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南海那边已经结束了?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找她了吗?
她轻笑不止,笑着笑着,喉咙亦有些哽咽,最后忍不住还是蹲在门边哭了起来。
排歌,你好懦弱。
她嘲笑自己道,却也止不住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不过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罢了,你以前不是就说过吗,不要让人进入你的内心,这样,才可以无牵无挂,无拘无束,这样,才可以无敌而立足于天下,无人要伤你,亦无人能伤你。
她猛地收起眼泪,坚韧到不再掉下眼泪。
门依旧急促而有力地敲打着,但门对面的那人亦是始终一言不发。
州慢不明白,为何她受伤时无人告诉他,为何直到早上听到尾犯跟宸柒的对话时他才明白西楼子说的那番话。
“太子殿下,阿歌她为你受了伤,你却还能问心无愧地参加南海水君之子满月的宴会,不要告诉我你不爱她!”
西楼子说得那番话,他为何当时会因为喝得醉醺醺的转眼就忘得干净?
他有些恨自己,州慢,你真是一个混蛋!
她一定是生气了,才将令府封锁,让人进不去,让他进不去。
门依旧敲着,但是排歌却早已将它当成了背景,再无触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还是没有再次被敲打。
他走了吗?
排歌心里有些小失望,但转眼一想,便又开始嘲笑自己,原本不是要跟他再无瓜葛吗,为何他来找她,她的心里还是会有期待?
门再次被敲起,但排歌不过听了一下,便知道这不是州慢。
这次的敲门声与方才的有些不同,没有那么急促,没有那么慌张,反而像是老友来找老友来叙旧的悠闲和淡定。
为了保险起见,排歌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
映入排歌眼帘的是一个青色的长衫,再往上看时,却是西楼子那张亦是俊俏的脸。
“楼兄?”
自打上次在南海受伤,她将书信托西楼子给自己的师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眼下他也回来了,那是不是证明,南海北部的骚乱真的结束了?
“阿歌,伤养得怎么样了?”西楼子面带微笑,与排歌心中的痛苦显得格格不入。
排歌打开了门,将西楼子迎进去,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她佯装得很是快乐,“楼兄放心,这点小伤无妨。”
排歌想起,自打自己受伤之后,虽然没有州慢在身边,但是西楼子却也在那个时候整日整夜地陪伴着她,不管她什么时候想要起身,他都是睁着眼,脸上依旧是现在这般友好的微笑。
因为心里有了伤痕,排歌便觉得,这笑意亦是冬日暖阳,春日东风,叫她好生温暖。
------题外话------
开开心心过周末啦!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取消婚约 (一更)
“昨日南海余孽全部清除了干净,我们昨夜便随同太子殿下一起回了天界,我以为你应该也到了疏帘淡月,没想到今早问了宸柒之后,他却摇摇头说你不在疏帘淡月。”待西楼子坐定,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排歌有些意外,“那楼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哦,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我闲逛的时候见到太子殿下往这里走,我想,应该是你也在这里。”西楼子笑着回答道,“我方才还看见太子殿下了呢,可能是昨夜回来的时候太晚了,太子殿下的神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排歌本来还想着只要不去想州慢,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哪知现在西楼子提起他来,还说他气色似乎还很差,自己的心还是猛地心疼了一下。
“怎么了,阿歌,脸色怎么好像也不太好?”西楼子看到排歌似乎有心事的样子,便很是关切地问道。
排歌虽觉得西楼子现在对她这般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分了些,但是还是摆了摆手,“无妨,可能是昨夜也睡得不够好。”
“哦,那你还是要注意一些,毕竟现在你的伤才刚好,不过我以为太子殿下会在这里待得久一点,没想到我来的时候他刚好走了。”
“他临时有事,说了些话,就走了。”排歌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应付西楼子道。
西楼子也没有多讲究,“哦,原来如此,眼下太子殿下也挺忙的,这南海的事情才结束而已,自己便又主动请缨到南海去,再看看还有没有留下其他余孽。”
“怎么,他又要去南海?”排歌听到州慢又要去南海,顿时眉头紧皱,但她问完就后悔了,这在西楼子看来好像是州慢没有跟她说似的。
西楼子对排歌的这副诧异的模样很是震惊,“太子殿下没跟你说吗,可能是他忘了跟你说了,他明日一早便要走了,不过要我说,那个什么南海余孽应当是不存在的了,可能是太子殿下为了以防万一吧。”
……
排歌在心里冷笑,想必他不是要去找余孽吧,或许是想要与秋霁再续前缘也说不定呢。
就在排歌心里想着的时候,西楼子又说道:“不过阿歌啊,我见你把令府都布下了结界,是有什么危险吗?”
“没,不过是先前养伤的时候天气还有些寒凉,我就布了一层来保温。”排歌随口胡说道。
西楼子佯装不知,“哦,若是你还怕冷,不妨去找医仙看看?”
“不,不用了。”排歌拒绝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层结界也不过是布下了,就没想过要拆掉。”
西楼子见状,又开始了献殷勤道:“好吧,若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
西楼子感觉又要跟排歌没话说了,便也站起身来,“好了,既然你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帮上忙的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多保重,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明日我得回一趟东海了。”
“好。”
排歌感觉有些奇怪,现在西楼子什么事都跟她说,仿佛两个人又回到了十六万岁的模样,那时她去东海,他也跟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虽然她觉得尴尬,他却也不停歇。
就像现在。
排歌微微扯起嘴角,目送着西楼子自己打开门,又关上。
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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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柒,为什么你家上神受了伤都不告诉我?”州慢写了一封信羽给宸柒,将他叫到了疏帘淡月,还没等宸柒两只脚都踏进疏帘淡月的宫门槛,他早已板着一副宸柒欠了他债的冷冰冰的模样质问道。
宸柒觉得冤枉,却也知道州慢也挺可怜的,便也只是小声地抗议道:“太子殿下,上神受伤的事情我也是在今早才知道的。”
“她都没有找过你吗?”州慢听罢,更是皱起了眉头,就连宸柒都不知道?
宸柒狂点头道:“是啊,上神回到令府一个月了这件事我也是早上听到尾犯上神说的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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