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重病,全府之人皆是把目光注视在你身上,哪有空去管闲人。”月儿一直对洛儿多有不满。
闻人携月儿走:“你身子才好,切莫吃得过饱或是太少,还要忌大荤忌辣。”
月儿听此才变了脸色还说:“切不可因为吃了热食觉得太热就脱了棉衣,再受凉我便不理你了。”
云尔无奈地笑笑:“知道了,去吧去吧。”
“劳烦王爷与公子了。”闻人又说。
“月儿告退。”
两人走远后萧柃云笑:“你身边的人很是周到,我很是安心。”
云尔应付着应着便伸筷子去夹碗里的肉,被穆钟离挡住:“吃你碗里的就好。”
她继续不满:“唉,真是不划算。本来觉得生着病可以有求必应呢,没想到这也吃不得,那也吃不得。”
萧柃云哈哈大笑。
饭后,萧柃云的人来传话,萧柃云急匆匆又赶回去,只留她与穆钟离在暖阁里头,周围无什么人,云尔只觉尴尬起了身便要走:“我去瞧瞧月儿做了什么好吃的了。”
不想还没走就被穆钟离拉住:“外头冷,就坐在这里吧。同我说说话。”
“不了,我去瞧一瞧月儿。”
穆钟离不依,拉着她转过来再揽到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月儿的确给你穿了太多多,这一手摸下去只摸到厚厚的衣物。”
云尔不做停留只挣扎着起来,还是被他按住,说:“你受着伤呢,扭不过我。”
“男女授受不亲,穆公子非礼了。”
“你说过你将整颗心都给我了,我也同你表过心意,你我就是互相钦慕的男女。是两情相悦,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更不是非礼。”
歪理。云尔想着。只是想着既是摆脱不了,只得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手伸出来将他勾住:“你莫要烧到我的衣服。”没有接他方才的话。
穆钟离笑着看她:“不会。若是烧到了我送你十件。”
“抱好了吗?放我下去吧,我觉得甚是别扭。”
“没有好。我想抱得久一些。毕竟你不是常常受伤,毕竟我不是何时都有这个机会的。”
云尔不言。
“你在同我闹别扭。”
“没有。”
“那怎地自醒来到现在一直不跟我说话?”
“胡说,我明明是说过的。”
“不够。趁现在没有人,你也只能与我说话了,不许逃。”
云尔翻白眼。
穆钟离笑:“你可知你能醒来我有多开心?”
云尔一本正经:“我觉得肯定比我死了要开心点。”
他无奈笑笑:“好了,不闹。”
“我也谢过穆公子救命之恩。”
“嗯?什么恩?怎么谢?以身相许吗?”
云尔再白眼:“九哥跟我说是你将我从那湖里捞出来的,也是你将我身上的伤口治好的。”
“只是到底没把你唤醒。”
“伤可治心不可治。”
“是谁将你刺伤的?”
云尔望着他:“你不是知道吗?”
“我只知道你是自愿让那人伤你,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将你刺伤。”
“那你也应该猜到了不是?”
“原来你对我这般自信,觉得我有料事如神的能力吗?”
云尔笑:“院子里头站的那群人不是你派的吗?你竟不知道舱底发生了什么。”
穆钟离亦是面不改色:“看来还是云尔比较厉害,果真是料事如神。”
“你倒是承认地爽快。”云尔敛了笑容。
穆钟离见她突然板了脸的样子着实可爱至极,突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云尔猛地捂住脸挣扎起身:“放肆!”
穆钟离知道他这一放手她肯定逃,索性更是加大了手劲:“我错了,你莫要使劲,小心挣开了你腹上的伤口。”
云尔突然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望他:“我腹上的伤是你治的。”
“嗯。”
“你看过我的身子!”
“如若不看要怎么治疗?况且上次你腰上的伤不也是我看的吗?”
“穆钟离!”云尔越发挣扎:“你占我便宜!”
“我愿意负责。”
“休想!”
穆钟离怕她真的挣破了伤口所以也放了钳制她的手:“为何不要我负责?”
云尔起身,捂着胸口吼他:“我若真的要人负责,愿脱光了站在一丑陋的匹夫面前也不要与你这浑身是心眼儿的人过一辈子!”
穆钟离一阵失落,又说:“嫁一匹夫草草一生吗?看书的时候你的丈夫会吼你‘看什么书!去喂猪!’兴起时舞剑他又说‘有力气就去挖地!整天打打杀杀不守妇道!’多吃两碗饭时时他又说‘吃的多肚子倒是不见大!’这样可好?”
云尔被逗笑:“你倒是深谙这种生活方式。”
“所以我哪里不好?有家,有家底,哪里不好?就算不走官道,也能做个员外,你说呢?”
“就算不是你的王妃,也会是你的侧妃,不是侧妃,也应该是侍妾,最不济还是通房丫鬟。是不是?”
穆钟离忽变了脸:“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云尔突然笑了:“我九哥不知不代表我不知。没有人对我说过,我也是知道的。民女不才,恰好长了脑子。我曾问过你你做的事是否会危急东元国社稷。你是否,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所做之事是否会危急东元国社稷?”
“若我说不是,你可会信我?”
“自然是不信的。作为西靖国七王爷,你何必委屈了自己的身份千里迢迢来我东元做个入幕之宾,居人三等只为帮我哥去坐一坐东元国至高无上的宝座吗?恐怕不是吧?嗯?钟离霂?西靖七王爷?”
☆、第 23 章
钟离霂想了许久,还是没说什么。
“我不管你出于你的什么目的,是为国家,或者是为自己?我都不在乎。目前我九哥需要你的帮扶让他达到他所求,那只要你不过火,我不会阻拦。但是如若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损及我东元利益的事,我不会放过。再有,你的举动未免轻浮,你我立场敌对,不要过分亲昵了,免得僭越。虽然你我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身份,但还是自觉点好。七王爷觉得呢?”云尔说着就靠得更近些:“嗯?”
钟离霂见她几乎快贴到自己的脸上来,遂一笑,趁她不注意去啄了她的唇,云尔又被吓到,忙往后退。
他笑望她:“我确有自己的目的,以前是为国家,现在是为自己。”他站起来,靠近她,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最后,我钟离霂的妻子只有一个,不会有侧妃,不会有侍妾,更不会有通房丫鬟。你在,就只有你,你若不在。反正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你将来若嫁的不是我,我就打着负责任的旗号,带着我西靖的十几万大军,从西靖来东元迎娶你。看你依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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