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策_君夭【完结+番外】(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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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芜嫣羞红了脸颊,默默地扭了头。

  墨苍落却继续道:“傻丫头,是你的,没人能抢得了。”

  “只是你身子没好,还是先歇歇为好。”

  时芜嫣窝在他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只觉得心思被悉数瞧出来,好生丢人。

  这屋里一派暖融融的,以至于时芜嫣并没有注意到,一侧的桌间,一封信尚露出一角……

  第二日,一早。

  窗外的黄鹂鸟儿叫的甚是欢快,惹得弋栖月一如既往地早早醒了。

  夜宸卿这厮倒是睡得踏实,她逗弄了逗弄,他没醒,她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他低低哼了一声,依旧不曾醒。

  弋栖月洗漱收拾完了,这厮还在睡。

  其实也怪不得他,窗外,天只是微亮罢了。

  弋栖月小心地推开门来,外面,带着隐隐凉意的风缓缓拂到面上,清凉却又温柔,带着春夏之交特有的芬芳和盎然。

  这一瞬间,真想靠在门边在睡一会儿,若是门里那厮也能过来,便更好了。

  弋栖月如此想着,门外,一个黑影却忽而闪过。

  ——湛玖稳稳地落在弋栖月面前。

  “……怎么了?”

  弋栖月回了神,颦眉问道。

  如今是什么时候?

  卯时不到罢,如此的早。

  湛玖也知道容君阁下还在屋里,压低了声音道:

  “回陛下的话,南国来人了。”

  “要见您。”

  弋栖月颦了颦眉,随后心里清楚了三四分。

  这个时间点过来,只怕此人是连夜赶来的。

  按理说这时候她还不该醒着,而他就敢寻她……

  估计是南国世子亲自过来了。

  弋栖月压低了声音:“人在哪里?”

  “回陛下的话,留在暗阁了。”

  “瞧不出是谁?”

  湛玖沉了口气,又摸出一个玉佩递给弋栖月:

  “属下不敢确定,但对方说……”

  “若是陛下没有醒,便让属下将陛下喊起来,把这个给陛下。”

  弋栖月看着那玉佩,也能认出来,这是当初自己没有接受的耶律泽的那一块儿玉佩,这么一来,自己的猜测便是十有八九了,她略一颔首,随后却道:“你且去告知他,朕整理一下着装便去将他,请他稍等片刻罢。”

  其实她是无需收拾的,但是如果过去太快了,难免显得她弋栖月太‘掉价’。

  毕竟这耶律泽,之前可是撕了她的信。

  她凭什么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的?!

  最终,弋栖月晃到暗阁的时候,耶律泽世子,已经急得在厅堂里转圈了。

  见到她来,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也顾不得埋怨,耶律泽张口便是一句:

  “南国的事,陛下可是听说了?”

  弋栖月颦了颦眉,随后却道:

  “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朕,还是疑心于朕?”

  耶律泽咬了咬牙:

  “此事我现在都弄不清,更莫说是陛下,我若是疑心,又岂会这时候自投罗网!”

  他沉了口气,又道:

  “上次的事,其实我是信你的,但是父皇说,无论真相如何,都不能留你的性命,我便只能下手。”

  第一卷 226 "他回来了"

  耶律泽解释得很清楚,弋栖月听得也是分明。

  如今,耶律泽对于他父皇的‘意思’,丝毫不加隐瞒,多半……便是心意已决了。

  耶律泽,你是不是,终于打算,违逆你的父亲了?

  “当初的事情,朕心里也是明白的。”

  “你既然最初肯去救朕,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朕怪不得你,但是也谢不了你了,耶律泽。”弋栖月笑了笑。

  耶律泽愣了愣,随后却道:“如此也好,陛下……宽宏。”

  他沉了口气,又道:

  “如今南国的事,陛下或多或少,也该知道罢。”

  弋栖月颔首,如实道:

  “知道,南皇后——你母亲,出了什么事?”

  耶律泽涩笑:“对啊,出了什么事。”

  “刚出事的时候,父皇还容许我去瞧瞧母亲,当时母亲迷迷糊糊,几乎只说一句话,后来,母亲瞧见我也不同我讲话了,再后来……父皇便说母亲受了惊吓,根本不允我去瞧她了。”

  弋栖月颦眉:“朕能知道,最初你母亲同你讲的什么话?”

  耶律泽叹了口气:“讲了父皇最初对母亲的一句承诺。”

  “父皇当年承诺过母亲,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

  其实他心里是有猜测的。

  也许……

  父皇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而陆酬便是父皇和那个女人的私生子,若真是如此,父皇移情别恋,就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结果事情被母亲撞破,到了如今的局面。

  不过如此猜测,他不会明说给弋栖月。

  弋栖月听他说着,想起陆酬,想起烈倾说的‘龙阳之癖’,突然想笑,可是想了想,耶律泽失魂落魄地在前面,便只能生生忍下去。

  “所以事情出在这个上面?”

  “你父皇……”

  耶律泽点了点头:“也许……父皇他背弃了诺言。”

  “可如今他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母后又病着,他和旁人,也许会对母后做什么。”

  弋栖月摇了摇头:“世子阁下。”

  “现在不要同朕讲你的猜测。”

  “说出你的要求,开出你的条件。”

  耶律泽愣了愣,随后心里也明白——

  眼下的事情,事关两国,在政治上极端敏感。

  他二人也许能算上是朋友,可是即便是朋友,在这个问题上,也难免是‘虎狼之盟’。

  “我要借兵。”

  “至于条件……”

  耶律泽递出一张纸来:“在这上面,陛下且瞧瞧,满意与否。”

  耶律泽是在辰时之末离开的。

  他来得悄无声息,走得亦是无声无息。

  只是这一来一去之间,一条在日后会引起重大变化的约定,已经落定……

  半月后。

  内务府的账出来了,夜宸卿身为北宫里仅有的夫侍,又是位及容君,瞧账的事情自然不会是碧溪、卧雪、庸和来做,而是他亲自去了。

  弋栖月便一人坐在养心殿里面瞧着折子,直到——

  湛玖送了一封信来。

  是苍流的回信。

  弋栖月也没多问颦了颦眉,打开信件,却发现,信里面只有墨苍落的一个署名。

  她颦了颦眉,随后却想起小时候……

  那时候师兄领着她玩,告诉她,用苍流半山腰的一种矮树的汁液写字,干了之后便瞧不见了,加上水,便又会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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