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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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谁都明白。

  可人非草木,再多理智抵不过七情六欲,抵不过朝夕相处。

  覃昱什么时候对牡丹动心,连自己都不知道。

  他一再拒绝,牡丹却屡败屡战,越挫越勇。

  哪怕得到他一句承认,便奋不顾身钻入危险中。

  只要完成任务,就会保持距离,兴高采烈向他邀功。

  可每次除了军中应有的酬劳,覃昱多一句话都没有,偶尔说一句,牡丹会高兴很久。

  本以为他们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直到有天牡丹不知从哪听闻覃昱可能在西伯成婚,彻底按耐不住。

  她把对付男人的手段,第一次用在覃昱身上。

  牡丹的娇媚与美丽,已经勾人心魄,再加一包催情药,彻底摧垮覃昱层层心防,一夜翻云覆雨。把人疼个够。

  所以当第二天理智重新占领上风,覃昱什么都没说,没有任何表态,穿衣服走人。

  再后来,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没见面。

  牡丹明白,覃昱故意冷着她,让她清楚两人关系的进退与距离。

  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有英哥儿。

  英哥儿是个意外,也是个错误。

  覃昱听牡丹提及怀孕时。起先是沉默,沉默到对方扬起的嘴角渐渐收拢。

  牡丹颓然说句,她懂他的意思,再无下话。

  正当她去药铺准备买打胎药时,覃昱半路杀出,强行把她带到一个宽敞又明亮的四合院,告诉她可以在这里养胎。

  如果当初狠心拒绝,或无动于衷叫牡丹去打胎,这段缘不会有开头,也不会种下后面的苦果。

  覃昱拉回思绪,留下一瓶巴掌大的药罐,淡淡道:“牡丹,我该走了。”

  牡丹知道他冒险进宫看她,不能久留,如获珍宝一样收好药,哽咽问他:“我们还能见面吗?”

  覃昱不想看她失望的眼神,稍稍犹豫,给出希望:“这次任务完结,我就带你走。”

  牡丹眼底透出鲜活的神情:“真的?哪怕我身体残破不堪?”

  覃昱诚恳道:“无论怎样,我都会照顾你。但前提,要好好活下来。”

  好好活,是他对她唯一要求。

  “放心,我会的。”牡丹抬眸,眼底明明含泪,嘴角却扬起一抹开心的笑意。

  覃昱皱紧眉头一瞬,松开,俯下身子轻吻发苦的嘴唇,重新拉上面罩,起身离开。

  悄然无声的来,悄然无声的走。

  牡丹摸了摸嘴唇残留的余温,原本不再抱任何希望死水般心境,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她满心满意都是英哥儿和覃昱,就从未想过给萧璟绵延子嗣,至始至终丝毫未变。

  她也知道自己在萧璟眼里,不过一个漂亮发泄工具,可萧璟没让她避孕,并查过身家背景后,封僖嫔,赏独立宫苑作为寝殿,放眼整个后宫,她头一个。

  牡丹并非不懂女人争斗,但她目的不同,才不在乎和后宫嫔妃为个男人一较高下。

  她思忖,萧璟之所以对她独一份,不是他多喜欢她,最关键是她和前朝没有任何瓜葛。

  萧璟和她同床时,不止一次提及厌恶后宫干政,这也是为什么迟迟未立太子的根本原因。

  当然对外,理由相当充分。自从八岁的六皇子没了后,接下来的八皇子才四岁不到五岁,即便齐臣相天天育书育人,能指望一个半大孩子学进去多少。

  皇子年幼,尚无能力,不予考虑太子之事。

  群臣心里再有意见,只能应和。

  反过头,正因为不立太子,后宫有子嗣,尤其生儿子的嫔妃,削尖脑袋在自己孩子身上下功夫,做文章,就怕有机会没抓住,抱憾终身。

  原本这一切都与牡丹无关。

  但从萧璟在保和殿夜夜宠她开始,她不招惹别人,却早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牡丹藏好覃昱给的小药罐,心思活络起来,如果坐以待毙,恐怕下次挨打就不是自己,而是英哥儿。

  退一步说,孩子年幼,有覃家保护未必被打,可后宫手段之多,之毒,这次宫宴已经领教一二。

  即便不能与英哥儿相认,也不能让自己孩子受伤害。

  于是从她彻底清醒过来那天起,主动与后宫联系,第一个巴结的便是仁寿宫。

  合欢苑的宫女转达兰僖嫔一番悔悟时,温婉蓉正陪太后吃茶聊天。

  温婉蓉一听,就明白牡丹有反击的打算,好似无意叹声气,配合道:“皇祖母,孙儿浅见,那兰僖嫔怪可怜的。”

  太后没想到温婉蓉会替牡丹说情,只问:“你不恨她和覃驸马过去?”

  温婉蓉立刻否认孩子是牡丹的:“皇祖母,宫里都传我家英哥儿是兰僖嫔进宫前,与覃将军的风流债,恕孙儿眼拙,着实没看出英哥儿与兰僖嫔哪里像?”

  她执意说不像,太后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你觉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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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摇摇头,坚持说不像:“孩子尚小,看不出什么,再说就算牡丹是英哥儿生母,覃驸马为何不抬进门?怕孙儿不满?”

  说到这,她自嘲笑笑:“孙儿若是善妒之人,怎会对一个外养子视如己出?”

  “皇祖母,不说是怕惹您担心,”温婉蓉心思空口白牙编瞎话,齐淑妃会,她不会吗,“英哥儿福薄,生母抬进府前肺痨没的,孙儿不忍孩子流落在外受苦,便抱回覃府。”

  太后点头:“你是个心慈的。”

  温婉蓉低头,淡淡笑了笑:“孙儿一片好心,谁知落人口实,加上英哥儿天生心思细腻,那天宫宴上吓到后,隔天发起高烧,一连烧好几天。”

  听见英哥儿病了,太后神色一凝,关切道:“英哥儿怎么病了?现在可好些?”

  温婉蓉说看过大夫,吃过药,正在恢复。

  太后脸色微霁:“那就好,下午请太医过去给孩子瞧瞧,哀家也放心。”

  温婉蓉福礼言谢。抬眸之际,不露声色转移话题:“皇祖母,孙儿心思去看看兰僖嫔,她被人陷害,伤身又伤心,有人劝慰几句总是好的。”

  太后颔额,赞同:“也好,你代哀家转达几句话,要她好好养身子。日后继续服侍皇上。”

  说着,又转向身边的老嬷嬷:“把哀家准备好的人参一并带去合欢苑。”

  老嬷嬷领命。

  送温婉蓉离开仁寿宫时,老嬷嬷特意随行一段路,好似话家常:“婉宜公主,兰僖嫔被皇上杖责小产,太后一夜未眠,但此事关乎皇上脸面,人没死已是万幸。”

  温婉蓉轻轻点头,会意道:“嬷嬷放心。我定会把皇祖母的心意转告兰僖嫔,要她莫怪皇叔,皇叔也有皇叔的难处。”

  老嬷嬷话已带到,不再多言,行礼告辞。

  从仁寿宫到合欢苑,距离较远,温婉蓉去过景阳宫,和合欢苑相比,各方面优渥不少。

  除了嫔妃等级差别。细细琢磨,还有另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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