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低声地笑着,却也加快了速度。他想要是玄妻无法爱上他,爱上他的身体也是不错的。
情/事结束后,玄妻懒懒地伏在他的身上,那黑如瀑布的长发瞬间铺满了他整个胸膛,美到极致。玄妻的发,美得炫目,寒浞抚上她的头发,那光滑如丝绸的触感让他的手流连忘返,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温柔缱绻地在玄妻耳畔说道,“你相信我,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寒浞等了许久,也没见玄妻有所回话,他轻轻地抬起玄妻巴掌大的小脸,他发现玄妻早就睡着了,也许被迫抬起小脸,她感觉不舒服,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手,格外可怜娇俏。
寒浞却在心中叹了口气,玄妻果真不在意他,所以也不在乎姜蠡是否真的怀有他的孩子,这个想法久久萦绕在他的心中,寒浞更觉悲凉。
只是不管玄妻在不在意,他终归是在意的,他无法容忍任何女人利用他,即使毫无恶意也绝不允许。
☆、爱情不问对错
次日,寒浞在天微亮的时分就醒了,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玄妻,幸福地笑了。他一生任性妄为,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但是他要的,始终只是有一个可以让他睡得踏实的地方,可以让他早起的时候,心不在无所归处,这样就好了。
他细致地打量着玄妻的睡颜,那乌黑的长发将整个枕头都铺满,看上去十分好看,他轻轻地吻了一下玄妻的唇,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满足。
他小心翼翼地起床,但还是惹得玄妻不满的呢喃,她微微转一下身,被子滑落到她的腰间,雪白的胴体,暧昧的吻痕霎时占满了寒浞全部视线,寒浞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想到还有重要事情要去做,更何况他不想打扰玄妻难得的深眠,于是将她的被子往上盖了一下,遮住所有的春光后,寒浞才舒了一口气,哪里想得玄妻又一次蹬落了被子,露出了更多的春光,寒浞险些把持不住,深深呼了一口气,将被子再次盖上,掖了掖被角,咬牙切齿道:“小妖精。”
寒浞恋恋不舍地走了,他来到了姜蠡的寝宫,一个他几乎不曾来过的寝宫。
他不爱姜蠡,说得更准确一些,姜蠡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带着他的姓氏的陌生人。他想过休了姜蠡,但是他根基不准,姜蠡的身份又特殊,他不能冒着这个险。所以他就将姜蠡当做一个附属品,把她的青丽宫当做冷宫一样,他甚至连姜蠡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太清了,要不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他根本不会来这里。
姜蠡知道寒浞要来,早早盛装打扮在宫门前静静等候,她一个女将军,此刻就像被驯服的绵羊一样,毫无攻击性,她娴雅地低下了头,仿佛不敢用眼去亵渎帝王之尊,恭敬地说道:“妾参加大王。”她话音刚落,青丽宫上上下下都跪了下来,行了礼。
寒浞却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记得姜蠡长什么样,但却记得她的性情,九黎部落的人天生善战,桀骜不驯,当他在战场上第一见到姜蠡的时候,她高高地骑在白马上,骄傲得不可一世,寒浞曾佩服过这样的女英豪,但是此刻的姜蠡,再也没有了那种傲气,平凡地没有一丝出奇。
寒浞轻轻颔了首,“平身吧!”
姜蠡直起腰,乖乖地走到寒浞身后,跟着寒浞进了殿。
寒浞坐在了椅子上,姜蠡忙上前为他斟了一碗酒,寒浞顺势喝下,对侍卫宫女说道,“你们先下去。”
侍卫宫女有序地退下,将门也顺势关上,他们知道不该听的,绝对不能听,要不然会招来杀生之祸。
寒浞懒懒地打量着姜蠡,姜蠡的确是个美人胚子,一身大红色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她妩媚动人,只是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显得有些不相称。姜蠡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天生的贵气让她极具攻击性,但是她现在却如此温婉,倒辜负了这样一张面容。
“你的孩子是什么回事?孤可不记得曾宠幸于你。”寒浞直接阐明来意,他对待别的女人,从来没有太多的精力。
“妾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大王的,是大王让妾怀孕的。”姜蠡温顺地说,再次为寒浞斟上一杯酒。
寒浞没有接过去,冷冷地看着姜蠡,说道:“孤可从未宠幸过你,你如何能怀有孤的孩子?若是你觉得孤对不起你,孤可以放你自由,你可以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子,和他白头到老,何必胡诌这些谎言?”
姜蠡笑得有些悲凉,“大王从不在意妾,这点妾知道,可是大王怎么可以污蔑我?妾对大王的心,天地可鉴,绝无半分虚假,就算大王对妾没有玄妻妹妹十分之一的心,也应该相信妾的为人,妾怀的,确确实实是大王的孩子,那天大王喝醉了,把妾当做玄妻妹妹,与妾成了夫妻之礼。妾知道,大王是认错人了,妾不该心存妄想,所以在大王醒来的时候,臣妾已经悄悄地离开了。本来想将这件事情赖死在心底,但是却没有预料到,妾因那一晚怀了大王的孩子。妾不想让大王为难,也不想破坏你和玄妻妹妹的感情,但是这个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妾不希望他不被重视。大王懂妾的心吗?”
寒浞皱了皱眉,他的确因为玄妻而借酒消愁好几次,但是他知道,是姜蠡说谎了。没错,他是爱玄妻爱得发狂,无数次想要占有她,但是都被自己克制住了。他对玄妻的爱不仅仅是肉/欲,更多的是怜爱,所以对待玄妻,他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的莽撞亵渎了她。姜蠡这个谎言看起来毫无破绽,但是却到处都是破绽,他是多么熟悉玄妻,又怎么会因为酒的作用,而将别的女人当成了她?姜蠡低估了寒浞对玄妻感情,也糟践了他对玄妻的忠诚。
“孤的确是低估了你,想不到当年傲气一世的女将军,竟然会如此快地变成了如此卑劣,满嘴谎话的小人之辈。”寒浞的语气充满嘲讽,让姜蠡不由地红了脸。
姜蠡都快忘记以前的自己了,她曾经也是一个光明磊落,不输男儿辈的女将军。高贵的血统让她有资本狂傲,美丽的外表也曾征服过无数男儿,直到遇到了寒浞。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看到寒浞的第一眼,她真的相信了,她不顾一切的成为他的妻,即使她知道寒浞不爱她,她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因为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忠诚的爱着他。但是她失望了,寒浞根本不在意她,他将她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但是她还是爱他,连他的绝情也爱。在寒浞登基为王的时候,他没有让本来是他的妻的自己当王后,而是让那个本该属于后羿的妃的玄妻当他的王后,姜蠡觉得屈辱,但是还是不想离开他。自从玄妻入了宫,她的青丽宫就成了真正的冷宫,更甚至她成了整个后宫的笑柄。但这些她都忍下来,她即使不能让寒浞爱上她,冠上他的姓氏也是好的。为了能得到寒浞的主意,她悉心向宫中有经验的老人学习如何讨好男人。为此,她放弃了以前的自己,放下所有的骄傲,褪去繁华,变成了温顺的小女人,只为了能留住寒浞的片刻注意力,多么卑微的爱阿,但依旧得不到任何回报,她想放弃,想重新回到她的家乡,想做回从前那个不输男儿的骁勇女将军,但是她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忘了以前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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