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仔细听着话,见淮浅并未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在,连忙起身:“多谢沈小姐!”
淮浅不在意地摆手,萧宜歆瞥了一眼玉莲,示意她到身后去,转头对沈淮浅看去,说道:“沈小姐,我们走吧,到前边去还可看到阁楼边上的景色。”
“哦?是么?”沈淮浅嘴角一勾,盯着她的眼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吧,想必那景色一定会很……精彩。”
萧宜歆闻言心一跳,对着她点头。
沈淮浅和萧宜歆在前头走着,青衫和玉莲跟随在她们身后,玉莲用余光看着身旁的青衫总觉着她旁边的这位姑娘太奇怪了,因着她太沉静了,从方才见她开始她便一直低着头即便是沈姑娘讲话提到她,她也并未有点动静,沉静的不像是奴婢一样,倒像是有点像……像府上侍卫一样。
四人走到阁楼的走道上,走道下方是一条通往花园的石子路,不远处是一片竹林,青翠一片。
沈淮浅看着身前的雕花木栏,轻声一笑。
萧宜歆见她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未变,上前轻声问:“沈小姐在看什么,为何在笑?”
沈淮浅抬眸回视,“没什么,只是方才看到有小鸟飞过,觉得甚是有趣。”
萧宜歆心内微松,眼波一闪,“是么?有这般有趣?不如,我们上前几步去可能会看的比较清楚。”
沈淮浅在心中嗤笑一声,面上爽快的答应道,“好啊!”
言罢便见她上前走了几步,正欲靠着那木栏,萧宜歆在她身旁看着她的动作,脸上依旧保持的微笑,而那眼眸里有着不知名的意味在里头。
身后的青衫见沈淮浅的动作,衣袖中手指微动,忽的前方的沈淮浅瞟她一眼,青衫的动作一顿。
沈淮浅走到栏前,而后实打实的靠着那节木栏,忽的那木栏微动,只见那原在原地的沈淮浅瞬间扑了空,大半个身子都朝空中扑去,随着那木栏一齐往那楼道下的石子路坠落。
萧宜歆见此大步上前,惊呼,“沈姑娘!”
玉莲,青衫一同上前,青衫象征性的唤了声,“小姐!”
半空中的沈淮浅听着她的呼唤声,翻了个白眼,青衫啊,你便不能装的真一点么?好歹掉下去的是你家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啊!
不过,她也没忘记方才她坠落时萧宜歆那欣喜的眼神,那木栏完全便是为她准备的“惊喜”,从玉莲让她特意走右边的楼梯时,她便觉得这萧宜歆定是又弄了什么幺蛾子给她,却没想到在这里啊!
在她正琢磨着要如何施法让她落下时不受伤,也不让别人起疑时,突然她便觉得她自己在半空中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肉板,那感觉……着实好痛啊!
她正想说话,便听见一道男生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姑娘,你没事吧?”
其声如清风般,让人不自觉在脑海里想到一位翩翩公子,沈淮浅抬头朝头顶上的人看去。
嗯……其人如其声,男子似他的声音一般,干净,温润。
男子一席白衣,衬得原便精致的脸更加白皙,若说宋止是体弱病的男子,那她眼前的男子便是一个温和沉稳端庄的好男子。
她收回视线听着他问的话,欲要说一句,有事!你的胸膛好生硬啊!太痛了!
还未等她说话,便听到一声惊呼声,她和男子纷纷往声源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从阁楼上下来的萧宜歆正用手轻掩着嘴,震惊看着她,嗯,不,是她与正抱着她的男子。
“你从哪来的?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怎能如此放肆!”萧宜歆厉声说着。
男子微愣,沈淮浅也愣了一下,她愣的是,萧宜歆这一出戏演的甚假!
男子愣的是萧宜歆所说的话,等他回神时,连忙解释,“萧姑娘怕是误会了,在下不是那轻浮的男子,我只是见这姑娘摔下阁楼,情急之下才做出冒犯姑娘的举动!”
男子只顾着解释完全忘记他此时还抱着沈淮浅,他低头问她:“姑娘,我情急之下,冒犯姑娘了,还望姑娘海涵。”
沈淮浅盯着他,回答:“我不介意,但你……”
她看着某处忽的停止了说话声,众人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而此时的青衫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瞬时朝身后一退藏入林中。
众人只见一人从石子路尽头连接花园的一处桃林中走来,其人一席青裳,一头墨发如往常一样只用一条发带随意绑着,面色依旧苍白,眼眸低垂着,那睫毛轻颤,似是感到了众人的视线都在他这儿,他抬眸看向那路中的一对男女,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唔,这是在做什么?”
萧宜歆见宋止来了,眼内闪过一丝精光,上前关切的问:“宋哥哥,你怎么来此地了?”
“哦,我闲逛来的。”
他看了眼沈淮浅和男子的姿势,眼里笑意更浓,眯眼,浅笑道:“沈姑娘,这是……投怀送抱?”
沈淮浅闻言,正想答,忽的想起了在青州县的事,闷气上来,双手环上男子的脖颈,男子的身子一颤。
她高挑下巴,傲慢道:“是又怎样?”沈淮浅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宋止见此嘴角依旧带笑,“不怎样,只是……你这身衣裳好像前几日给二狗咬过,你……”
沈淮浅还未等到他说完,她便觉着自己被人扔了出来,她惊讶的看着男子。
便当她以为这回当真是要摔个狗吃屎时,突然落入了一个满是药味的怀抱,沈淮浅自然猜出了接住她的人是谁,抬头瞟了眼宋止。
只见宋止低头看着她,浅笑:“沈淮浅,你这回算什么?”
沈淮浅无语,“羊入虎口!”
宋止闻言,轻笑。
萧宜歆在一旁看着宋止的脸上的笑,心被扎的生疼,脸上带着僵硬的笑,上前,“宋哥哥,男女有别,还是将沈小姐放下来吧。”
宋止说了声“无事”便抱着沈淮浅转身走了。
路上,沈淮浅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我的衣裳何时给二狗咬过?”
宋止眨眼:“没有么?”
沈淮浅咬牙:“有么?”
宋止浅笑道:“许是我记错了。”
沈淮浅揪着他衣领的手稍用力,宋止被勒的有点疼,失笑,无奈道:“你这般对我一介病弱之人?”
沈淮浅见宋止白皙的脖子上随即有了一道鲜明的红线,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衣领送来,将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说了句,“活该!”
宋止叹息。
而这巧淮浅这才想起青衫怎么不见了,莫不是自己退去了,想到这便也没多想,只是睨了一眼宋止,不知怎的竟觉得两颊有点热。
萧宜歆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漫步离去的男子,而男子怀中的女子正揪着男子的衣领,面露凶相似是在骂男子,男子笑着回了什么,女子方才放开了手,朝男子说了句话,男子似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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