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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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还傻傻的以为,外面那些有关她们的风言风语,全是无稽之谈。

  没想……没想到……

  她甚至不敢相信双眼,心灰意冷,下意识往后退。

  一双手扼住她的双肩,阻止她离开。

  “好戏才刚刚上演,主角怎么能退场呢?”背后的雀儿不怀好意微笑。

  闻声,舞姿骤停半空,两人的目光双双转移至门口,门口两人,一笑一哭,反差极大。

  秋月泪满盈眶,抬起失望寒心的目光看着暖酥。

  暖酥几步上前相迎,往常那般亲切握住她的双手:“秋姐姐,你怎么了?”

  夺走她的男人,现如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秋月气急攻心,猛地抬手狠狠扇去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怒骂:“贱人!”

  麻辣的感觉蔓延至耳根,右脸如针扎的疼,暖酥被扇的目瞪口呆,隔上一会儿方才缓冲过来,转头只见背后满面奸笑的雀儿,方才心如明镜。

  “我和他清清白白,姐姐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暖酥扶住抽痛的脸,红着泪眼看她,多说无益。

  仅是一霎那,秋月被她盈盈可怜的泪眼所迷惑。

  “秋月姐姐,你不都亲眼看见了吗?是她爬上梁师成的床。”雀儿伸长丑恶的嘴脸,唤醒她心中的仇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你!”暖酥捏紧拳头,目光如炬瞪着满口胡言的雀儿,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个不要脸的。

  未等暖酥出手,秋月回头撕声怒吼:“你闭嘴!”

  遭到劈头怒喝的雀儿吓得闭嘴,心里漏一拍,有些许懵然。

  她的事不用谁来指手画脚,她谁也不信。

  “我就问你一句,你来他房里做什么。”秋月想听最后的争辩。

  “我……”暖酥低眉垂首,一时哑口无言,她不能说,坚决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风险。即便是她的好姐妹。

  秋月看着她,蓦然似是明了地笑了笑。

  梁师成一直站在旁侧静观她的无理取闹,最不喜只知情情爱爱的女人,坏了他的天下大事,冷漠的目光对她:“我们在房里做什么,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一字一句如千金重的铁锤击入她心,她踉跄着身体,余下的一丝情绪彻底击溃,退潮般急步往后倒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她恨恨瞪着两人,推开雀儿跑向远方,一如当初的辛阳,恨恨看着每张绝情的脸,狠狠切齿:“你们好狠心!我恨你们!”

  绝情的话音回荡脑海,暖酥狠心闭目,拧起的眉头久久不肯松开,心如刀割,朱唇咬出殷红,发颤地吸气。为了私心,她终是牺牲了姐妹。

  “高兴了?还不滚!”梁师成不想多看雀儿一眼,不客气轰人,舍去往日不正经的模样,宛若雄楚的男人屹立冰山一角。

  得逞的雀儿哼一声美艳一笑着拽拽离去。

  惨淡收场,梁师成怜惜扶起她红肿的俏脸,似扶起水中残花,眼里落满怜悯之色:“肿成这样,该如何是好?”

  与她而言,花容月貌已不重要。

  “你有没有爱过她一刻?”她睁开湿润的眼睛直视他,似要活活将他的双瞳看穿,替秋月问了心里话。

  梁师成陷入思忖的泥潭,像他这种残缺不全的人还配得上拥有爱吗?

  她的耐心忍到底线,低吼:“说!有或是没有!”

  无非就是两种回答,当真金口难开?

  “没有……”他像个男子汉勇于承认,淡淡的口吻说出两个字,自己喜欢的仅仅是她那具身体,并非爱。

  被阉割的那一刻起,他便对天发过毒誓,此生绝不会陷入爱河,一生一世只当个权利的奴隶。

  愕然,暖酥蛇蝎发笑,扭曲着声音称赞:“好一个无情的人……”

  梁师成亦跟着发笑,寒心如骨的笑。

  她算是看的透彻,可不知秋月是否看的明白,枉费了秋月的一片冰心,竟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即便今日她真的负了秋月,梁师成亦不值得秋月流一滴眼泪。

  “你我之间只存在利和益,其他一概无。”暖酥冷淡地警告他,不要妄自对她滋生别有的情谊,梨花面上琢磨不出丝纹表情。今生今世她的爱已追随王爷的脚步入土沉眠,在没有一人值得她来爱。

  倘若他无端生出利益上的冲突,她一定,一定会毫不留情杀了他,以绝后患。

  第五十八章 民女知错

  八月十五,浓夜月满如霜泄,金镶玉台,堪比巧夺天工的晚宴。

  文武百官,三宫六院,齐聚一堂。细说欢声笑语,举杯畅谈,金樽玉杯相碰的声音清脆,筵席过百桌,有玉盘里山珍海味,精致风味糕点,一颗颗饱满能挤出露水的西域葡萄。

  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夜莺栖在如画纸窗打盹。

  按旧习,设宴一般在集英殿,可年年如此倒不显新鲜,于是睿智如梁师成,将晚宴设在宽敞的殿外,不愁能容下上千号人。

  喜庆如红花喜洋洋,有才口亦道不尽诗词歌赋。惟一一人却与热热闹闹的气氛尽显得格格不入,仿若遗世独立,归隐山林。墨子矜自带月光洗涤的高冷气质,细嚼慢咽淡食。

  旁一桌是与他关系非一般的三皇子赵楷,身穿的是上等湖蓝苏绣粉夏荷衣袍,束一条质地柔软的梅纹腰带,华丽既不显得张扬,且文雅洒脱,倒极是符合他的眼光与品味。

  借着花好月圆,赵楷举杯雍容有礼敬他:“墨兄,我敬你一杯。”

  墨子矜缓缓扬起一抹如菊浅笑,微微弯下的桃花眸清澈如杯中淳酒,扶袖举起玉杯回应,风度翩翩,举止慢条有理干净利落。

  不过是一小举动,便撩倒了一片玉珠佳人。

  最初,两人在殿试时相识,只因墨兄那一句“踏云烟添喜郎尽华,莫叫蹉跎悲乡里”,便深深吸引赵楷的注意。于是乎两人走在一起,渐渐的谈吐,惊觉彼此志同道合,具有相同远大的鸿鹄抱负,爱好书画,好云游四方,厌奸臣竖子,可谓是相见恨晚。

  赵楷钦佩他由内而外的恬淡品格。

  天下人皆愚昧无知,子矜能当上枢密使全靠着自己的真才本领,赵楷不过是在父皇面前引荐了几句,而且是偷偷瞒着他,若是让他知道只恐犯脾气不肯做官。

  正处中央金雕龙椅上的皇帝,威正四方,普天同庆举杯共贺佳节:“今日齐聚一堂,朕祝诸位中秋愉快!”

  众臣皆跪地同喜,连呼万岁。

  随之繁弦急管齐上阵,丝竹乐声似银色月光洒遍皇城角落,连深院里笔直天高的梧桐都不觉索然寂寞,满脸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戏台后,各色各样的美姬宫廷乐师,皆是才貌双全上一品。

  反光的铜镜倒影着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容,朦胧似镜中月看不真切,美人懒懒眯月眸,不紧不慢细描摹着眉心一点红。

  少顷,平平的眉心绽出一朵鲜艳夺目的花钿,使她天生丽质不施胭脂水粉的面容添饰了几许抚媚,又画了淡黛色的远山眉,仙媚而不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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