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看?”
俞千龄颔首,较有兴致道:“想看啊,你穿上一定好看。”
虽然时怀今并不愿意,却又不抗拒:“那我去穿给公主看。”
他这么一说,俞千龄倒是先诧异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的那么快,还以为会周旋几句,她跟过去,自后抱住他的腰:“你这么乖巧,真让人心疼……可我还是很想看。”
她大抵也是察觉到了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才这么和他说。
时怀今心头一松,笑了笑:“所以我去穿给殿下看。”
俞千龄将头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松开了他的腰,转而牵住他的手:“走走走!”
殿中摆了许多衣裳,一眼望去五彩斑斓,都是按照公主的规制准备,俞千龄看了就头大。
俞氏一家子在衣食住行上都是懒汉,自从有了尚衣局去打理,他们乐得轻松,甩手不管。别人都好打理,可到了俞千龄这里就麻烦了,她虽是女子,可性子与男子无异,总喜欢穿些男子的短褐长裤。她回京也不久,之前尚衣局替她赶制朝服、戎装都是按着男子的装束,毕竟朝堂上都是男子,便也没出岔子。
现下要将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做出来了,俞千龄才看出不妥:“尚衣局的奴才,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是给我穿的?简直没有一件能看的!”
俞千龄这火爆脾气,时怀今不得不帮着尚衣局的宫人劝一句:“尚衣局做事,是按着公主的规制做,殿下若是有旁的要求,要让他们知晓才能按照殿下的要求做。”
俞千龄很不讲道理:“都要我说,要他们干什么用?当饭桶?”反正她就是我懒我错了,可我就是不承认,有本事咬我啊?
时怀今也不拱她火,问道:“公主好歹挑一件看的过眼的,我给公主试,也许还不错呢?”
俞千龄一听这才想起正事,挑挑拣拣还是觉得嫁衣顺眼一点,便从三套嫁衣中选了一套:“就这个吧!”
时怀今也未多言,接了过来,竟自找了些配饰拿上,到内室换上了。
公主的嫁衣很繁琐,时怀今花了些功夫才穿上,层层叠叠的裙摆,让他走起路来有些别扭。他自内室走出,低垂着头,有些无所适从的扥了扥裙摆:“似乎……不怎么合适我……”
等了片刻,他也没等到俞千龄回话,便抬起头来,见俞千龄嘴巴微张,一脸惊艳的看着他,时怀今不禁面色微热:“殿下?”
俞千龄回了神,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肤白的男人穿起大红色更是面若冠玉,裙装将他的腰紧紧束着,好似盈盈一握,让人恨不得扯过来搂上一搂。
“你穿这身真是好看!我若是男人,非要娶你为妻!”
许是穿女装让时怀今有些不自在,也和她开起玩笑调解心绪:“殿下不是要娶我为夫了吗?”
俞千龄一听笑开了花,心口涌动的狼血更是沸腾了,一把将他抱起入了内室。
一个大男人,突地被女人抱了起来,时怀今大惊失色:“公主!”
俞千龄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将他好不容易束好的腰带扯开:“我不管了!我今日便要你!”
“公……”时怀今“主”字还未叫出来,便被她堵住了唇,脱口而出的话也成了呜咽。
俞千龄是个火热的人,粗重灼热的呼吸缠着他,时怀今也乱了,张开了嘴,接受她的攻城猎地。
俞千龄很粗暴,唇上肆虐不止,手下还去祸害他的衣裳,扯了一层又一层,然后还有一层,她恼了,伸手去找裤腰,摸索半天没找到,粗喘着气松开他的唇瓣:“腰带呢?”
时怀今早被她一通胡摸乱了分寸,伸手摸摸索索去找,奈何裙子被她扯得太乱,也找不到了:“不……不知道……”
俞千龄要气死了,干脆撕吧,全撕了!
刺啦一声,时怀今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本就白皙的胸膛被红衣衬的雪一般圣洁光亮。
俞千龄吞了下口水,一双眼睛像是看见了珍馐佳肴,迫不及待的去尝……
时怀今揪住了被辱,感觉前几日才退下去的烧又重新燃了起来,身上是不同于病痛的另一种折磨,他从未经受过的折磨……痛苦中夹杂着欢愉,欲迎还拒,进退两难……
啵的一声,俞千龄松了口,瞧见他白皙的脸上透出红色,双睫颤动不止,紧咬的唇瓣里溢出难耐的声响,平日里隐忍镇定的脸都是迷乱。
她满足极了,趴在他耳边问他:“喜欢吗?”
时怀今喉结滚动,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俞千龄轻吻他的唇:“还有更喜欢的……”
她摸摸索索,终于找到了重中之重,一把握住,手中的人却一抖,有温热的东西溅到她手上。等俞千龄意识到那是什么,心头一阵凌乱:“你……到了?”
时怀今窘迫极了,将脸一扭,埋在枕窝之中。
俞千龄像是涮锅时,终于等到水煮开了,却被泼了一盆凉水,心头哇凉:三哥!你这个乌鸦嘴!老子要弄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让妹子们久等了!请各位充满纯情的看哦!
淇哥哥:龄龄啊!你一上来就那么生猛,我们清纯的今今怎么经受得住?
时怀今:我这一生,算是毁了吧?
俞千龄:宝贝,放心,不会因为这就抛弃你的,毕竟看着你的脸我能多吃好几口饭呢!嘤嘤嘤……
第18章
第十八章
俞千龄有几日没去临华殿了,她也不是嫌弃时怀今,只是没办法好好控制自己的神情,怕让时怀今瞧见了,觉得颜面扫地。
这几日她自我安慰了一番,想这世间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时怀今已经是她遇到最好的一个了,床笫间那点事都是小事,毕竟过日子还是要看人嘛。
俞千龄悄摸迈进了临华殿,正扫院子的宫人见了她,立马喊道:“公主殿下!”
本来想先偷看下时怀今现下心情如何的俞千龄,差点想撕了他的嘴。
时怀今闻讯出来迎她,雪白的深衣仙姿缥缈,脸上的笑意淡然如水:“殿下来用晚膳?我让厨房再添几道菜。”
俞千龄见他面色无异,稍稍松了口气,摸了摸鼻子道:“对啊,前些日子事务繁忙,我也没得空到你这里来,这些天都瘦了。”
这个解释真是欲盖弥彰。
时怀今也没戳穿她:“我听陈副将说了。殿下觉得我这里的饭菜可口,其实可以派人传话过来,我让陈副将送到军中去便是,也不必殿下这般插空过来。”
看她驸马多么善解人意,可她却因为那等小事数日不见他。俞千龄心中愧疚,凑上去讨好似的道:“有你才显得饭菜可口嘛,我再忙还是要来的。”
时怀今迎她进屋,拿出几包东西给她:“听陈副将说殿下这几日忙得饭都没工夫吃,我闲来无事便与宫人晒了一些果干,殿下随身带着,饿的时候充饥也好,莫要将胃口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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