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拱手说道:“正是,顾相虽不缺这官职之位,但也是皇亲国戚,这事也是平白无故地让天下百姓看皇室的笑话。”
景语说着:“这女子可也不是一般的商户,乃是江南首富,既是首富也与普通商者不同,此事我延儿开心便好。”
苏通一脸痛心地道着:“可顾相已受这女子蛊惑,将本该已经了结了的御茶之事给砍了。还应了那女子来长安办茶市,这奏章已到了皇上跟前,皇上都已然应下了。”
“这不是好事吗?”顾黎问着。
苏通道着:“并非好事,国舅爷你想想这女子已经可控制顾相爷的心思了,想来也还是那会狐媚人心的女子,许是西梁奸细都说不定。”
“噗嗤,苏相爷放心,这女子的根底本宫知晓的紧,堂堂正正的大印人。且她幼时也是大户人家出生只不过被大户人家赶出了门罢了,多谢苏相爷来告知本宫了。”景语笑道。
这老相爷怕是还不知那佘笙便是他的孙女罢。
苏通见景语这儿说不通,气呼呼的往着外头而去。
“你就不怕他去告诉陛下与皇后?”顾黎问着。
“便就去告去,本宫倒要瞧瞧本宫的儿媳谁能动得。”景语拍桌而道。
“怎得这下子就成了儿媳了?前几日还说着她不好呢!”
“能让苏相爷如此之人,除了我家延儿还有谁?若是没坏苏相爷的好事他该取笑延儿入赘商家才是,哪里会来让我棒打鸳鸯,想必就是坏了他的好事才会如此。”景语猜测着道。
能让苏老相爷来告状,想必那女子也定不是普通之人,她就也想要瞧瞧让苏通知晓了顾延娶了被他赶出府门的孙女之后,会是何等模样?
显然景语的猜测是对的,苏老相爷出了长公主院门便告病回了右相府。
进了堂屋,里头苏珍川还跪在地上,全无在外面的那番芝兰玉树,而是听话得如同一个方入学堂的小娃儿一般。
苏老相爷屏退了奴仆,进来便就朝着苏珍川的背脊上狠狠得用着黑色大靴一踢,“你此番未将御茶之事处理好也罢,还将西梁那一烂摊子烂事带了回来,西梁公主那里近三十万两银子我先替你出了,日后若是再如此你也得给我滚出苏家去,苏家从来不养无用之人!”
“祖父,珍川知错,日后必定不会再有此事发生。”苏珍川双手捏紧拳头匍匐在苏通的脚下道着,面上尽是一片隐忍之情。
苏通这才放开了苏珍川道着:“你本是苏家小辈之中我最看重的子孙,待你如长房嫡孙无二,你呢日日夜夜流连于青楼之中,让那花魁都有了身孕。”
“那身孕并非是孙儿的!”
“哼,晴丹的孩儿是谁的能瞒得过本相?顾黎与长公主护着那晴丹,容不得我插手进去,那孩儿也是这几日就要生了,真生出来日后顾黎定会以此来胁迫你,你的官位更是会不稳,且将那孩儿解决了去,明日里便去长乐园之中,若是那孩儿能生下来你便离了苏府去!”
苏通声音冰凉至极。
入冰针一般插入苏珍川的心里头,晴丹的孩儿是他的?
他知晓此事祖父定不会乱言,可是他并未在那时碰过晴丹呐。
不管如何这腹中孩儿定不能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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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丹,晴丹。”笙园之中,佘笙满头大汗惊呼出声。
顾延连着抓着她的手道着:“怎得了?”
“我见到苏珍川要杀了晴丹与她腹中的孩儿,晴丹,湛郎,救救晴丹。”佘笙方从梦里醒来,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在眼前,算日子这几日也该是晴丹孩儿出生之日了。
顾延紧抓着佘笙之手道着:“钟大夫言那孩子有皇后命,且长乐园是何地方你也是知晓的,便是苏珍川也无胆子敢在那里头害人。”
佘笙摇头说着:“若是晴丹为了珍川而害了孩子呢?湛郎,我这心安稳不得,姐弟连心,苏珍川走时那神情我知晓他不会放过我的。”
“你且别忧心,你也知晓是姐弟,且你好歹也年长他一二岁,有为夫在,不会有事的。”顾延顺势半躺着让佘笙睡在他的怀中。
佘笙擦着冷汗道着:“许是这几日里太劳累了,我想着莫若去趟普陀吧?求观音大士庇佑晴丹。”
“好。”顾延应着,“你可曾有去去过普陀?”
“去过几回皆是与茶商一道去的,正好此次前去可给寺中方丈带新茶而去。”佘笙道着。
☆、第一百八十八章 牡丹未开
“可千万莫要带上南翼与佘锦二人,自西湖文宴之后这二人可是随着张大妞一道进了笙园之中,你也不嫌这三人烦。”顾延没个好气地说着。
这才回来几日的功夫。佘笙白日里皆在茶庄茶坊之中忙着,黄昏里归屋他方要亲热呢,这佘锦与张大妞不知就从何处出来,定让他亲热不成。
“我训也训了,还有何法子?此次我不带佘锦乃是带苏珍珠去。”
顾延轻咬了她耳垂道着:“带苏珍珠前去也不嫌累赘?且为夫瞧见她便气。”
“她如今也已够可怜了的,我见她对茶之悟性极高,普陀山那处归隐的凌阳先生若是能指点苏珍珠一二,许她能成一代茶博士。”
佘笙见着苏珍珠自毒素消了住进她笙园这几日里,已是彻底悔悟地模样。
不止见着她就磕头行礼,平日里更是平心静气地练就茶本事,想必是想留在江南自力更生了的。
既是悔悟,她便好好帮衬一下苏珍珠也好,一壶茶坊之中好的茶博士不少,可有灵性的却是不比别处茶坊。
长安茶市之中若是她能去一展手脚也好。
顾延道着:“我并不想见她。”
“她如今已真心改过,且你玩弄她还不够吗?也该消了气吧。”佘笙道着。
“小姐,您醒了吗?苏小姐见您睡得早未吃晚膳,有梨羹送来,说能解咳的。”银铃儿听到里头传来的谈话声敲门问着。
佘笙言着:“拿进来吧。”
银铃儿下了楼,楼梯上传来两道声音,一道是轻缓的一听便知是受过礼仪教养的。
苏珍珠端着羹汤进了佘笙房门,见得她躺在顾延怀中也不觉得惊讶,下跪道着:“阿姐。”
“出去。”顾延瞧见她没好气地说着。
佘笙道着:“日后这声姐姐便免了,叫我佘坊主就是了。我见你这几日里在练茶艺可要在我茶坊之中做事?”
“珍珠只想要帮衬坊主一番。”。
“那好,你今日里去准备准备,明日午时过便一道去普陀。”
顾延没好气地说着:“你该是忘了当年她是如何往你膝盖上浇水了吧?”
苏珍珠身形一颤,眼里早没了对顾延的情丝,原先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如今梦醒了她比何人都要清醒。
“阿姐,幼时是珍珠对不起你,只要您肯谅解珍珠,您便是打断珍珠的腿也可。”苏珍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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