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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浅驾着祥云行至海上独岛,踏下祥云走进岛内,便见几只鸟儿正盯在一棵海棠花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好不嘈闹。她轻声慢步地上前听着他们说着。
“最近神君是怎么了?我都不敢回去了。”
“我怎么知道了!我见神君每日都冷着脸,虽说平日里也不常笑,但也没这般冷漠啊。”
“我记着好似是听到了岛外的什么消息后便这般了。”
“你们神君可真是冷漠啊……”
“我们神君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薄凉,诶!”
几只鸟儿吃惊地一同朝淮浅的方位看来,淮浅见此情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轻笑了一声,伸手戳了戳一只黄鹂,“按理说你们应当可以化为人形了?为何依旧用自己的原身?”
被戳了脑袋的黄鹂有些懵,这女子不是前些日子来找神君的人么?她怎么能听懂到他们说的话?!他们的话可不是一般仙人能听懂的。
淮浅见他们的眼眸内似是有无数疑惑,开口问:“可是在想我如何能听懂你们的话?”
那只黄鹂叫了一声好似在说对,淮浅噙笑正要答,“因为我……”她忽而一顿呆愣住,对啊,她如何会听懂他们所说的话?他们所说的远古之际的言语,应当早已失传的,而她又是如何能懂的?是父君教的她的么?不对,父君从未教过她,她脑中忽而浮现一幕景象,儿时的她正在一张檀香木上认真的书写的什么,忽而一人逆光走来让人看不见模样,他道了句,“可是学会了?”
其声清冷又带着温柔。
淮浅收回思绪,应当是她遗忘的梦中人教过她,她对着这几只的鸟儿道了句,“这个还是下次再与你们说,你们神君现在可是在院子里?”
“现在这个点,神君应当在海棠林内。”
淮浅闻言朝不远处的海棠林望去,双眼一眯,海棠啊……
她悠然走去,踏进林内,顺着林中小路慢悠悠地逛着,走了片刻后果真看了一人站在花间,他抬着头仰望那娇艳的花瓣,有少许片飘落在他肩上,点缀着他的青衫。淮浅见此幕眸光一顿,瞬时回神,只听那花间的人开口道了句,“神君可是又将我认成了旁人?”
淮浅浅笑摇头,“他可没你这般气质,他只是一介凡人如何能有仙友这般的仙气呢?”
白沚眸内似有暗光一闪而过,转身朝她看来,“神君今日莫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淮浅一怔,“什么?”
白沚睨了她一眼,“说话太渗人。”
淮浅嘴角微抽,敢情这人是说她太过献殷勤了。
“你今日为何来此?”白沚抬手抚了抚花瓣,垂眸道:“神君应当要陪陪你那魔族皇子才是。”
淮浅闻言无奈至极,看来墨白口中所说的在天界传开的事应当是属实的,竟连白沚这种不理世俗的人都知晓了,谁还能不知?
她无奈扶额,“我今日来就想与你说说此事,我……诶,你去哪儿?”
淮浅抬眸见身前的人忽而提步朝前走去,她连忙问道。
白沚经过她身旁照着方才淮浅走来的小路朝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回了句,“我回府。”
她在身后连忙跟上他,两人一齐朝白沚的院子走去,路上,身旁的淮浅瞥了眼他,悠悠道:“白沚,我可否求你帮我一个忙?”
身旁的人神色自若,连个眼神都未给她,两眼直视前方走着。她暗暗在心内鼓气,深吸了口气,开门见山道:“白沚,我想劝那皇子早日放手,便与他说了我已有欢喜之人,我说我与那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望他不要棒打鸳鸯,而那人……”她声音一顿,抬眸瞥了眼他,“是你。”
言罢,白沚倏地停下了脚步,站定在原地,她见此连忙解释,“这只是个谎话,想着骗骗那皇子,我并未真的对你有这想法,但我这话都说了,这戏也要演下去才是,所以……我想着若是那人找上你,还希望你能演个戏给他。”
他扭头看她,那双黑眸内一片幽深,他薄唇亲启,吐出了几个字,“不想。”\'
淮浅对这个回答倒也不奇怪,但她也还是存有希望的,而他却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有些气馁地回了句,“你不想便算了。”她抬头发现两人已然到了他宅子前,收回视线道:“你进去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待她正要转身离去时,忽而天空一道痕迹划过,她抬头望去,眉头微蹙,这是……有人破了白沚的结界闯了进来?
淮浅扭头看去,见他也是抬头望着天上的异样,继而她感到有人正慢慢接近这座宅子,须臾,只见一人自远处走来,淮浅待看清来人后满脸诧异。他一袭妖艳的暗红衣袍,眉目俊朗,那双深眸在见到了淮浅和白沚时却是闪了闪暗光,不知是淮浅看错了还是怎的,她方才好似看到他在瞧见白沚时那双眼眸内暗红愈发的深。
白沚自来人出现后,那双眼眸深处好似涌动着什么,眸光微沉,他眼眸一眯。
淮浅当真没想到这魔族皇子竟来得这般快,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她都还未说服白沚,这人便来了,当真是难缠。
“皇子怎么到这里来了?”她开口问了声,里头夹杂着无奈。
星耀瞥了眼淮浅身旁的白沚,勾唇一笑,“我只是想来见见神君口子所说的欢喜之人,怎么,神君不愿意我来?”
恩,不愿意!
淮浅浅笑,“白沚神君平日里不喜见外人,而你这般直闯怕是不合理数吧,皇子。”
“我知晓这个,我给神君道歉,但神君这般唤白沚神君怕是有些生疏吧?”星耀盯着她轻笑道。
淮浅神色自若,依旧浅笑,“虽说我欢喜他,但这礼节也还是要有的。”
星耀侧头看着白沚,似是狐疑,“白沚神君一直不说话是为何?”
白沚抬眸瞥了眼他,淡淡道:“我有些乏了,你自便。”言罢,他转身径自踏入院内,留下淮浅。
“白沚神君看着好生冷淡,神君这便是你所说的两情相悦?我看白沚神君似是对你毫不关心的样子,神君何不看看我呢?”
淮浅手一紧,对上他的眼眸,心内叹息,白沚那是不可能的了,但这么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干脆与他说实话算了
她开口正要道出实情,忽而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自她身后传来。
“红杏不可出墙,你说是不是,浅儿。”
其声带着一贯的清冷却又夹着轻浅的柔意。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扶着下巴,“红杏出墙挺好的,毕竟是我啊。”
白沚:“呵呵。”
☆、第四十四章
红红红……红杏?!什么?
淮浅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脑中还在回想着方才她听到的话,忽而她感到身后人的走近,他慢慢来到她的身旁,继而悠悠道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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