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若止。_岑利【完结+番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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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浅脸上笑容未变,但那双眼中的笑意未到眼底,眼眸微眯,开口:“奚容,你的这张嘴着实让人不喜啊”其声略带冷意。

  “嘴长在我身上,你不喜又如何。”奚容完全不受沈淮浅的影响。

  沈淮浅挑眉,“那我们来讲讲你欢喜之事吧。”

  “何事?”

  她朝屋外看了眼,“还能有何事?”

  奚容知她想说什么,转头冷声道:“我何时喜过此事。”

  沈淮浅盯着她,良久,开口:“你若是不喜,会这般迅速便得知他化为原身之事,若是不喜,你会照顾他?”

  奚容垂眸不语。

  沈淮浅自顾自说着:“我自一百年前便问过你,可喜他?你说不喜,不再会有任何关系,可现今呢?我看只怕是越陷越深吧,你俩的事都拖到了至今却依然没个了结,我以为在我不在的这百年间总会有结果,但看这情形只怕是……奚容,你若是不喜他便说,当年之事就算是墨白有错在先,可现今不正是他在受他当初所犯之事的苦么?这犯错之人都有期限,你这期限……也该过了吧!”

  奚容身子微僵,依旧不语,沈淮浅看了眼她,手指微动,继续说道:“你若是不喜他早点告诉他,你这般做不是害了他,也害了你么?”

  屋外的墨白忽的听到沈淮浅的声音,身形一顿,屏气听着,屋内的奚容沉默良久,终是开口,“我确实不喜他。”

  墨白听着这话,瞬间心如死灰一般,毫无感觉,他低着头。

  不喜……她原是不喜他,她依旧还是不喜他,那他现今又有何用?原是他在她身旁便是一个笑话,呵!

  “可我的心容许么?”奚容叹气说着。

  屋外的人听到这话,容许?又有何人知呢?容许?!等等!

  他蓦然抬头,手指微颤,“唰”的一声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内,满眼惊喜。

  沈淮浅听到她的话,轻笑,“真是个好孩子。”

  她拉开房门,看向屋外还处于震惊的墨白,她朝他眨了眨眼,见他还没反应,黑线,走到他面前,拉过他走到屋内,拍了拍他的肩,好心的关上了门。

  他们俩人要说确确实实是一段孽缘,当年墨白年少轻狂,只身一人到凡间游玩路上惹上了那时下凡历劫的奚容,等奚容回归神位后,依旧记得墨白,派人查后才得知那男子是黎松谷的墨白神君,而奚容是神界的大将军,可不知为何对墨白那个小子上了心。

  可情之一事一般都是两情相悦才可,当时墨白作死,说是哪有女子当将军之理,正巧这话被奚容听到了,当真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那心确实凉了半截,而墨白呢,在奚容喜他时,对人家说了那种话,又在人家不喜她时,他却又才知晓奚容对他的不同,这才发生了这般情形。

  在她还在九重天时便知晓此事,她以为这毕竟是两人之事,便也没管,却想不到两人到至今却还如此,分明两人是相互喜欢对方,却又不说,这不是罪孽么?

  沈淮浅留下俩人,独自一人走出府,走时让人向谢怡华通报了一声,说她到外宅去了,让她不必担心。

  她到外宅时已是两日后了,这外宅也便是青州县,是离京城不远的一座小县城,这儿绿水青山环绕,景色甚美。

  一座桥上,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几缕碎发披散下来。

  此时正俯身看着湖面的沈淮浅忽然听到身后“哇”的一声,她闻声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孩。

  这小孩约莫着八*九岁的模样,生的白胖,身上穿着一件补着补丁的蓝褂子,布鞋。

  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痴痴的望着她,奶声奶气的说着:“姐姐,你是仙女么?”

  沈淮浅看他可爱的样子,蹲下身摸摸他的头:“你觉得呢?”

  小孩坚定的点头:“是。”

  沈淮浅被他逗笑,捏捏他的脸,好软啊

  “聪明啊。”

  小孩惊喜,“真的么?”

  她点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但是,这是个秘密,你切勿告知他人,知道么?”

  小孩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沈淮浅爱不释手的捏了捏他的脸,“去玩吧,若是有什么事,到前面的那个宅子来找我便行。”说完指了指沈宅。

  小孩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什么了,连忙道:“仙女姐姐,我,我阿娘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淮浅点头朝他挥手,“去吧。”

  沈淮浅看着小孩离去的身影,浅笑,提步走下桥,走时注意到了对岸上方的一介男子,那男子正与一位女子有说有笑的。

  沈淮浅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唔……蛇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唔……评论啊,收藏啊……

  ☆、第八章

  沈淮浅撑着伞走在路上,街道两旁行人纷纷向她望去,惊叹何时有这般美貌的女子在这种小镇里,他们怎都不知,莫不是哪位大户人家金屋藏娇。

  “大刘啊,你这般看这小娘子,小心你家那位提着大刀来啊!”

  “去你娘的!怎是我一人瞧着,你不是也在看啊!我看你是没被你家娘们伺候好,寂寞了吧!”

  “滚犊子!你说这小娘子怎长这般美啊,是哪家的?”

  “我怎知,许是哪位大人府上金屋藏娇着的美人。”

  “我瞧见不像啊,你瞧那美人的派头哪是被人豢养的势头啊!”

  ……

  沈淮浅自然听到了路旁行人的谈话,不甚在意,缓步慢悠悠的沿路走着,偶然间停下看看路旁的摊子,不自觉间便走到了后山的小路上,回神时便在山上了。

  路上她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走着,忽的肩上飞来了一只鸟,若是有旁人在定会吃惊的看着她。

  自沈淮浅哼起调子时,断断续续从四周周边的山上树林中飞来鸟儿,随着调子的哼着,她的周身环绕着越来越多的鸟类,一只接着一只朝此聚来,大小各异,颜色众多,都朝着她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似在跟她谈话一般或在讲述着事情。

  可她好似并无发现一般,撑着油纸伞悠闲的走着,突然,调子戛然而止,她周身的鸟群似是受到了什么惊讶,慌忙飞走,向四周散去。

  而原本沈淮浅的位置早没了她的身影,朝旁边的斜坡望去,只见一把油纸伞如落叶一般飘落,最终落在山底的一具女子身旁。

  山底下昏迷中的沈淮浅,半睁着眼迷糊之间的看到一个人影朝她走来,恍惚之间的看到那人在自己身前站定,然后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唔……这不是……”

  她还没听清他讲什么便昏过去了。

  宋止低头俯身着地上的女子,一双深不见底黑眸盯着她,意味不明,良久,摇头叹息,“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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