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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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笑笑看着他,就不松手。

  覃炀看她是伤员,没辙,又放低音量哄:“你先松手,我洗完澡就来陪你。”

  温婉蓉想到他没洗澡,怕晚了影响休息,听话地松了手。

  覃炀弯腰在她嘴唇上啄一下,转身去屏风后。

  没一会听见水响。

  温婉蓉觉得身上没那么疼,轻轻爬起来,也去了屏风那边,捂着受伤的脸颊,话含嘴里,唤了声“覃炀”。

  覃炀没想到她过来,微微一愣,快速洗完,滴着水跑出来:“腰不疼了?快去躺好!”

  温婉蓉凑上前,踮脚亲了他一下,顾不上沾湿衣服,靠在胸口:“我不想一个人等。”务洱鸠琪玲寺医。

  覃炀抹了抹嘴上的药味,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眼底透出笑意:“老子擦完身子就来,很快。”

  然后他跑到屏风后窸窸窣窣一阵,衣服不穿,光溜溜出来。

  温婉蓉无语,指着搭在屏风上的干净亵衣裤:“你好歹把裤子穿上,窗户都开着呢,也不怕下人起夜看见。”

  覃炀说热,不想穿。

  温婉蓉坚决不让:“院子里都是小丫头,你不怕羞人家怕,快穿上。”

  换平时,覃炀肯定不穿,今天算了,顺着香绵羊的意思。

  他穿好裤子,抱人上床,邀功:“香绵羊,老子对你好吧,多听话。”

  温婉蓉不买账:“你是看我今天受伤才这么好。”

  覃炀啧一声,嫌她破坏气氛:“温婉蓉,老子对你好,你说因为受伤,老子不好是欺负你,你想怎样?”

  “不怎样,”温婉蓉笑得贼贼的,撒娇,“你抱抱我,我就不计较。”

  覃炀问她不怕热:“你又不是飒飒,动不动要抱。”

  嘴上抱怨,行动还是把人搂怀里。

  温婉蓉喜滋滋躺他胸口上,一动不动,只顾说话:“覃炀,我脸上的伤三天内能好吗?”

  覃炀说差不多:“怎么?怕耽误定省?老子说了,你一月去个七八次意思意思就行,现在好,天天去,跟任务一样,哪天不去仁寿宫还派人来问。”

  温婉蓉收了笑,轻声叹息:“有时我真不想去。”

  覃炀无所谓:“不想去就不去。”

  温婉蓉抬头看他一眼,收回目光:“以前不去找个由头就行,现在牡丹刚进宫,我挺担心。”

  覃炀问她,担心什么?

  温婉蓉始终不安:“万一皇叔知道她的来历怎么办?你都说了,皇上生性多疑,她突然出现在赏荷会上,就算当时美色迷惑,明天一觉醒来,皇叔能不找人细查吗?”

  覃炀想想,半安慰半分析道:“覃昱敢提出送她入宫,必有万全准备,再说牡丹在粉巷待过,对付男人有一套,皇上再尊贵,骨子里还是男人,不过……”

  他话锋一转:“牡丹老老实实在宫里不闹幺蛾子,没问题,但她想像粉巷那样,在皇宫充当覃昱眼线,皇上不会让她好过。”

  说到这,想起之前杜皇后:“你知道杜皇后怎么死的?”

  温婉蓉没明白话题怎么转到杜皇后身上,实诚道:“不是说在大宗正院的牢里自缢的吗?”

  覃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是对外。”

  温婉蓉一怔:“还有内情?”

  覃炀说这事她心里清楚就好:“杜皇后是被皇上亲手勒死的,当时我在现场护驾,亲眼看见皇后颈椎都断了,可见皇上多恨谋逆之人。”

  温婉而没想到皇上如此心狠手辣,更加担忧:“所以我才要抓紧时间把脸上的伤治好,进宫跟牡丹提醒一声,要她万事小心。”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覃炀手掌力度微微加重,轻拍她两下,“温婉蓉,皇上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我劝你进宫该干吗干吗,见到牡丹当不认识,皇上一定会查她底细,包括新入宫这段时间和什么人接触,别说你是公主,一个宫女都不放过。”

  温婉蓉听这话,心思坏了:“可我告诉齐淑妃,人是我带进来的,怎么办?”

  覃炀沉吟片刻:“你说这话有第三人在场吗?”

  温婉蓉摇头。

  “齐淑妃有没有切实证据,人证,物证,有吗?”

  温婉蓉思忖片刻,说好像没有。

  覃炀:“别好像,仔细想想。”

  温婉蓉很认真想了想,正色道:“应该没有,我送她扇子就是为了知道皇叔喜好,然后牡丹今晚身上的香和她宫里一样,仅此而已。”

  “牡丹身上的香和齐淑妃宫里一样?”覃炀倏尔笑起来,拍拍她的背,“行了,安心睡吧。”

  温婉蓉有点懵,下意识问为什么?

  覃炀闭着眼睛说:“齐淑妃要把你的话跟皇上说了,就是最蠢的替罪羊,她铁证如山,而你作为公主,就算送女人讨好皇叔,在外人眼里明送就好,背地里偷偷摸摸,逻辑上说不通。”

  温婉蓉做贼心虚:“可万一皇叔听信谗言,来查我怎么办?大哥的事不就暴露了?”

  覃炀叫她放宽心:“不是有牡丹吗?你以为她吃素的?既然覃昱有心培养她当奸细,有些本事没亮出来,不代表不会。”

  温婉蓉稍稍安心:“我怕齐淑妃在后宫针对她。”

  覃炀哼一声:“谁针对谁还不知道。”

  下一瞬,他睁开眼,语气淡淡:“别忘了,她连覃昱都敢算计,而且事发后才发现,证明她手段不一般。”

  温婉蓉腹诽,说别人鬼大个劲,你还不是被牡丹阴过。

  转念,她想起仁寿宫的老嬷嬷也把疑点放在齐淑妃身上,说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婉蓉心思,自己这是歪打正着?

  当初她没想太远,也没想陷害齐淑妃,一门心思只想怎么完成覃昱的要求,别在骚扰覃炀。

  现在看来,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而后又想到英哥儿,她问:“大哥这样对牡丹,就不怕英哥儿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恨他这个亲爹吗?”

  问题抛出来,覃炀沉默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个武官更完蛋。

  “这事以后再说吧,”顿了顿,他又说,“温婉蓉,如果非要算个子丑寅卯,错都在牡丹身上,作为奸细动私情是大忌。”

  温婉蓉问:“可作为女人呢?她就是喜欢覃昱,有错吗?”

  覃炀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蠢!”

  温婉蓉不知为何,联想到自己,神色一黯:“我当初去疆戎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不是也蠢?”

  覃炀不想提起过去的糟心事,语气缓和:“你不一样,别胡思乱想。”

  然后拍拍背,哄她赶紧睡:“时辰不早了,我明天要早朝,你身上有伤,不宜熬夜。”

  温婉蓉从来没听过覃炀像今天这样温情脉脉,连说“老子”的语气都软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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