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旎换好了衣裳,刘邰才从屏风后过来,也不让他下地,倾身抱起他,便往花厅而去,顾忌到他脚上的伤,刘邰盘腿而坐,将刘旎安置在自己腿上,伸手取了筷箸,夹了菜就要喂他。
刘旎眼睛红脸也红,捉着他的手臂,“皇兄……”他已经这么大了,被抱着坐还被喂食,太难看了。
薄唇上的笑弧很是好看,“玖儿让吾喂了这餐,就算是原谅吾了。”
又窘又羞,刘旎只得改为揪着刘邰的袖子,张嘴乖乖的被喂,用力咀嚼,只想快点结束这早膳,吃了一口才想起好多被忽略的事,“皇兄,早朝?”
刘邰笑得并不在意,只是专心喂着他,“玖儿才知道吾有多惊慌失措呀。”
他害得君王缺席早朝,会被言官参死吧……刘旎懊恼的呻吟一声,努力嚼嚼嚼,像只老鼠一样,只希望速度吃完,好让刘邰能脱身回宫。
可爱的模样让刘邰失笑,黑眸微转,轻凑到刘旎耳边:“吾饿,玖儿喂吾。”
一口热气卷入耳蜗,白玉的耳朵刷的红透,刘旎眼睛都不敢乱转,胡乱恩了两声,想要拒绝,又不能推拒,只得咬着口里的食物,倾身去端另一副碗筷,为刘邰布菜。
另一只大手如愿以偿勾住细腰,刘邰笑得极为得意洋洋,在刘旎举箸回身的瞬间,立刻收回其中那纯粹的男性自大意味,很是得逞的张开嘴。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着,刘邰心旷神怡,刘旎脸红耳赤。
对于刘旎而言,这早膳就像吃了一天那么久,而且由于紧张食不知味啊!好不容易案几上的食物全部被解决,刚想提醒刘邰回宫,就见送上湿布巾的离殇恭敬道:“已告之众大臣陛下龙体微恙,需小憩一日。”
刘邰垂着眼,用布巾慢吞吞的擦拭着刘旎每一根如美玉的手指,微笑道:“那吾便在靖王府休憩一日好了。”
刘旎瞠目结舌了半晌都没回神,连刘邰被伺候好后,又是抱起他就往外走去,都只是下意识的抓住他衣襟,直到一片落叶挠上了鼻端,才发现自己已经和刘邰面对面的侧躺在了花园里的大树下。
“回神兮。”刘邰笑得极是欢愉,转动着落叶描绘着刘旎精美的五官,“今日难得偷闲,玖儿陪吾好好的放松一日罢。”
刘旎眨巴了下眼,想着平日里皇帝的工作量,心软了下来,恩了一声。
一手托腮,一手执着那片杏黄的叶子,沿着刘旎的眉慢慢的勾过去,刘邰噙着笑:“玖儿。”
“皇兄。”脸上痒痒的,又不敢乱动,乖乖任刘邰玩,红着眼儿的刘旎实在像只被捆了四肢的小兔子。
轻叹一口气,惆怅极了,连俊容上都是一片怅然,“玖儿是不是长大了便不喜皇兄,也不愿亲近皇兄了?”
轻轻摇头,感觉那叶子画过眉眼,刘旎自然的闭上眼,“玖儿要一辈子伴随皇兄的。”
全然信任的神情让刘邰安静的看了好久才继续手上描画的动作,小小的鼻子,粉红的脸颊,嫣红的唇瓣。玖儿昨夜是看到他的裸身才受到惊吓的,同样身为男人,扣除掉身形的差距,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恐慌?
刘旎一直不愿被触及下身,总是害羞惊惶躲避。关联起来,会让一致是男人忌讳避而不谈的,无非是那器具的尺寸、又或是颜色。这么一推断,自然不难猜刘旎那儿的东西不但娇小,恐怕连颜色都近似肉粉,才会如此自卑又敏感?
思及至此,刘邰连呼吸都灼烫了几分,想像一下靡颜腻理的人儿,配上那么副娇柔细小的器官,颜色又近粉嫩,那直接就是禁忌淫靡诱人消魂的男生女相,被人疼爱的命啊。
丢开树叶,垂下头,在那红润的唇上呵了口气,看到刘旎连忙掀开的眼儿,红肿可怜得让他想亲吻、想给予他天下最珍贵的宝物好博他展颜。“吾也一辈子陪伴玖儿。”侧过头,在那红唇上方吐着亲昵的气息,“玖儿再也不许逃开。”
火热的吐息在唇瓣上缭缠,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便可以全然的抵住,就可以清晰的知道是什么滋味,一定是甜蜜得让人欣喜若狂吧。心儿酥痒难耐,却只能克制住凑上前的冲动,乖乖的躺着,让那若有若无的挑逗逼得自己唇舌发干,心脏躁动。
“不逃了。”再如何也不会逃了。虚弱又柔顺的再度合上双眸,任两人的吐息纠缠,张唇吸入那纯厚的男性气息让全身发软发热,语气都酥软掉去,“再也不逃了。”还能到哪儿去呢,就算奔走到了天涯海角,天底下让他觉得最安心的地方也唯有刘邰的臂弯怀抱,他根本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逃避本心。
爱着他啊,爱着这个自幼就守护着他的人,爱着这个一心为他着想、为他着急、为他担忧的男人。他只是一时慌乱之下夺路而逃,他贵为皇帝却连晚膳都不用、早朝都丢弃脑后的追上来,守他一夜,并且是在他入睡后才敢入门的守着他,当他在床榻上辗转哭泣时,他便立于门外静候陪伴。
他泪流一夜,他无眠伴随。
这样的男人,他能逃到哪儿去呢?哪怕离开一步,也是会死去的吧。那种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枯竭而死去。
只是,这份爱,除了深藏,再也不会有见天日的时候,只因为……
他是怪物啊,怪物又怎么能得到幸福,怎么配得上这至尊无上的男人。
刘旎的保证让刘邰舒心欢愉,刘旎主动扑入怀抱的动作让他更是无比喜悦,可下一刻,胸口衣襟的濡湿让他拧上了眉,将下巴搁上刘旎的发顶,无声叹息的轻抚他的脊背。
尽管不太明白刘旎到底是喜及而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至少有了刘旎的保证,他是绝对不会放手了的。
绝不。
相拥了许久,久到刘旎全身都放松下来,刘邰才松开他,在他仰身躺下的时候,顺势欺身俯过大半个身,用舌慢慢的舔掉脸颊上的濡湿,舔上浮肿的眼皮,轻轻的啄吻,反复的舌尖撩绕,直到刘旎微弱的推攘,才低低笑道:“爱哭鬼。”
刘旎有些羞躁,他其实并不爱哭,只是情感冲突太大,只得借眼泪发泄。有什么能比觉察自己如此爱慕着一个人,却不能言明的痛苦?朝夕相处,却只能看着他,不能靠近不能碰触不能任意的去亲近。
哪怕对方节节逼近,也只能承受而无法主动表明爱意,活生生要咽下去,憋在心的最底处的难耐啊。
翻身也仰躺了,还顺手将刘旎捞到臂弯里枕着,刘邰闭眼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知道这个样子刘旎是绝对舍不得惊扰他的,弯出个浅笑,思考着言辞,要怎么告诉刘旎无论他的男子器官无论长成什么样他都不介意?
恩恩,估计会又吓他一大跳吧?那还是不要说了,慢慢的诱惑这小东西,最好让他对自己无法自拔情难自禁了,估计就会心甘情愿的将身子给他吧。
幻想着刘旎在他的引诱下,羞怯怯的褪掉衣裳,露出那身少年般修美紧致的身躯,私处的小东西羞答答的翘着,粉嫩嫩的滴着晶莹的露珠……唔,忽然有一种也想喷鼻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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