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浅耸肩,“没办法,太无聊了嘛。”
瞳儿:“……”
伏洱上前向她行礼:“拜见神君。”
沈淮浅“嗯”了一声,抬眸看向他,伏洱低声说道:“今日下界是有要事要告知神君,前些日子神君传信给帝君的事情已有眉目,查到是藏书阁中的一位婢女偷藏了□□,被发现后拉到了诛仙台上,剔去仙骨,轮回,想着是那婢女未喝孟婆汤,拿着□□逃离到了人间,想凭着□□修成神。”
沈淮浅嗤笑一声,“我不想当神,她倒好却想当。”她单手轻抓,凭空拿来一把蒲扇,轻扇,“藏书阁的婢女?哪来的胆子?”
“许是魔障了。”瞳儿猜测道
淮浅点了点头,摆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将她收回去,记住,切莫扰了凡界。”
“是。”伏洱抬眸了眼她,“帝君让神君您小心,那婢女现今在凡界,您若是碰上,万事小心,您现今是凡人,无法催动全身神力,若是对方使用禁术,您怕是无法对付。”
淮浅轻摇手中蒲扇,不甚在意道:“怕什么,我这不是还有瞳儿小娘子在么?”
伏洱不忍道:“神君,瞳儿……”
沈淮浅出声打断他,“我知晓,你家瞳儿很宝贵,我切不会让她出事的,到时若是碰到逃不便行了。”
伏洱终是点头,转而向她低头请求饶恕,“还望神君恕罪,原谅属下的私心。”
“安啦!”沈淮浅不在意的摆手。
在一旁的瞳儿听到伏洱的话,一阵感动,却也说:“我绝不会放神君您不顾的,便算是我的……”
“瞳儿!”“瞳儿!”
一声传自伏洱,另一声传自沈淮浅。
瞳儿看着伏洱铁青的脸,又看到旁边眼神凌厉的沈淮浅。
伏洱沉声说着:“你若是出半点差错,就算是淮浅上神,我也定不会饶恕!”
沈淮浅看着她,蹙眉,斥声道:“日后,小心你的这张嘴,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你给我回去,不必跟着我了!”
瞳儿听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说的话,一字一句传进她的心,瞬间红了眼,点头。
沈淮浅看了眼她,起身挥手“行了,两人想说什么便早点说,若是想干些什么的话……”她拉长音眯眼看他们,“想都别想!”言罢便进屋了。
淮浅进屋后,躺在床上,双眸盯着床顶,想着方才伏洱汇报于她的话,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想到了宋止,心中一惊,扬手拍了拍脑袋,嘟囔着:“睡觉!睡觉!”
而此时屋外,伏洱看着瞳儿微红的眼眶,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拥入怀里道:“方才那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她点了点头。
两人低语着,月光下,一对璧人相拥,轻说恋语。
屋内,沈淮浅躺在床上,等了半响见瞳儿还未回来,想着莫不是是伏洱想对她做什么,瞳儿从了他了?!不行!不行!她猛地坐起,急忙唤了声“瞳儿!”
屋外的瞳儿一惊,连忙应了一声,“诶,诶!”伸手便推开伏洱,伏洱感到自己的怀抱里的人儿跑了,满脸黑线地望着她,瞳儿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吧!
伏洱站在原地瞧着瞳儿进屋,吐了口浊气,而后衣袖一挥,化为一道光消失于黑夜中。
早晨,沈淮浅正想领着瞳儿去宋宅瞧瞧宋止恢复的如何,可却刚走出院子便被锦秋拉着去了谢怡华那儿,她一进屋便看到她娘正在绣着帕子,她唤了声“娘”,谢怡华抬头,放下手中的帕子,招手示意她过来。
沈淮浅上前,坐在她身旁疑惑,“娘亲,你叫我来有何事?”
谢怡华对她慈爱一笑,看着她的面容道:“你也不小了,娘想着让你跟哪家公子见见面,好早日找个好人家嫁了。”
沈淮浅闻言,满脸黑线,无语,“娘,我还早。”
她还当真就想过谢怡华会给她找人家,她是她的孩子,且是现下唯一的孩子,她想过此等事会发生,在她出生后便托瞳儿给送子观音传话,在谢怡华合适之时让她怀上男胎,毕竟她是不会与凡人成亲的,若是只有她这一个孩子,且还是女儿,这自当是不能为他们沈家传宗接代,这着实是有点对不起人家。
但她却也没想到谢怡华竟会这般早便与她说了此事。
“何来早之说,像你这般大的孩子早已定亲了,我也一直未与你说此事,想着是把你留在我身边几年,可你也大了该到定亲的年纪了。”谢怡华说着便觉得有些伤心,沈淮浅见此上前安慰道:“娘,我还不想嫁人,我还想留在你和爹的身边。”
谢怡华看着她,温柔的说着:“莫不是心里有人了?”
沈淮浅摇头。
“那你欢喜怎样的男子?”
沈淮浅沉思,“那个男子人要长的俊俏,脸上常带笑,有时会说些让人恼火的话,但为人善良,最好会厨艺,且也还要做甚好。”
谢怡华轻笑,“世上哪有这般的男子,单单是你那会厨艺的一点,便很少有男子做到。”
沈淮浅答:“怎不会有这男子,那……”一个人名浮上心头,其声戛然而止。
谢怡华见她没说话,疑惑地看着她,“浅儿?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沈淮浅闻言呆愣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出了谢怡华那儿,她便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去,瞳儿见她走的方向上前问:“神君,不去那凡人那儿了么?”
沈淮浅傻傻的问:“谁?”
“宋止啊!”
沈淮浅一听这人名,瞬时炸了,大怒道:“去什么去!不去!”
瞳儿在身后一怔,她看了眼沈淮浅,上前神秘兮兮地问道:“神君,你方才在夫人的屋子里说的是何人啊?”
沈淮浅闻言,听着瞳儿的话想起方才出现她心头的人名,莫名烦躁起来,这是头一次有这般感觉,她出声咒骂了一句:“鬼知道!”说完便进了屋子。
空留下瞳儿一人在原地,摸不着脑袋,什么情况?
为何她仅是回去了半年,神君的情绪便变得这般的飘忽不定?而且怎么听到那宋止凡人的名字便炸了,且还生气了?!
屋内,沈淮浅盘腿坐在床上,想着方才谢怡华问她的话,她当时竟下意识地想着的是宋止!!她怎会想到宋止呢?!莫不是魔障了?
她蹙眉想着,随即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嘴里念着清心咒,念着念着便在心里骂了句——宋止,混蛋!
宋宅这边,宋止正喂胖鸡吃饭,忽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唇角一丝弧度扬起,“哎呀,好像染上风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对啊,要感冒了,我好像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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