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皆有些不明所以,自个的胞姐要成亲了,怎的会不欣喜?
不知是何人忽而道出一句令众人皆是一惊的话。
“那新郎官是个将死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呵呵,别打我。”
☆、第六十四章
大红双喜贴满了宫殿的四壁,前厅后殿都是装饰了大红绸丝,显示着寒水宫内的喜事,殿外云雾缭绕,众位仙君驾着祥云而至,仙娥领着各位往大厅内走去。
后殿内奚容缓步踏进房内,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的人,那人透过铜镜瞧见她轻声道:“你来啦。”
奚容瞧见屋内还有素英和紫芸在,弯腰行了个礼,随即走到她身旁叹气,“没想到却是你比我早嫁人了。”
淮浅浅笑,“这是必然的事,有何惊讶的,放心,我会让墨白抓紧些的。”
奚容瞪她一眼,扫视了她一圈,拍了拍她的肩,“今天很美。”
“我平日不美么?”淮浅闻言佯怒道。
“你就这般自恋么?”
一道声音自院外传来,淮浅和奚容闻言相识一眼,奚容走出房外,看着墨白蹙眉,“你怎来?不知男子不能来这儿的么?”
墨白敲着手中的折扇,“还是不是洵华那小子一直催着我来看看,我怎会过来。”
淮浅失笑,“你回去跟他说,我们快出来了。”
墨白在外头听见她的声音,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来,可还未走几步又是转身对着奚容笑道:“你仔细看着点,好为我们的婚礼做好打算。”
奚容闻言一楞,待回过神后只觉得两颊微烫,吐出一个字便关上了门。
墨白听着她恼羞成怒的“滚”字,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屋内的素英瞧见羞红脸的奚容点头,“那小子说的没错,你是该仔细瞧瞧。”
“神女快些别打趣上君,上君的脸都红了。”紫芸掩嘴笑着。
几人闲聊着,外面的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新娘子可是整理好了?吉时可要到了。”
淮浅瞧见来人竟是竹卿,欣喜道:“我原以为你会不来呢!”
竹卿无奈一笑,“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怎会不来,再说我刚来就被人使唤了。”她虽目不识物,但还是察觉到了屋内人数,弯腰朝素英和紫芸行了个礼,奚容与她相互行了平礼。
竹卿扭头问淮浅,“你可好了?新郎官可是快等不及了。”
淮浅点了点头,奚容拿起一旁的红盖头为其盖上。
淮浅在紫芸和奚容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缓步走到大厅,素英在前方带路,殿内的仙娥将早已采摘好的海棠花挥洒在空中,淮浅缓步走来,那一抹红艳的身影在花海中缓步走来。
那条路的尽头是白沚。
淮浅站定在主殿上,一抹身影站在她的面前,他伸出手牵过她的手,那双手冰冷却是带着丝丝暖意。
“一拜天。”
“二拜神女。”
洵华不愿让她拜,便叫素英坐在席上,素英本是她的姑母这也没错。
“夫妻对拜。”
淮浅被红盖头遮住了视线瞧不见身前人,但能感受一双温润的目光和那双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两人同时弯身下去。
“礼毕!新娘子送入洞房!”
奚容和竹卿上前搀扶着淮浅送入了后殿,白沚在后方跟着,殿内红烛摇曳,红绸纱帐,淮浅坐在床铺上,竹卿敲了敲她的声音低声说了句,“女孩子要矜持点。”
淮浅一阵无语,她有这般急不可耐么?
白沚待奚容和竹卿退下后,牵着她的手,轻声问:“可觉得累?”
红盖头还未摘下,她瞧不见他,“把这碍人的布拿下吧。”言罢,她便伸手要扯下。
白沚伸手止住她,低笑,“不可摘,会坏了规矩的,我知你想快点,但也要等等。”
淮浅闻言老脸一红,她根本就没那意思,他倒是误解了。
白沚牵过她的手,余光瞥见门口的墨白,他俯身隔着盖头在淮浅的额上轻吻,低声柔语道:“等我。”
墨白见此只觉得有些渗人,白沚松开淮浅的手,转身往外走去同墨白一起敬酒。
他身体不好自是不会喝酒,倒是墨白和洵华在一旁代替。
内屋内,自白沚走后,瞳儿端着茶水进来,倒了杯递给淮浅,淮浅接过喝了几口,瞳儿在一旁看着她,淮浅察觉到她欲言又止,失笑,“你想说什么便说。”
瞳儿见此连忙道:“神君,为何执意要嫁给上神。”
那白沚上神可是将死之人,她不知他与神君之间有何瓜葛,但她就是不想委屈了神君。
淮浅浅笑,“若是你是我,你也会这般做。”
瞳儿一怔,淮浅无法看到她的神情知晓她应当是懂了,并未言语。
待白沚再次归来时,淮浅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她都觉得自己快睡着了,她听见脚步声,感到有人握着她的手,迎面而来的不是厚重的酒水味而是淡淡清香。
他应当先去洗漱了。
“久等了。”
淮浅摇了摇头,“你快些将这盖头拿走,我脑袋都快断了。”
白沚闻言伸手接过瞳儿递来的喜秤,挑起淮浅的盖头,露出里面一张精致的脸,平日淮浅不爱打扮,今日是成亲之日,仙娥特地将她打扮了一番,眉间点缀了一抹挑花,胭脂染着的双唇,俏丽的容貌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透出了她少有的媚色。
盖头挑起,满室的红艳,白沚就站在她面前,容颜如玉,笑意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那双湛黑的双眸与他相对,他稍稍一怔,随即坐在她的身旁替她取下了头上的凤冠,淮浅只觉得自己顿时轻松了,她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有些担心问:“你可觉得累?”
淮浅伸手替他把脉,确定无碍后方才松开。
“我不累。”
白沚浅笑看着她,一旁的瞳儿不忍打扰但还是出声道:“神君,该喝合欢酒了。”
瞳儿倒好酒将酒杯递给两人后,便阖上门退下了。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淮浅与白沚两手相交一同仰头喝下,收回手后,白沚替她放回酒杯,看了她一眼,唤了声,“青衫,备水。”
淮浅已是许久未见青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他,“青衫是你留在我身边的。”
白沚点头浅笑,“当初怕你出什么意外,便将青衫留下来护你。”
言罢,青衫便提着水进来,白沚拿着手帕浸湿拧干后,走到她身旁替她擦去了脸上的妆容,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叹,“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淮浅闻言佯怒,“我打扮起来不好看?!”
白沚浅笑,“唔……都好看。”
淮浅满意一笑,她笑盈盈的笑脸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勾人,白沚眸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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