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同行的!”顾延说着,哪有新婚便让他独自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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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佘笙甫一进去,柳万金便诉着苦道:“坊主呐,这捐银一事梅大人可把我逼得一夜未眠呐,您当真不捐?”
“哪里好捐?”佘笙将放在轮椅上头的账本尽数给了柳万金。
“可茶坊之中并非无这闲余银子,年关时收了不少的帐也是够的。”柳万金道着。
“钱虽够,可这事无个好处,这些账本你拿着。至于在秦淮官员里头孝敬苏家的账本你可有理出来?”佘笙问着。
柳万金躬身说着:“皆以有了眉目,有一处很是奇怪的是,此次扬州知府夫人家中本是穷得很,连家产都变卖了,本我想着要去帮上一把的,可无个几日知府发达更甚以往,这几月里且扬州城中多了不少的西人,我出绍兴城之时又见到了不少西人。”
“西人?西北边境朝廷已派军队前去,且西人外形与中原人无异,你怎知是西人?”佘笙问着。
柳万金说道:“三年前我曾去过西北边境处,知晓西人自出生便有在心口纹狼的习俗,我派暗卫去探过,且西人口音与以往中原人也不同。”
“暗卫可是护你周全的,非是让你这等用的。”佘笙清扫了柳万金一眼。
柳万金忙道着:“若真是西人如此大规模涌入扬州怕是有不对劲之地方,可要告知官府?毕竟西北战事已起,若是……”
“此事不该是我等管的,没我的吩咐莫要放在心上。”佘笙将账本给了柳万金道着。
柳万金言道:“可坊主,我见到过苏家的礼部侍郎爷与一西人有来往。”
“此事当真?”佘笙问着。
“千真万确,否则我亦不敢拿暗卫去行这等冒险之事。”
佘笙拧了拧眉,道着:“此事我自有分寸,这几日还是不要管的好,新茶采摘无几日的功夫了,账本你要仔细些瞧瞧,各地收罗来的账本恐防有个新茶旧茶交接不等的之处,查出来尽管依茶坊的规矩你自行处理便好。”
“是,东家。”柳万金取了账本往外头而去。
佘笙却将方才柳万金那番话放在了心上,久久思虑着。
“怎得还在书房之中?”顾延走了进来问道。
佘笙见着顾延进来便道着:“在思虑一些事,是该去茶坊里头了,我要嘱托五娘一些事情。”
顾延言着:“我是来寻你用膳的。”
“不了,这时辰过得极快,五娘因我的婚事将杭州城之中的生意全然放着不顾,我亦是担忧的。”佘笙言着。
顾延叹气说着:“难不成连喝羹汤的功夫都无?喝些羹汤再走如何?佘锦的手艺你该信得过才是。”
“湛郎,我无胃口。”佘笙心中忧虑之时是最不喜吃的。
顾延在她耳旁言道:“是你吃饭呢?还是我吃你?你选一个!”
佘笙脸色一红,大白日他总想着这些,“我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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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园之中。
苏小小在朋客居院子里头斗着一只鹦鹉,让其叫唤着,“贱人。”
“贱人。”鹦鹉学着舌头道。
佘笙花了两三日的功夫将结余之事全数托给五娘之后,便也带着王燕云与顾延来了杭州,正好与梅府南王府之人同行,遂也不用准备船只等回的极快。
听得铭园的小厮言苏小小在此,她便先着往铭园里面的朋客居而去,柳枝上头亦全是绿嫩芽,也有着不少的柳絮飘荡着。
“咳咳。”佘笙不由得被呛了些,“你怎得在这?”
“怎得我不能来?”
“觉得好奇而已,九皇子回长安未带上你?倒是还未曾恭喜你如了愿。”佘笙言着,晴丹虽进了长乐园之中可在长安的消息依旧灵通。
苏珍仪产期将至,景抬也是赶了回长安的,遂连他二人的喜宴都未曾来。
苏小小划过一丝落寞道着:“何是如了愿?那苏珍仪一生子这九皇子不也是跑回长安了吗?还派了些许个人盯着我,我显得旁处都无个清净便到了你这铭园里来。
“贱人,贱人。”鹦鹉又发出着叫声。
佘笙听了苏小小之话,见了四周无人跟着,便小声问着:“苏珍仪腹内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我吴家上下的可有哪人是该死的?”
“你动了何手脚?万一被旁人发现你的身份瞒不住亦是死罪一条?”佘笙清冷地问着。
苏小小勾唇一笑道着:“烟歌楼之中一旦女子有身孕,妈妈便会在其临产前贴身服侍的婢女身上下一抹香料,闻久了这腹里头的孩子便会是死婴,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弥补花烛夜
佘笙皱了眉头,烟歌楼之物许是连太医都察觉不出的,定是她在景抬身上动了手脚。
苏小小在烟歌楼之中打滚这么多日子此刻越发像个索命的女鬼一般,无了人性。
“笙儿,怎得一转眼不见你你就到此处来了?时辰还早要不去拜会下师太,也让师太知晓下你我的喜事。”顾延自院门外而进。
佘笙对着顾延一笑,也不知道他方才可有听到苏小小之话,便道:“湛郎,我且让嫂子去备些茶来一道去。”
“不必了,为夫已备好了礼。”顾延行至佘笙轮椅之后推着她离去。
路过苏小小时顾延正色言道:“皇后在中宫之位何等算计未见过?你这小把戏上不得台面。”
“如此说来九皇子添了麟儿了?”佘笙问着。
“恩,十五便诞下了皇孙。”
“这下苏家是越发鼎盛了。”佘笙叹道。
苏小小看着顾延推着佘笙的背影,将柳枝折断,心中无限悲凉。
为何这苏家女儿就要如此好运。
“呕!”气闷至极,苏小小也难免觉得恶心扶着柳干干呕了起来。
她出卖自个儿身子,连个未出世的娃儿都杀不了,何谈堂堂苏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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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山上,佘笙由着轿夫抬着上了山,见着顾剑与顾萦儿抱着一红漆木箱子前来觉得好奇得紧。
“有何好物给师太用的着这般好的木箱子?”佘笙瞧着这箱子好似还是宫中之物,山中多潮湿这木箱怕是不好长放。
“此物给你的,并非给师太的。”顾延行到佘笙跟前道着。
佘笙抬头看着顾延道:“本就不该信你的,如今倒好我可未给师太备礼,你也无,师太若是嫌我不知礼数不给这里头的泉水了如何办?”
顾延低头轻笑道:“你来即是给师太最好之礼了。”
“胡说,这红漆箱子如此名贵,里头之物不如便给了师太吧。”佘笙道着。
顾延将箱子开了锁道:“此物只得你用。”
佘笙探头一望,惊诧了嘴,“这是一品诰命的凤冠霞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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