给本公主把他拿下!打入死牢,明日就斩!”
南伽王叔在我身后叫道:“南琉璃,你这个小兔崽子,别落在本侯爷手上,不然本候爷让你生不如死!”
关我什么事啊。他就是抱着冷大人诉诉衷肠,就连母后贴身侍女昔莲都看了好几次了,我又没冤枉他,更何况南疆同性之爱,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祖父时期巫族族长巫羡不也喜欢摄政王南域锦嘛,最后还跟摄政王南域锦一起给祖父殉葬去了,他们的故事流传在南疆,都变成了话本!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啊!相反还觉得只要相爱,什么同性不同性的,干别人屁事啊。
扭头对南伽王叔做着鬼脸:“生不如死前,王叔奏折全给您了,您要相信本宫是爱您呢,比任何人都爱您!”
南伽王叔直接唾弃了我一声:“本候爷才不需要你爱,本候爷要自由……自由……自由!”
就他要自由,我也想要自由啊,这么多年了,除了皇宫就是山间小竹,我就想不明白。背靠大山,面朝小溪,母后怎么就过不够?
父王就是一个妻奴,母后说什么无条件纵容,真是一个让人怨恨不起来的男人!
跨出门槛没看前面,一下子撞到了冷文颢身上,冷文颢伸手扶了我一把,沉稳的说道:“小殿下匆匆忙忙,这是要去哪里?奏折都看完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往旁边一站,神色凝重:“冷大人,本宫出来望望风,南伽王叔焦躁不安,正等您呢!”
冷大人曾经是祖父南霁云的侍卫,祖父死后,冷大人成了侍卫统领,整个南疆京城侍卫都归他管,深受父王的信任,算上我已经历经三朝了。
对他,母后令我要尊敬之,所以每回见到他,我都中规中矩喊一声,冷大人,生怕礼数上有任何错处,一不小心被母后知道,她一瞪眼,父王就要扒了我的皮……
冷大人发髻有些斑斓,双手对我奉上一封信件:“西凉王来信了,给小殿下的,臣害怕小殿下又撕了,特地亲自拿过来的!”
“至于南伽候爷,他焦躁不安,是因为事情太少了,小殿下可以偷懒片刻,他就不会焦躁不安了!”
迷一般纵容,让我错觉的感受的冷大人身上有那么一丝父王纵容母后的影子,来纵容南伽王,哪来乱七八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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