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竹堪伸出手拉着他,借他的力起身。
幽倩跟在二人身后出了这个院子,来到北院。
北院是百花阁用来会客的,几日后的寿辰也在北院举行。维巫坐在北院正屋的一张小桌旁,月铄坐在对面小桌旁,水芽站在门口看着院子大门。
维巫看着水芽,道:“水芽,不用看着,待会他们会来的。”
“我坐不住。”水芽抱怨,随后又开心道:“哥哥,他们来了!”
院子大门敞开着,一眼看去就能看到门外进来的两个青影。
维巫起身走出门去迎接,月铄不好意思一个人坐着也跟维巫去了。两个青影见的确是维巫加快了步子,梅赤还未走到维巫身前就开口道:“维巫,好久没见你了。这一年过的可好?”
维巫笑道:“自然是好的。”
梅赤已到三人前面,看着水芽,“水芽,你又长高了。”
她嘻嘻笑道:“自然。”之后行了一礼,“梅赤叔叔好,竹堪哥哥好。”
梅赤翻下笑脸,佯装怒道:“为何我就是叔叔?我有那么老?”其实四十岁不算老,而且梅赤修灵,又养了几年,看着像是三十岁。
水芽也配合着认错道:“梅赤哥哥,我错了!保证再也不叫你叔叔了。”
“哈哈哈。”梅赤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看向月铄,“这是谁?”
维巫解释道:“来时遇到的,一个离家出走的公子。”
“月铄,百式月家的第二子。”月铄补充到。
“月家,我知道。我们别站着了,进屋里聊。”
几人进屋,落座,幽倩端上来两杯新茶给梅赤与竹堪后守在一旁。
水芽看着幽倩,问梅赤道:“这位姐姐是谁?我还没见过。”
“她是幽倩,七月前来的。”梅赤喝口茶,对幽倩介绍他们:“幽倩,那个红衣的公子叫维巫,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朋友,那女孩叫水芽,是维巫的……”
“童养媳。”水芽笑眯眯地插话。
幽倩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维巫。幽倩:这人看着弱不禁风的,还弄童养媳?!
月铄喝着茶水听了童养媳立即被呛到,止不住地咳,咳得耳朵都红了,招来水芽一个白眼。
维巫无奈道:“水芽,别闹了!”
“嘻嘻。”水芽对梅赤道:“你继续。”
竹堪用衣袖遮了唇笑,肩膀微微颤抖,梅赤也笑,然后好不容易停了笑继续道:“你别当真,水芽就是这样的,总是语出惊人。”
幽倩听了笑着抱拳,扫一遍众人道:“嗯,维巫公子,水芽小姐,月铄公子,我记下了。”
“叫我水芽就行,加个小姐我不习惯。”等幽倩应了,她又问道:“肖倾姐姐呢?”
“走了。”
“走了?”
“我记不清楚过程,让幽倩给你讲。幽倩,你带水芽去逛逛,我要与维巫好好聊聊。”梅赤不耐烦地摆摆手。
“是。”
幽倩引了水芽与月铄出去了,这间正屋里只剩维巫、梅赤、竹堪三人。
幽倩带着水芽、月铄到一个横穿花园的走廊上坐在走廊边,这里能躲阴凉也能看到花园美景,讲故事、听故事再好不过。
花园里一片芍药开得正好,花朵妖娆,蝶影蹁跹。
幽倩开始讲起故事:“我是七个月前才来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肖倾姐姐在一次出行时与流光阁的少主相遇,一见钟情,要离开百花阁与那少主相守。流光阁是第二杀手阁,是百花阁的劲敌,阁主自然不肯,她便自废一身灵力,阁主养她无用便让她走了。她去流光阁被赶出来了,她守在流光阁门口等到流光阁少主讨一个说法,那少主只说了一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便走了。肖倾姐姐哭着跑回百花阁,阁主自然不肯再要她,送一杯毒酒让她,去了。”
幽倩也不怕被月铄听到,这事早已传遍维扬大街小巷,还好这件事过了大半年人们都不感到新鲜了。
良久,水芽悲伤道:“怎么会,怎么就直接给她一杯毒酒?”
“我来的第二天刚好遇到这个情景,是肖倾姐姐说,‘我破坏了百花阁的名声,请阁主赐我一死’然后阁主就给了一杯毒酒。”
水芽悲伤片刻,忽道:“梅赤哥哥为何肯让肖倾姐姐走?他就不怕肖倾姐姐说出百花阁的机密?”
“她不敢。”幽倩道。
水芽嗯了声,“也是。”
月铄心里想,也许她是怕说了之后,百花阁会追杀她,百花阁是第一杀手阁,追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熟悉的人,对于百花阁来说不是难事。
他们所在的花园很大,很多角落是一片绿意盎然,只有芍药这一片是绿底红花,蝶舞蜂飞。一个走廊贯穿了花园,走廊由红漆漆成,在几乎是绿色的花园里很是显眼。水芽一身红衣坐在廊椅上,快要与红漆走廊融为一体,幽倩坐在她身边,一身白衣,月铄靠着红柱,看着一地芍药上蝶舞翩翩。
维巫与梅赤谈了很久,一直到吃了晚饭他们还在谈,水芽不知道他们聊些什么,一个人窝在幽倩安排的屋子里发呆,月铄自吃了晚饭后就去逛这个百花阁了,水芽晚饭吃得有些撑不想动。幽倩要忙着准备一些文书,她虽然只能算一个侍女,但她相当于是梅赤的助手,好多事情她都要准备好等梅赤空闲了她就把准备好的文书拿给梅赤或是竹堪阅览。
十几日后便是梅赤的寿辰,她要准备好这个寿宴的安排,饭菜、茶点、客人的余兴节目等等她都要安排好。
这次寿辰比较特殊,梅赤要招一个义子,会在寿辰当日设一个擂台,让几人比试灵力,胜者就是梅赤的义子。
梅赤年至四十却无妻无子,想来也是极寂寞的,居然想出了比灵招子的戏码。
水芽坐在桌前发着呆,发着发着就睡着了,趴在桌子上压着手臂。
这间屋子挺宽敞的,比客栈的要好太多。水芽趴的桌上还铺了一张软软的棉布。
维巫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水芽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过来,小心翼翼抱了水芽放到床上,再拉过被子盖上。
幽倩不知道几年来水芽都是与他一个房间,所以给维巫和水芽各安排了一间房间。他们的房间在南院。由于他们与梅赤关系较好,他们就被安排在南院。南院的房子有两层,他们在二楼最里的三个相连房间。
维巫盖好被子要走的时候水芽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不得已回头,见水芽半眯着眼便柔声道:“你醒了?”
“嗯。”水芽发出不仔细听都听不到的声音,“你要去那儿?”
“自然是回房休息。”
“你不在这儿?”
“水芽你听我说,”维巫蹲下,直视着水芽的脸,“梅赤寿辰人在这么多,若是我们再睡同一个房间,他们会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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