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_焓淇【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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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千龄嘿嘿一笑,凭空叫了一声:“陈谦!”

  不消片刻,一身玄色衣裳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跪拜道:“大将军!”

  “陈谦,自今日以后,你在驸马身边侍奉,驸马有什么事情,由你代为传达,不得有误!”陈谦和陈让是一对兄弟,都是她一手培养大的,一个在暗一个在明,深得她的信任。

  陈谦闻言抬头看了眼坐在俞千龄身旁的时怀今,如他兄弟一般面无表情:“属下遵命!”

  俞千龄握着时怀今的手,对他笑盈盈道:“以后有了陈谦,绝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到你头上了。”

  时怀今看了眼单膝跪在那里的陈谦,迟疑道:“我这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这位将军在我身边,怕是大材小用了。”

  俞千龄摇头道:“怎么会是大材小用?你于我而言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了。”怎么样?这话说得好不好听?感不感动?要不要冲到我怀里来?

  奈何时怀今听不到她的心声,也很矜持,道:“那就多谢公主了。”

  谢就用嘴谢啊?我把那么好用的陈谦都给你了,你好歹也得献个吻吧?啧,没点眼力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婚!终于要婚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别的事再急,眼时最急的还是俞千龄的婚事。虽然公主的婚事有专人来打理,但嫁妆、嫁衣、首饰什么的总要公主亲自过目拿主意才是。

  俞千龄对自己的婚事压根也不上心,更没功夫操心这些东西。

  近来几日她白日忙完正事,夜里便回宫,自觉去临华殿看望时怀今。因为太医卖力、宫人伺候周到,时怀今已经好转了不少,等她来的时候,他便烹茶煮酒与她品茗,有时还会亲手做上几道小菜,日子过得比她精致多了。

  俞千龄想着这婚事有时怀今一半的事,眼见他身子也好些了,便挥挥手道:“都拿去给驸马看,驸马说行就行!”

  前来送嫁衣的宫人一听都惊住了,是您嫁人还是驸马嫁人啊?这些拿去给驸马定夺?

  当时怀今看见宫人呈上的冠顶、嫁衣以及首饰配饰,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

  “公主殿下让奴婢将这些给驸马送来,请驸马定夺。”

  新娘嫁人的物什让新郎来定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但时怀今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对这些自然也不在行,更不知道俞千龄有什么喜好,这要如何定夺?

  “公主殿下真这么说?皇后娘娘呢?”

  俞氏这一家子全是甩手掌柜,能假旁人之手的,绝不自己动手:“皇后娘娘让公主做主,公主请驸马定夺。”

  行了,这活是不接也得接了。

  时怀今点点头:“那先放下吧,等我一一看过以后,再做定夺。”

  宫人鱼贯而入将公主下嫁要穿戴的和准备的东西都送进了驸马屋中,堆的满满当当。

  等人走后,时怀今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有些恍惚,不日之后要嫁人的那个是他吧?

  时怀今挑挑拣拣了一会儿也没个主意,将陈谦叫了过来:“陈副将,你可知公主平日有什么喜好?”

  陈谦想也没想便道:“喝酒吃肉,骑马打人,去嫖……狩猎。”他说完嘴巴闭的紧紧地,额上有一滴汗冒了出来。

  时怀今默不作声的看他一眼,片刻笑了笑道:“我不是问这些,只是想知道公主喜好什么样的首饰,是华贵一些的,还是素雅一些的?”公主出嫁,一年四季的衣裳和首饰都是要随着嫁妆准备好的,挑起来真是个麻烦事。

  陈谦在北疆从来没见过他们主子梳妆打扮,偶尔梳妆打扮都是她三个嫂嫂张罗:“属下不知。”说完,他可能觉得自己有些敷衍了,便又添了一句,“驸马可以去问三位王妃。”

  他一个还未成婚的驸马,怎可冒然去见三位王妃?时怀今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先挑几个有特点的,等晚上俞千龄来了再让她过目,好歹先挑出了一个打个样,以便他替她挑选别的。

  晚上,俞千龄照旧过来用晚膳,时怀今早已参透她的口味,桌上的菜肴参汤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俞千龄心粗,根本没发现每日的菜肴都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自从到时怀今这里用晚膳以后,她胃口好了不少,人都胖了一圈。

  吃饱喝足,俞千龄摸摸肚子:“果然有美人相陪,才会胃口大开,每次到你这里来用膳我都会吃撑。”

  俞千龄喜欢叫他美人,时怀今起初有些不适应,久而久之也就随她去了:“酒足饭饱不宜立刻便去歇息,不如到外面逛一逛吧。”

  花前月下,美人在怀,自然是好。

  俞千龄起身跟他出去,大呲啦的伸手揽住他的肩头:“如此看来,你的病已经好了不少了。”她侧头看他,月华之下,肤如凝脂,没有半分瑕疵,这世间怎么有这么精致的男人?

  宫人都退的很远,四周极静,时怀今能听到俞千龄忽轻忽重的呼吸声,似乎连她灼热的气息都因为两人距离太近,喷洒在了他的脖颈上,让他的人都随着那气息有些灼热起来。

  “有殿下关怀,我的病自然好的快了……”

  俞千龄没有认真听他说话,伸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你怎么香喷喷的,熏了什么?真好闻。”

  她的鼻尖无意间碰触在他颈间,痒痒的,时怀今喉咙一紧,半响回道:“我自小常年用药,身上总是有股经久不散的药味,祖父尚在之时,寻人为我配了一方熏香的方子来盖住药味,殿下若是喜欢,我便将方子写给殿下。”

  俞千龄对他一笑,带着几分轻佻道:“不用了,以后闻你就足够了。”说罢又在他颈间嗅了嗅,呵着气道,“怎么总是叫我殿下?”

  这是自角楼过后,俞千龄第二次如此亲近他。她不亲近他的时候,时怀今巧舌如簧,总有话能迂回,可她一亲近,他便喉咙发紧,有些嘴笨。

  俞千龄眯眼看他,见他喉间滚动,有些紧张的模样,突地一笑:“无妨,你开心就好。”说罢松开了他。

  时怀今这才松了口气,道:“殿下,我今日挑了几样绸缎和首饰,想请殿下过目,看看合不合心意。”

  俞千龄不怎么感兴趣:“那种东西你随便挑挑就好。”

  “可那些毕竟是殿下以后要日常穿戴的,总不能只是我喜欢便好,还是要合殿下自己的心意。”

  俞千龄蹙眉道:“反正也是用来给别人看的,单是让我看,我哪能看出来好不好看?”她说到这一顿,目光落在时怀今身上,眼中多了一丝捉狭,“不如……你穿戴给我看吧,这样我不就知道哪个好看了?”

  女子的衣服和配饰哪里有让男人穿的,这不是故意羞辱吗?

  时怀今有些诧异的看向俞千龄,她眼中虽有捉狭,可时怀今知道她不是故意想侮辱他,她只是不拘小节,没把这些当回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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