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记_玉顾五四【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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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先从孩子下手,把不住三岁的婴孩开膛破肚,活生生的开膛破肚,晾在那,夜雨挣脱不开,被直接割断头颅,又把三具尸体都扔在了破庙。

  林棠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说人性本善,兴冲都死了,何必牵扯妇孺。现在再看断头女鬼,也就是夜雨,他倒是有点理解屠村的做法了。

  毕竟那些村民先错在先。

  夜雨轻轻捧起头颅,“帮帮我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小玉子求收藏,作收,不知道行不行⊙▽⊙

  ☆、第六章

  三人一鬼形成诡异的场面。

  林棠倒是挺想帮帮他们的,毕竟受的苦很多,仇也报了,了结就好了,不过看陆渊行和温宿都没说话,他也不好贸然开口。

  夜雨见他们不说话,有些急,想哭又哭不出来,从眼里流出的都是血。

  陆渊行蹙眉,“这位夫人你别急,你体内的生魂可是兴冲?”

  夜雨点点头,“是他。”

  陆渊行觉得帮倒是可以,但是要了解清楚,“夫人你听我说,一体两魂融合的法子不多见,会的人少之又少,你夫君既能把你们融合又屠村,自然非等闲,我们不确定是他对手。”

  “兴冲本事兴缘庙的神兽,血脉始麒麟和艳鬼,他本是神兽却因母系为三界所耻便独自在山中,而后便有了我们的故事,我知你顾虑,只需要你们帮忙不需要你们出手,我自会让兴冲放下一切。”

  陆渊行点点头,侧首看了下温宿,“你觉得如何?”

  温宿没说话,其实是被震住了,他一直信奉凡人是弱者,是真善美的化身,是人性本善,纵使有恶,也不过尔尔,今夜所闻超出所知,为弱的凡人,怎么会对妇孺痛下杀手?还是那般残忍的手段,他们午夜梦回时不会害怕吗?不会愧疚吗?温宿不懂,他自幼接受的教导便是精怪妖魔虽有善恶之分却有害人之心,可酌情处理却不可给予帮助,可兴冲无害人之心却被人所害妻儿亦是,难道这样也是错?

  这里发生的,是不是在讥讽天道远不曾照人间?

  林棠见温宿不说话,捅他一下,“嘿,我哥问你话呢。”

  温宿回神,抿唇,“你决定吧。”

  陆渊行点头,没说什么,看向夜雨,“夫人想我们怎么帮你?”

  夜雨道,“我无法与兴冲见面,我们总是一方沉睡另一方苏醒,我想请你们帮忙把兴冲的生魂调出来,让我能够与他面对面交谈,我会劝他收手的。”

  陆渊行略微思索,便应答,“好,我们自会帮助夫人。”

  夜雨又哭又笑,“谢谢,谢谢,真的谢谢。”

  林棠插话,“那什么时候开始?”

  夜雨看看天色,快日出了,“现在吧,早解决,早放心。”

  陆渊行点头,“可以。”

  “夫人你先在一旁调息一下。”陆渊行有条不紊的安排,“温三公子,我们兄弟二人不会布阵,因此还麻烦你画个聚魂阵出来。”

  温宿没说话,只是脸色白了又红,点点头,耳尖都是羞愧的红。

  陆渊行又看向林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整理下措辞,最后还是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玩会吧,别打扰我们就行。”

  林棠无奈,却也知道自己只能帮倒忙,只好默默的蹲在一边,无聊!

  温宿本已经在外面画阵,可见林棠耷拉着脑袋的丧气样,微不可察的皱皱眉,抿唇一下,“林棠过来。”

  林棠抬头,不解,却还是走过去,“干嘛?”

  温宿也不知道干嘛,他就是不想看林棠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左右思量,边说,“你辅我起阵,聚魂阵需要杀器固定,你的刀,血腥气重。”

  林棠当下炸毛,“你瞎说!我得刀从来不杀人,连都鞘不出,有个毛血腥气!在瞎说小心我揍你噢。”

  “……”他明明是好意,不忍林棠因帮不上忙而低落,那想这人不识好人心!竟这般,实在枉废他的心意。

  他自小资质卓越,勤加修炼,最基本血腥气判断又怎会错,林棠居然说他瞎说?还要揍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以后都要讨厌他不和他玩!

  温宿悄悄在心里打定主意,不在理他,独自画阵。

  陆渊行见他阵已布好,出来一看,登时有点绷不住,想笑,可看温宿冷着一张脸耳尖有点红,便硬生生把笑憋回去了。

  拍拍温宿肩膀,“挺好,麻烦了。”

  温宿摇摇头,一双星河温软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陆渊行,因为那句"挺好",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好"仅仅是因为他布的阵,蓦的,脸颊有点红所幸夜色做掩看不真切,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愉悦的成分不要太明显。

  “夫人出来吧,我们开始。”陆渊行因回头招呼夜雨,而错过了温宿神情,一旁闲的无事的林棠却看的真切,眉尾一挑勾唇畔一笑,晦涩不明。

  夜雨坐在聚魂阵内,头颅被她放在腿上,闭着眼。

  林棠,温宿,陆渊行,和占一位,成三角形,林棠端坐膝上置琴,琴身木色七弦,月光为引,琴声为媒,三不为界,引魂为聚。

  三人合力,将各自的灵力灌输至三不,林棠奏引魂曲,将沉睡在夜雨身上的生魂一点一点的拽出来,缓慢的拼凑成一具完整的魂魄,兴冲。

  耗时不长,整个过程顺利的有些不对。

  却没人去多想什么。

  “好了。”陆渊行扶起有些虚弱的林棠,对着夜雨,“夫人可还好?”

  夜雨摇摇头,“我无事。请几位待我与兴冲解开一切因果后,送我们离开,可以吗?”

  三人点点头,坐在一边,不去打扰他们。

  温宿偶尔瞥林棠两眼,自以为做的很隐蔽却还是被心不在焉的林棠看到了,他挑挑眉,用口型问他,“你看我干嘛?”

  温宿低头不语,却没在看过他。

  林棠见他如此,噘嘴,这人,莫名其妙啊。

  温宿一直认为林棠是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惹是生非的小混混,纵然有陆渊行这种优秀的兄长,也改变不了他碌碌无为的事实,可这一路走来,他发现,他好像错了,林棠不止会油嘴滑舌的招猫逗狗,也有一本正经的时候,他思维灵活,凡事都举一反三把一个事情很多种结果,不比陆渊行差却甘愿在陆渊行身后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最重要的是弹的一手好琴,手特别好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圆润,指甲透粉,特别好看。

  陆渊行不是看不见他俩之间涌动的小气氛,只是懒得管而已,他弟弟他知道,虽说不靠谱点,爱撩闲点,却绝对是个知分寸的主,至于温宿,噢,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时间流逝,月沉。

  兴冲的生魂缓慢的苏醒,先是楞了一下,继而嗤笑,“真是多管闲事啊。夜雨为什么?”

  前一句对后面三个人说的,后一句对着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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