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双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淮浅贴着他的胸膛有些呆愣,白沚抱着她闭着双眼,暗自调整着。
思慕多年的人,今日与他成亲了,是他的娘子,若是他能不动些心思,他根本就不是男子了。
淮浅忽而察觉到他的异样,脸腾地一下涨红,伸出手抱着他的腰身,不说话。
白沚感到一双手贴上他的腰,身子蓦然一颤。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挑起她的下巴正式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含柔情的眼,幽黑一片,似要将她深深吸入。
白沚低头慢慢贴近她,带着万千情绪落下一吻。他的唇冰凉,有着淡淡熟悉的药香萦绕在她的周围,起先只是轻吻着她的唇瓣,她的身子逐渐柔软,他睁开眼看着她粉嫩的脸颊,眸色暗沉。
他挑开她的贝齿,勾着她。
他的唇瓣冰凉,舌尖却是灼热,缠着她与他嬉戏。
两人间的气息不断变得沉重,淮浅有些招架不住他,轻哼了一声,白沚放开她,唇瓣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喘息,良久后,淮浅依旧轻喘,抬起湿漉漉的眸看去,“你当真第一次?”
白沚知她问的是什么,低低一笑,“看到你,无师自通。”
他喑哑地声音传入她耳畔,白沚瞧见她白皙的耳尖逐渐变红,又是低笑。
他低头贴上她的唇,轻柔地吻着。
片刻后,松开她,闭着眼不看她,哑着声道:“睡吧。”
言罢,他熄了房内的烛火。
淮浅虽说有些昏沉,但闻言也是一怔,待回神时,她已躺在床上,而白沚却是侧身背对着他躺着。
她盯着他的背,鼻尖一酸,她知晓他,他不愿占走她的身子,想让她依旧保持贞洁,就算是在他归天后。可他不知,无论生死,她早已认定他。
“白沚,我既已嫁给你,我便是你的人,就算你同我在一起的时日不多,但我不愿你这般,我是你的妻,你不能不要我。”
她淡淡的声音响起,一双手环抱住了他。
白沚的身子微颤,双手紧握着,心内无限挣扎,良久后终是闭上眼,长叹。
他转身将她深深拥入怀里,低头深含万千情思吻上她。
红纱帐内,柔情四溢,春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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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淮浅悠悠醒来,只觉自己精疲力尽,感到一只手将自己圈入他的怀里,淮浅抬眸看去,只见白沚双眸紧闭着,卷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道阴影。
这人的睫毛怎这般长?
淮浅好奇地伸手拨了拨他的睫毛,见他未醒又是拨弄了一番,忽而一道低哑地声音传来。
“好玩么?”
淮浅一怔见他眼睑轻颤,睁开看着她。她惊讶,“你没睡?”
白沚手臂收紧将她揽入怀内,无奈一笑,“原本是睡的,也被你弄醒了。”
淮浅有些愧疚,“对不起,你身子不好,应当要好好休息的。”
白沚蹭着她的玉颈,瞧见上头的吻痕,眼眸微沉,他闭上眼,“那再睡会儿吧。”
淮浅原想说让她起来,听到他这般讲也不驳他,闭上眼同他一起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音自外传来,“都睡了多久了,还不起!”
墨白的声音响亮的很,将她唤醒,她睁开眼见白沚已穿戴好衣裳半躺在一旁,她瞪了他一眼,“你起来为何不唤我?”
白沚扶起她,浅笑,“我见你睡的安稳,不忍心唤你。”
淮浅:“……”
待她收拾好自己同白沚走出房后,外头的墨白一脸的嫌弃看着他俩,“哟,终于舍得出来了?!”
淮浅投了个白眼给他,走到主殿内见素英和紫芸都在,而紫芸怀内正抱着阿绥,淮浅见此扬眉,“你们怎来了?”
素英扫了眼她的面容,“你新婚第一日见来看看你,现今看来挺好的。”
淮浅点了点头,拉着白沚便去看襁褓内的阿绥,自阿绥出生已过了一月,他的样貌渐渐张开,黑亮硕大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白沚瞧,就算是淮浅将他抱来也是如此。
淮浅见此笑道打趣白沚,“莫不是你下了个迷咒给他,他怎一直盯着你。”
白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许是我身上散发着好人的气息。”
“我不是好人么,他怎不盯着我?”
白沚睨了她一眼,“我只瞧见你是个坏人。”
“……滚。”
淮浅一直觉得他能与她这般永远的生活下去,但天不遂人愿。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大家情人节快乐啊,有情人的可以长长久久,没情人早日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第六十五章
那一日来得极快,那时的白沚身体愈发的虚弱,却是一直瞒着淮浅不让她知晓,若不是有一回淮浅经过书房时看到他正要弯腰咳嗽,拿下手中的帕子,大片的血迹刺痛着她的眼,她绝不会知。
淮浅也是装作未曾看到的模样,他既然想瞒着她,她便不想打破。
但之后她便一直拉着他往九重天的四处跑,说是不能一直闷在宫殿内要出去赏景。
众人皆是反对她,白沚的身体不好怎能让她这般胡闹,白沚却是随了她的任性,他知她想和他在最后的几日看尽山水。
听闻东海之东的那片十里桃花已开,淮浅便拉着白沚往竹卿的住处行去。
东海之东海风甚大,淮浅牵着白沚冰冷的手走过海底显出的路径,行了一瞬便瞧见了一位用白纱遮眼的女子站在殿外,待她走近后,挑眉一笑,“你怎在这儿?”
竹卿:“这是我的宫殿,我怎不能在这儿?”
淮浅眼神往她身后扫了一眼,未见有他人,低声对身旁的白沚道:“你说说她是不是被那人抛弃了。”
白沚无奈浅笑,并未回她,只是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前方的竹卿悠悠传来一句,“我听到了。”
淮浅连忙笑道:“听到什么?竹卿,你还不领我们进去,我家白沚的身体可不能吹风啊。”
“那便让白沚神君进来,你待在这儿。”
淮浅嘴角一抽,而身旁的人忽而咳嗽了一声,她连忙问,“怎么了?”
白沚摇了摇头,在她耳畔低语,“装的。”
淮浅了然,抬头对竹卿道:“还不快让我们进去,没看到我夫君都咳嗽了么?”
竹卿见此连忙让他们进来,领着他们往房间走去,她离去时问了句,“可要唤仙医来?”
淮浅拍着白沚的背,摇头,“不用了,休息一下便好。”
竹卿闻言点了点头,便退出房内关上门。
淮浅见她离去,拍着白沚背的手一转贴上他的脸捏了捏,眯眼笑,“你怎学会了这种骗人的法子?”
白沚任由她的动作,浅笑,“我是怎样的,你今日才知么?”
“哦,原来我们的白沚神君是个大骗子啊。”言罢,她松开手,抱着他的腰,贴上他的胸膛,“哎哎呀,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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