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你说是不是?”
是个头!
淮浅开口正想骂他,忽而瞥到院前的星耀投来的视线,话音一转,勾唇笑道,“你又何必吃这醋,你明知我是欢喜你的啊。”
白沚双眸微暗,他垂眸一笑,“恩,浅儿说的对,我有些乏力,浅儿,陪我回房吧。”
淮浅心内微讶,却是点头,“好啊。”
白沚牵过她的手,对着前方的人道了句,“皇子自便。”
话毕,只见白沚牵着淮浅朝院内的房间走去,星耀见此,双眸一眯。
前方的淮浅看着他俩相牵着的双手,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能在此时挣脱开来,她硬着头皮与白沚一同往他的房间走去,两人的双手依旧相握着,忽而,她脚步一顿,低头看着与她相握的手,这手……她还未来得及细想白沚便放开了她的手。
淮浅这才察觉他们已到了白沚房内,他的房内布置的简单至极,除了一张床榻几张桌椅外并无其他装饰,当真符合他的性子。
“你先在这儿呆一会儿,等门外的人走了,你便回去。”
淮浅听到白沚说的话,一时无语,废话,这事她当然知道了。
她转念一想,笑眯眯地问他,“你怎的突然帮我了?”
白沚抬眸瞥了眼她,漫不经心道,“……吃醋了。”
淮浅眨眼,心内一阵讶异,可面上平静如常,“神君这戏怕是演过了吧。”
白沚勾唇浅浅一笑,“被你发现了啊……”
淮浅一愣,却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回她,因为宋止也曾这般戏弄过她,她一时无语。忽而她打了个哈欠,走到他屋内的桌凳前坐下,“那皇子何时走?”
白沚见她眼睛下方的乌青,淡淡地问:“昨夜可是没睡好?”
淮浅趴在桌前,闭眼点了点头,白沚看着她轻声,“为何?”
桌上的人睁开眼与他对视,淡淡地道了句,“神君,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怕神君日后也会睡不着。”
白沚眼眸一闪,并未回她,淮浅闭着眼忽而出声,“神君,这些年都呆在这仙岛内并未出去么?”
白沚“恩”了声,她继续问道,“那神君当真像啊……”
白沚未回,淮浅也未语,一时房内一片寂静,良久后,房内传来一阵轻柔的呼吸声,白沚起身走近趴在桌前的人,低头凝视她熟睡的面容,伸手在她面前一晃,而她好似陷入了沉睡内,身子完全放松。
白沚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她脸庞贴着他的衣襟,寻着一个舒服的位置沉睡着。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替她盖上被褥,继而坐在床边低头细细看着她的面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带着无奈道:“干脆寻个借口将你关在岛上算了,到处招惹桃花……”
床上的人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皱起,这好似在对他说的话做出了抗议,他抬手轻抚她的眉间,替她抚去苦痛。
而淮浅此时深陷梦魇中,梦中她依旧是儿时但却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她正与墨白说着话,“你说说我都像凡间的人儿给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他这人怎的这般木头。”
墨白手里拨弄着一个绣包,其上绣着歪歪扭扭的线纹,他嫌弃道:“你这绣包也能送出手?难怪他不收。”
她双眼一瞪,“我的绣包怎样?!你再说我还不打死你!”
墨白也不示弱,大声道:“就是丑!丑死了!”
她变幻出一根木棍直接冲上去打他,他连忙避开,两人一阵嬉闹。
梦境一转,她正坐在一间书房内,房内摆设着简单的书架,而她的对面正坐着一人,而淮浅看不清他,梦中的她气呼呼地问:“为何这几日不与我说话?”
对面的人未语,她继续道:“你莫不是觉得我烦了?莫不是觉得我这般欢喜你你觉得烦了?”
对面的人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好似她不在一般,淮浅瞬时气馁,“好啊,你既然觉得我烦了,我走便是了。”
她转身朝外走了几步,身后的人忽而出声,“你可以与旁人那般亲密,何来的欢喜我?”
她倏地转身,冲到他跟前,疑惑,“我何时与旁人亲近了?”
“……前日在你殿前的男子。”
她仔细想着而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这是……醋了?”
他似是有些不自然,可却是抬眸与她对视,那双黑眸看着她,出声。
“恩,我吃醋了。”
其声带着幽怨,似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而她却是不争气的脸红了。
而男子的面容忽而变的清晰,淮浅看着他浅浅显现的面容,他薄唇,高挺的鼻,幽深的眼眸,精致的眉目,虽说尚带着稚气,但她依旧能认出是谁。
白沚。
梦中的淮浅倏地惊醒坐起,尚有些呆滞,白沚?她的梦中人?莫不是是魔障了?
她伸手敲了敲了自己的脑袋,魔障了,魔障了,怎么可能!
她回神后这才看清自己所躺的地方,这不是前几日她在白沚那儿睡过的房间么?她怎在这儿?
她仔细回忆着忽而想起自己昨日发生的事,昨日好似在白沚那儿睡着了,她起身推开门,正巧瞧见院内的白沚,他正躺在树下的摇椅上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有少许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他的身上,使他周身闪耀着光。
淮浅见此眼一眯,想到昨夜的梦连忙摇了摇头,淮浅,静心,静心。
白沚感到她的动静扭头看来,“你醒了。”
淮浅点了头,“我昨日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麻烦神君了。”
白沚回头继续低头看书,应了声,“恩,知道就好。”
话毕,她眼皮一跳,这人嘴太欠。
“那么我就……”她正想说离去,可却瞥到了她上次发现上锁的房间竟大开着,她慢无声息地移了几步,“我看看神君这儿的房间吧。”
她倏地转身,正要提步进去,可那扇门瞬时在她面前阖上挡住她的动作,一道淡淡地声音自她后方传来,“神君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
淮浅背对他,无声暗骂了句,见鬼!
她转身朝他一笑,“我在这儿打扰神君许久,我也该走了,神君日后再会。”言罢,她便施出瞬移术消失在原地。
院内的白沚自她离去后,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着那片湛蓝的天,轻叹了句,“好似瞒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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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淮浅这边正腾云往天宫驶去,她方才虽说未进那房间可却是将房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那房内只是一间书房,但其中的装饰却是与她梦中的书房的一样,这是巧合么?且她还瞧见几个物件在桌上她还未看清那扇门就阖上了,而她瞧着像是绣包……
行了一瞬,她便到了天宫,刚踏下祥云便见紫芸扶着腰身走来,她眉一挑,“你怎知我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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