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此,她伸手将它拿起,细看那画轴上的痕迹,倏地一愣,上方似是刻着四个字,但早已被人被磨的看不清,只能依稀可辨出一个吾字,之后的几个特别是最后的几个完全模糊。
淮浅见看不清便只好将它放回原处,正巧此时飞鹤回来但他却是味拿着笔墨,而是对着她说了句。
“神君,帝君唤你回天宫。”
淮浅困惑不已地回了天宫,可还未她还未踏进门便听到了洵华的怒火,“你又是如何做事!这般大的事你竟现在才说?!”
“怎么了,怎生的这般大的气?”
殿内正处于怒火的洵华,闻言朝殿外看去,只见一人正慢悠悠地走来,她言笑晏晏,可那双眼睛内带着清冷,一袭青衫衬得她越加秀丽。
淮浅瞥见殿内跪着一人,这人她倒是熟悉,不正是阎王么?
洵华见她来了,开门见山道:“你那时在凡间可是见到了幽魂游荡在人世?”
淮浅点头,“恩,那幽魂可是凶残,见到我还朝我攻击呢,怎么了?”
她睨了眼地上的阎王大致知道发生何事了,洵华叹息,“那幽魂不知为何可化为人身到处精/气,凡间命案无数。”
淮浅挑眉,“阎王都不曾管理的么?”
地上的阎王闻言,身子一颤,明明淮浅神君的话很是平淡,可他却是感到了寒气。他低头恭敬道:“我确实是派人将那幽魂收回,但派去的人非但没有收回幽魂,反倒还身负重伤,下官觉得此事严重便来禀告帝君。”
洵华看向淮浅,“此事你怎么看?”
“自是要查清楚,帝君派我去查吧。”
洵华一愣,抬眸看着淮浅脸上的笑,他方才便想让她下凡调查,见她与他都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好,此事你应当了解的较透彻。”
淮浅点头答应,“那我现在便下凡。”言罢,只见她起身正要走,洵华拉住她,“哪有这般急的,此番应当会有风险,你可要当心。”
淮浅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安啦,姐姐我可是淮浅上神。”
洵华一默,放开她,盯着她担忧道:“当心。”
淮浅一笑,便转身往外走了。
.
凡间,阳光明媚,街道上商贩叫喊着,行人纷纷留驻看着可有心仪的东西,好不热闹,其间一位女子面带面纱,露出她那双灵莹的双眸,可眸中却是清冷,宛如高山上的千年寒冰。她眼神冰冷足以看出她的心情似是不好,的确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因为……白沚为何在此?!
再一看,女子身旁正站着一名男子,他容貌平凡,身着一件布衫,墨发只用一根发带虚虚地绑着,而他嘴角轻扬,似是心情不错,与她身旁的女子赫然形成对比。
……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淮浅:“我想杀了你!”
白沚:“我开心。”
☆、第四十七章
淮浅拿着一根糖葫芦,脸上带着温柔地表情,笑盈盈道:“小弟弟,你叫一声姐姐,姐姐就给你。”
她面前站着一位八九岁的男娃娃,生的白白胖胖。他穿着一件抹蓝色的银丝彩袍,小布鞋,手腕上戴着银饰,一双硕大的眼睛睁正紧紧地盯着她看,伸手倏地朝淮浅的身旁抱住了一人,朝他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哥哥。”
淮浅见此脸一黑,恶狠狠地看向白沚身前的男娃娃,好啊,墨白,待你回去后,我保证不打死你。
此娃娃正是下凡渡劫,重新投胎的墨白。淮浅下凡前特意去司命那儿看了眼墨白投胎的人家,发现竟是个王爷府上。
她当时便不开心了,为何他投胎便投个这么好的,她可是到最后才来了个丞相府。是以她一下凡便逮到了偷跑出府的墨白。
白沚见他竟抱住了自己,忽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蹲下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淮浅却是不服气上前也蹲下身子,拿着糖葫芦继续道:“小孩,你叫何名?”
男娃娃睨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本世子可是端王府的世子,苏安瑾。”
淮浅一愣,安锦……
苏安瑾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不是那个第一公子的锦,而是这个。”言罢,他便伸手摊开她的手在她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写完他便自顾自地说着,“父王想让我有那一百年前安王爷的风仪,便给我取名为安瑾。”
淮浅沉吟,安锦啊……此人在她作为沈淮浅活着时被封为王爷,而后他的功绩和待人风度被世人传颂便给他一个第一公子的称号。
他一生未娶,但也英年早逝。
原他已逝去百年了……
苏安瑾见她不说话,转身问身前的白沚,“她为何不说话了?”
白沚眼眸微暗,面容浅笑道:“你出来这般久,还不回去么?”
苏安瑾一惊,“我忘了。”他抬起小腿朝前跑,还没跑多远又转身,朝他们问:“若是还想见你们,该如何?”
“我们的住宅在这条街的尽头。”
苏安瑾见是淮浅回答他,哼了声扭头便跑。
淮浅咬牙,咒骂一句,“这死小孩。”
白沚起身转身向左走去,淮浅见他走了也是起身,唤他,“你去哪儿?”
前方的人理都不理她,头也未回的径自朝前走着,淮浅又唤了声,“喂!”
他依旧不理,淮浅倒是有些云里雾里地,这人怎么了?怎好端端的就这样了,莫不是抽风了?
她快步走了几步到他的身旁,两人无语地走到街道尽头的一座宅子前,宅前有棵大树,此处少有人经过,很是安静。
她深吸了口气,上前推开门,院内的一切映入眼帘,简单的桌椅,一张摇椅在树下,一切如当时一样。
她离去后在天上有数月,但人世早已经过了数十载,但这一处她命人买下按照原样地放在这儿,想着若是日后无趣便来这儿消遣时间。
她同白沚步入院内,暗地里偷偷瞥了眼他,见他神色如常并无什么异常,只好收回视线,但她缺没看到他衣袖内轻颤的手。
“神君觉得如何?”淮浅浅笑问。
白沚轻轻睨了她一眼,便朝院内的右侧的一个房间走去。
这什么眼神?!
淮浅蹙眉盯着他的后背,似是想盯出一个窟窿出来,但视线终是止在了他关房门。
她当真不明白为何洵华要将他派下来,说是什么奚容要管理军士无法下凡,便将白沚神君派下来好保护她也好相互照应,但这哪里是相互照应,分明是她一人在照顾他好么?
淮浅叹了叹气,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着休息一番。
但……睡不着。
她翻了身终是起来,打开房门见原本应当在房内的人竟正躺在那张摇椅上,闭着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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