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康公主从口中发出一个音节后,便垂下了头不再看他,拎着手下的酒坛,扬着头往口中灌酒,她醉的太过厉害,手中的力度没个轻重,一坛子酒倒入口中的没多少,反而顺着脸颊直接流入衣襟里。
“公主,醉酒伤身。”
当时他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伸手将南康公主手中的酒坛夺了过去,她这喝酒的架势,莫说临都规规矩矩养在深闺的女子,就是江湖上豪气冲天不拘小节的女子,也没几个敢这么豪爽的喝酒的。
“伤身,哈哈哈哈~”
南康公主用手支撑着头,清冷的看着他,那笑声极尽的嘲讽,但当时他没明白她在嘲讽什么。
“夜冥,这么可笑的话,也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原来你也会跟本宫玩笑,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蹦出来的吧?”
南康公主一句夜冥,突然让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公主是醉酒醉的认错人了,那他现在该不该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夜冥。
当他正准备说时,南康公主却没给他机会,因为南康公主突然扶着石桌摇摇晃晃的起了身,一个踉跄就朝前趴了过去,他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毕竟摔了主子,他也脱不了干系,摔了美人,他也不忍。
“公主小心些。”
南康公主在他怀里醉醺醺的扬起了头,手突然轻缓的拂过他的脸颊,迷离的眸子泛着水光,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今日怎么话多起来了,是可怜本宫没了母后吗?”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似乎被皇上软禁在冷宫的太后娘娘,就在今早上自缢身亡了,原来这南康公主是因为这件事才喝成这样的。
“臣不敢。”
南康公主突然笑了,却笑的有些苍凉悲悯,随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突然开始呜咽啜泣,像是压抑很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一样,让人心疼不已。
“母后说在本宫及笄的时候,要为本宫办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母后说等本宫及笄时,她亲自帮本宫束发求福泽,母后她还说,等本宫及笄后,亲自帮本宫挑选一个德才兼备的驸马,可她食言了。夜冥你知道吗,本宫今后再也没有母后疼了。”
怀里的南康公主此时哭的肝肠寸断,满腹委屈,纵使以往有千万种哄人的手段,他此时却施展不来,因为他院子里的美人,从每一个人这般的跟他哭过。
“公主节哀。”
身份尊贵又怎样,此时的南康公主只是一个刚痛去母亲的孩子,他将手轻柔的拂过南康公主的头上,也不知听谁说过,这个动作最是安抚人,起没起到安抚作用,他不知道,只知道南康公主的哭声止住了。
“没想到你也肯出声宽慰本宫了。”
南康公主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好看的很,即使阅便天下美人,也难免在此刻心神荡漾起来。不知道那个夜冥是个什么角色,千万别是个太监就好。
“既然你想安抚本宫,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这南康公主什么意思,南康公主突然就覆唇过来,堵住了他的口,但她显然没有跟人接过吻,只知道将唇覆在他唇上撕咬。
当时他懵了个彻底,尝过不少美人的朱唇,但不得不说这南康公主的味道真真的是好,连被她没有技巧的撕咬,都能让他有欲仙欲死的快感,若不是因着她的身份,若不是因着这地方不合适,若不是这风有点凉,说不准……
好在他当时保存着一点理智,没敢去回应,否则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就算彻底的覆水难收了,毕竟王家从来不跟皇家打交道,目前他还没打算破例。
但他也没有伸手将南康公主推开,毕竟被她撕咬的滋味还蛮不错的,这样的僵持在下一瞬间便结束了。
因为凭空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手将南康公主从他身上扯开,他侧头一看,是一个比夜都深沉的男子。
此时南康公主醉的睡了过去,身体摊在了那男子身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便直接将南康公主横抱起来,转身就走了,一个眼角都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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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墨跟云裳着一段过往,依照小韵以前的调调,肯定写的一本正经苦哈哈的。但医生刚嘱咐小韵要保持轻松的心情,所以就换了个风格描述,希望大人们能喜欢。
阡陌留谁候 第二百四十四章:情绪牵人不自由
虽然那抱走南康公主的人没说一个字,但从那男子的衣着来看,他也是皇家的暗息,跟自己不同的是,他是南康公主身边的暗息,那南康公主口口声声唤的夜冥,想来也就是他了。
这莫名其妙的艳遇,他只当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没两天就忘记了,筹划着下次皇上再给他个什么任务时,就来个诈死,将洛殇的尸体取过来替换,也给他做皇家暗息的日子画上句号。
本来觉得离开的日子会很快,但没想到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再分给他什么任务,他便越来越郁闷,于是拎着几坛子酒,跳到御花园的亭子上喝闷酒。
夜黑风高的也没啥人,连宫里巡逻的侍卫都懒得来这地,倒是清净的很,酒喝下去了半坛子,觉得无趣,便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笛子吹了一首应景的小曲。
这曲子还是他院子里某个美人作的,名字记不太清了,他通音律,听了两三遍,就学会了,软绵绵的有些哀伤,到刚好抒发他此刻憋屈沉闷的心情。
“你笛子吹得还凑合,给本宫再吹一曲吧?”
一曲终尽时,下面突然幽幽的传来一个清冷的声调,着实吓了他一跳,还以为他这幽怨的笛声引来的一缕幽魂,差一点把手中的笛子掉下去,毕竟这宫里是个怨气很重的地界。
不过似乎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他便揭开亭子的一个瓦片,没想到这在里,再次跟那个醉酒的南康公主碰上了。
此时她到很是清醒,穿了一身淡紫色的华丽宫装,曲腿坐在凉亭中,靠着围在凉亭四周的栏杆上,目色一如既往的清寒孤寂,静谧的瞅着远处,却不知在看些什么,不过清淡的月色下,这公主依旧美的很动人。
算来距离上次的偶遇有小半月了,也不知道这南康公主的丧母之痛缓过来没,反正自己也快走了,吹几支小曲哄哄她,也没什么损失。
“不知公主想听什么曲子?”
他笛子吹的确实好,宫中的乐师也没几个能比得了的,方才南康公主那句凑合,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觉得自己此时不便跟这个公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透过一个瓦片的小洞看向南康公主,只见她嘴角微微动了动,到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懒懒的说了一句。
“随便吧。”
听到随便这个词,他微微叹了叹,他院子里那些美人也喜欢说随便吧,估计天下的女子都喜欢用这个莫能两可的词拿捏别人,不知道她们是否明白,这随便比真提出什么具体高难度的要求都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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