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悲哀,她为了一个男人,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自己,却依旧留不住寒浞,看着寒浞为玄妻难过,为玄妻酗酒,但他永远都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为他流泪到天亮,为他彻夜饮酒,以至于在酒后将一个侍卫当做了他,甚至怀上了孩子。
当姜蠡想要忘记自己对寒浞的背叛时,却偏偏在此刻怀上了孩子,那个侍卫知道了这件事情,吓了个半死,没过多久就跳了井。
姜蠡也想过去死,但是她却更想拿这个孩子去赌,赌输了大不了一死,赌赢了也许就可以赢回寒浞。为了寒浞,她什么都可以去做,什么都可以拿去赌,她连自己都输掉了,更何况是命?
可是没想到,她精心策划的谎言竟然被寒浞一眼看破,但是她却不能承认,因为一承认,就彻底失去寒浞了。
姜蠡强笑道:“在大王面前,妾只不过就是个小女人,如何敢欺瞒大王?”
寒浞笑得更冷了,“这孩子是不是本王的,你心里清楚。你别让本王看不起你。”
看着寒浞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姜蠡哭得不能自已,她大声地问寒浞,“你爱过我吗?哪怕 只有一瞬间?只要你承认,我什么都告诉你,包括这个孩子。”
寒浞停住了脚步,回头直直地望着泪流满面的姜蠡,她的妆都哭花了,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那期盼的眼神让人不忍心反驳她的话,但是寒浞的心是冷的,冷到只有玄妻才能让其融化,所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孤从来没有爱过你。”
姜蠡听到这个回答彻底崩溃了,她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哭,问:“那你为什么要娶我?你不爱我为什么答应后羿的赐婚?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拒绝的,为什么?”
寒浞顿了顿,才说,“拒绝你会很麻烦,孤不想让这种麻烦耽误孤跟玄妻。你应该早就知道的,早在成亲那一天,孤就跟你说了。”
姜蠡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她一直知道寒浞是一个多么冷情的人,却从未想过,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冷情一百倍。
寒浞还是走了,他不理会有个女人在他面前哭得绝望,他只知道,玄妻应该醒了,他有多想见到她。
当你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无论你在他面前有多卑微,无论你有多绝望,他都不会为你停住他走向爱情的步伐。爱情就是这样残忍,你可以为他忘记自己,却无法让他为你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被管理员警告了,然后被锁住。难道就因为那段床事?其实……我觉得已经很含蓄了呀,崩溃ing…
☆、坦诚
在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一个月,后夔来信了。
见字如晤。琴琴,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做都无法抹去我对你的伤害,我也对自己的行为深恶痛绝,我不敢乞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够真正放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杀姒相的目的我都知道,要不是因为要报复于我,你不会杀一个无辜的人。但是我希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下,不要对大夏朝后裔赶尽杀绝。即使你不念在祖上恩德,也不应该让伯封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心。伯封,我们可怜的孩子,为了匡扶大夏朝,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他的心即使不是纯粹的,但终究还是拼尽了他最后一份力。太康被逐,仲康被囚,姒相被杀,大夏王室的鲜血流得终究是太多了,如今姒相有一儿子尚存,我希望你念在旧情上不要赶尽杀绝,我知道也许这个秘密我不应该告诉你,但是我们曾经起誓永不相瞒。我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不能在你身边用行动减少你对我的怨恨,因为我的心还是向着大夏的。你可以骂我愚忠,但是不要因为我而难过。我知道你不爱寒浞,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报复而糟蹋了你自己,即使你对我失望透顶,也不要失去自己的追求,你值得更好的人。待到我完成使命,我一定回到你的身边,任杀任屠绝无怨言,我会用我最后的生命为我的背叛赎罪。
看完后望销毁。
罪人后夔字
玄妻紧紧地攥着手心,尖尖的指甲戳破了掌心,鲜血流了出来,但是玄妻不在意,因为只有这样身体的疼痛,才能稍微减少心理上的疼痛。她恨后夔,恨后夔将她最后一个期待都带走了,他可以为了国家不要她,更可以为了国家狠狠地在她的心口插上一把刀。他明明知道,伯封的死是她一生的痛,而他偏偏用伯封的死劝解她不要对大夏王室赶尽杀绝。他真的很了解她,十五年的相伴让他对她了如指掌,知道她所有的死穴,她如何能胜过他?他一直知道后夔心是狠的,但是却不知道这种狠用在她的身上是这样的可悲,他利用她的弱点从而达成自己的目标,这种做法真残忍。
但是他赢了。玄妻将信放到烛火上点燃,瞬间这封信在她的手里化成了灰烬,就像她跟后夔的爱情,不愿意放手,但是又相互伤害,和她指尖被烛火烫伤的滋味一样,疼痛而又刻骨铭心。
随后,她便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伯封。伯封从小就很独立,不太讨人喜欢,直到他遇见了仲康。
伯封小时候有些自闭,除了父母外不太喜欢和人说话,所以他显得很孤独,说得更准确一些,他也许很享受这种孤独,而仲康却不一样,14岁的少年,骄傲天真,无所畏惧,他的身边从不缺乏朋友,但他却独独喜欢和伯封玩。
伯封不愿意理睬他,仲康就越想和他玩,他在他的身边说起了自己听到的故事,自己经历过的趣事,没完没了说个不停,着实聒噪,无论伯封多么嫌弃地看着他,他依旧雷打不动的自顾说着。一个安静地生活在自己小天地的伯封,和一个无法忍受寂寞力求活得精彩的仲康,奇妙的做成了朋友,玄妻当时感到很惊奇,但是她并不反对,伯封实在是太寂寞了,他需要一个朋友,所以每次仲康来到的时候,玄妻都很欢迎,并且为他们准备丰盛的食物,那时的玄妻,是很喜欢仲康,这个天真而又骄傲的少年。
仲康是伯封生命中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即使伯封每次都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从不理会仲康,但是玄妻知道,仲康在伯封心中是不一样的。即使他每每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仲康,但是却可以忍受仲康无数次的打破他的宁静,在仲康说道得意的事情时,他甚至会轻轻撇一下嘴,说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当看到仲康垂头丧气的脸时,又会忍不住把自己最喜欢的糕点递给他,显得很别扭,但是又很认真。
仲康是伯封整个童年唯一的颜色,也是伯封走向悲剧的起点。当这两个少年逐渐长大,他们的感情也悄悄发生了质的变化,伯封越来越在意仲康,这种在意甚至超过了父母。当他第一次听到了仲康的野心后,便一直为仲康的目标而努力,他看起了他最不喜欢的兵书,努力专研治国之道,慢慢开始了他厌恶的交际,只为了仲康轻飘飘的一句:“我想称王。”
这种对爱的痴狂,玄妻发现了,仲康也发现了。玄妻害怕伯封会受到伤害,于是渐渐的不待见仲康,她希望伯封知道这是一种错误的情愫,但是玄妻困不住伯封,即使仲康来不了玄妻的家,他却偷偷的跑去找仲康;而仲康呢?他害怕了,他怕这种不容于世俗的爱会毁灭他和伯封,他渐渐地疏远伯封,甚至娶了妻,在婚宴上,他甚至逼伯封说出恭喜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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