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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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炀不以为意嘁一声:“你当老子养一大家子下人吃白饭的。”

  温婉蓉当下没耐心听覃将军嘚瑟,言归正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又不便在兰家开口?”

  覃炀扬扬眉,表情似乎在说算你聪明。

  温婉蓉不稀罕不走心的赞美,点点案桌,欲擒故纵:“你不说我就去祖母那边陪飒飒了,你好好在这里温书吧。”

  说着,她起身,就被对方迅速拉住。

  “跑什么跑,老子口渴,喝口茶润润嗓子也不行?”覃炀转而嬉皮笑脸。

  温婉蓉拿他没辙:“行,你想润多久都行。”

  覃炀装模作样喝口茶,轻咳一声,凑到对方面前,压了压嗓音,说:“皇上把牡丹关进大理寺真因为一条裙子?”

  温婉蓉之前就觉得哪里不对,但事态紧急,一时没想明白:“你也觉得蹊跷?”

  覃炀不置可否笑笑,往后一靠,两腿架在案桌上,两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道:“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

  温婉蓉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转,分析道:“按牡丹进宫的时间,根本没见过齐妃有那条裙子,退一步就算她想借这次赏花会使美人计,讨皇叔开心,法子很多,完全没必要效仿齐妃,这是其一。”

  至于其二,她思忖片刻继续道:“而且整件事并不复杂,皇叔派人到内务府或织造局查一查,这类手艺繁杂、品相极佳的服饰定会详细记录在册,就算记在合欢苑名下,只要细查不会找不到蛛丝马迹。”

  可眼下,皇上不但不查,反而一股脑把逆党的帽子扣在牡丹头上,寓意何为?

  难道牡丹真实身份在后宫暴露了?

  温婉蓉觉得应该没有,否则燕都城早就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说覃家,只怕整个兰家都会从黑市消失。

  “怎么?还没想明白?”覃炀放下腿,身子前倾,朝她咧嘴笑笑。

  温婉蓉抬抬眸:“我只是有些事还没想通透。”

  覃炀极有耐心:“哪没想通?”

  “我感觉牡丹入了皇叔的眼,不然也不会仅见一次就顺利入后宫。”温婉蓉说,“平日牡丹在后宫安分守己,连太后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你知道的,太后和皇叔是一个风向。”

  “所以你认为皇上借一条裙子小题大做?”覃炀喝口茶咂咂嘴。

  温婉蓉最不喜他张嘴胡诌:“什么小题大做,跟你说了多少遍,就算在府邸也不能置喙皇叔,小心隔墙有耳。”

  “好好好,你说了算。”覃炀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接着牡丹的事说,“依我看,皇上是试探牡丹。”

  温婉蓉怔了怔:“试探?你的意思皇上发现什么?”

  覃炀摸摸下巴,嘶一声:“不好说,从大理寺现在没什么动静来看,应该没抓到实质把柄,不过牡丹当着众人砸皇上颜面,是惹怒龙颜的根本。”

  温婉蓉替她抱不平:“明摆是齐妃陷害。”

  “齐妃怀有龙嗣,牡丹有什么?”覃炀笑出声,像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见温婉蓉默认,迟迟不说话,又不服气的小样子,覃炀索性把话说明:“只要齐妃不犯王法,皇上为保龙嗣,暂不追究她任何过错,至于牡丹,算她倒霉,成为阶下囚。”

  温婉蓉又问:“可你方才不是说皇叔是试探她吗?”

  “对啊,”覃炀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一本正经道,“你以为皇上为什么把牡丹隔绝到宫外关押,因为他不想被人看出对谁动真心,懂?”

  皇上对牡丹动真心?

  温婉蓉愣了愣,而后惊讶睁大眼睛,盯着覃炀,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又是宋执告诉你的小道消息?”

  “这种事,跟你说了,你们女人也不懂。”覃炀就此打住话题,起身搂着温婉蓉出屋,岔开话题,“回去赶紧叫人摆饭,老子饿死了。”

  第266章 限期三日

  隔天,温婉蓉去仁寿宫定省,大抵因为昨天赏花会惹怒龙颜,今天整个皇宫气氛似乎不大一样,甬道里人影不见,偶尔走过一两个宫人,也是步履匆匆。

  不仅甬道,就连仁寿宫都比平时安静些许,温婉蓉走到殿廊下,守门的姑姑眼尖,正打算转身进殿通报被拦住。

  温婉蓉报以浅笑,而后提着裙子跨入殿内,太后照常在里殿歇息,和贴身伺候的嬷嬷一起,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听不真切,不过“僖嫔”二字钻入耳中时,她的脚步一顿而后放轻,伫立在里殿门口听了会。

  老嬷嬷说:“太后,如今齐妃怀有子嗣就恃宠而骄,将来真诞下皇子,岂不是目中无人?您看是不是该敲打敲打。”

  “敲打?”太后冷哼,“皇上纵容她,还有哀家什么事。”

  老嬷嬷连忙安慰:“太后消消气,圣上有圣上的难处。”

  太后心知肚明:“无非被前朝牵扯,想当初齐家也是大周建业的功臣之一,再看今日,一代不如一代。”

  老嬷嬷不敢妄议当朝臣子,只能叹息一声。

  两人短暂沉默后,话题重新回到牡丹身上,老嬷嬷揣摩太后心思问:“太后,合欢苑那边就由着皇上去了?被牵连到杜家案子里可是大罪。”

  有些话当事人不好说,由旁人说出来,有台阶下。

  太后略微沉吟,叹气:“僖嫔是伶俐人,也不知她真看不懂皇上的心意,还是装看不懂皇上心意。”

  听到这话,温婉蓉微微一怔,想起昨天覃炀说皇上对牡丹动了真心,可帝王的真心岂是凡夫俗子消受得起,真以为戏折子上唱的流传千古的鸳偶佳话?

  恰恰相反,哪怕帝王只付出一分情,也要百分之百回报。

  老嬷嬷立刻会意:“您是说,皇上怨恨僖嫔无动于衷,才把人关进大理寺?”

  太后不置可否,点明道:“皇上啊,是把选择权交给兰僖嫔,选对,前程似锦,选错,万劫不复,总之这事不会拖太久。”

  顿了顿,话锋一转,问:“今儿廿十几?哀家听闻西伯使者月底离开燕都,没几日了吧。”

  听起来毫无关系两件事,实则关系紧密,温婉蓉不知皇上对牡丹了解多少,但太后一定不清楚其中原由,从表面上看,皇上不会为儿女私情耽误国事,如果牡丹从了帝王心意不日就能从大理寺放出来,如果不从大抵也就出不来了。

  可按照实际情况看,牡丹一定不会顺从皇上,西伯使者离开燕都,是覃昱他们脱身的好机会,更有甚就是开战前计划之一。

  温婉蓉想着前因后果,惴惴不安,她不在乎皇上与牡丹的情愫,她害怕牡丹在大理寺把该说不该说的全招了,以至于跟太后说话时频频分神,太后以为她没休息好,并未长留。

  离开午门,温婉蓉直奔覃府马车,命一声回府,迅速钻入车内。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她撩开窗纱望着渐渐后退的街边景色,反反复复想着仁寿宫听见的那些话,心里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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