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狗到底有谱没谱,送个姑娘都能送丢?!”
温婉蓉催他别抱怨了:“先找人吧!现在骂谁都没用!”
覃炀要她回去休息:“你肩伤没好,别到处乱跑,这边有我和宋执,枢密院那几个王八蛋也过来帮忙,没多大的事,八姑娘人生地不熟,能躲到哪去。”
人生地不熟才叫人担心。
温婉蓉急道:“被凤桓公知道,我们弄丢他的宝贝疙瘩,你少不得一顿鞭子。”
覃炀也烦:“老子这不是叫人来找吗?!”
话锋一转:“对了,西伯狗来了没?他弄丢的人,就得负责到底!”
温婉蓉听不得他开口闭口西伯狗:“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他人早寻人去了!哪像你站在这里,话这么多!”
语毕,她带着冬青说分头找。
覃炀不乐意,跟她后面:“哎!温婉蓉,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什么叫老子站这里话多!哎!你站住!解释清楚!哎!”
温婉蓉懒得理他歪理邪说。
一个在前面快步走,一个在后面不停说。
覃炀见她不理人,一把拉住胳膊:“你跑什么跑?心虚了?说清楚啊!”
温婉蓉烦他,甩开手,又被拉住:“你有完没完!不找八姑娘来跟我吵架是吧!”
覃炀本来就不想找什么八姑娘,顺势把温婉蓉往怀里一搂,把人压在墙上,居高临下勾起白净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办了你?反正黑灯瞎火,谁都看不见。”
“无耻!”温婉蓉半边胳膊使不上劲,推半天推不动,只得放弃,别开头,“快去找八姑娘,再晚了,我怕她出事。”
“找可以,亲一个。”
“你干什么呀!都什么时候,还想着亲嘴?”
覃炀不管:“快点亲一个!快点!”
温婉蓉觉得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小孩似的,丹泽要糖要不到,生气跑了,覃炀关键时刻就不想正事,逮到机会就咬她舌头,还理由充分,他禁欲太多天,不沾荤腥会死。
温婉蓉无语,腹诽覃炀战死的可能性不大,憋死的可能性最大……
不等深想,覃炀蓦然低头吻上来,快速撬开贝齿,舌头溜进去。
温婉蓉唔唔两声,还在说找八姑娘的话,就被吸住舌头。
这一幕正好被经过的宋执看见。
他站在不远处,连咳两声,骂句“你大爷”:“覃炀!你他妈不发情会死啊!都在找人!你躲墙根下干什么!”
倏尔一块青石砖从暗影里飞出:“大黑天你叫个屁!”
宋执轻巧躲过。
温婉蓉尴尬极了,赶紧抹平衣服,拂了拂头发,走出来,岔开话题:“人找到了吗?”
宋执大拇指往后一指:“找到了,在环城河那边。”
温婉蓉一听环城河,心里一惊,顾不上尴尬,急道:“人掉进水里了?”
宋执点点头,要她放心:“八姑娘救上来了,不过丹泽好像还在河里帮她找什么。”
温婉蓉跟覃炀说快过去看看:“什么东西掉河里了?”
宋执也说不清楚:“八姑娘在哭,就说簪子很重要,非找到不可。”
温婉蓉估摸凤纤雅吓到了,看向覃炀:“环城河挺深的。”
覃炀被坏好事,不爽到极点,啧一声:“八姑娘吃饱撑的,怎么掉到环城河里去了,那里快两丈深,没淹死算万幸!”
顿了顿,又问宋执:“西伯狗什么情况?差不多得了,大半夜捞个屁,凤八明天睡到死都没人管,老子们不一样。”
难得听覃炀替丹泽说话,温婉蓉笑起来:“枢密院和大理寺要友好互助吗?”
“互个屁!老子要睡觉!不然卯时叫凤八去早朝啊!”
宋执也想回去睡:“小温嫂子,你赶紧去劝劝八姑娘,什么东西,明天白天找人打捞不行?非要大半夜在河里摸鱼?找不到,我们几个是不是一晚上都得陪着啊?”
温婉蓉确实觉得不妥:“行,我去劝劝八姑娘。”
三人正说话,就看见丹泽人在水里,抹把脸上的水,扒在岸边跟八姑娘说话。
“八姑娘,这里水太深,潜不下去,到底是什么簪子?明天在下陪你去银楼挑个类似赔罪,行不行?”
丹泽退而求其次,旁边几个枢密院的祸祸也开腔:“八姑娘,干脆你多挑几个,算我们头上。”
凤纤雅不依:“别的都好说,这簪子不行,你们不找,我自己下去。”
说着,她起身,要往河里冲,被几人拦下。
“好!好!好!我们帮你找!”有人脱了外衣换丹泽上来。
丹泽在水里泡了有一阵子,来回扎几个猛子,累得够呛,躺在草皮上,歇口气,才爬起来,对凤纤雅道歉:“八姑娘,今晚是在下疏忽,你看大家都折腾好久,夜深了,明天天亮再来寻好不好?”
凤纤雅吸吸鼻子,不说话。
丹泽继续哄:“不知八姑娘在燕都待几天?我明天安排下公务,单独陪姑娘逛夜市,赏荷,看花灯,可好?”
凤纤雅从被甩在路上,然后走错路,离客栈越来越远,再掉入环城河,被及时救起,又丢了最宝贝的簪子,满腹怨气和委屈已经不是逛逛夜市,看看花灯就能哄得好。
在府邸,凤桓公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到了丹泽这里,她忍耐到极限。
河里的祸祸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簪子,趴在岸边投降:“八姑娘,今晚算了行不行?”
丹泽没想到自己赌一时之气,害一圈人不能休息,过意不去,对凤纤雅说:“要不他们都走,在下陪姑娘如何?务必找到簪子,不管多晚。”
凤纤雅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神使鬼差点点头。
祸祸们相互对看一眼,有人看不过眼:“就你们两?捞到半夜别簪子没捞上来,人捞没了。”
宋执也替丹泽说话:“八姑娘,丹寺卿每天在大理寺早出晚归,挺辛苦。”
温婉蓉见凤纤雅紧抿嘴不说话,好声劝:“八姑娘,你覃哥和宋哥明天卯时要进宫,丹寺卿确实公务繁忙,现在好晚了,明天行不行?”
她不说还好,一说,凤纤雅哭得更凶:“那簪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弄丢了,我拿什么睹物思人!”
话音一落,众人闭嘴。
丹泽总算缓过劲,一声不吭爬起来,说句“我去捞”,一个猛子重新扎入水中。
这一次他下去很久,久到水面不再泛起涟漪,连岸上人的脸色微变,还没见丹泽游上来。
温婉蓉一边安慰凤纤雅,一边给宋执递个眼色,示意别为个簪子闹出好歹。
宋执会意,叫旁边两个脱了衣服的祸祸赶紧下去捞人!
随着两声噗通水响,没一会,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丹泽的胳膊,猛地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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