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攒的大招还没出,就被张六顺拽了下去!这口气唐甄章如何能咽下去?直接将消息给了唐家目前做主的人,唐怀简。让其帮自己报仇。唐怀简自然不会放任唐家人被欺负,但是女皇现如今正器重张六顺和陆小辞,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女皇,如何会愿意触女皇的眉头,
还好,张家内乱都无法平息,张六茅出手说不定比他还狠。
事实证明,张六茅下手确实是特别狠!第一个站出来的不是别人,是步微尘大哥,步家大房嫡长子,如今的四品骠骑将军。
张六茅这一手可真是惊艳了唐怀简,唐怀简不禁开始考虑起张六茅所说的合作。女皇要的是张家的势力,他们唐家需要的是一个好盟友,而不是像张六顺那样整天拆台的。张六茅有能调动步家的势力,证明张六茅在张家的地位,在暗地里可能比张六顺还高,合作的话,双方都有利。
但,表面上,作为女皇的人,还是要保陆小辞的,唐甄轩站出来道:“步将军,口说无凭!当年陆小辞在金銮殿上连对师父都那么好,何以是那种不孝不义之人。”
求锤得锤,步将军见坡就下,还没等张六顺说话便抢先道:“女皇若不信,可派人审查陆小辞的舅父舅母,如今人就在下官的宅子下。”
张六顺瞪大了眼睛,看着步将军不敢置信,步微尘在一旁急的直冒汗,却又不能直接反驳自己兄长。
女皇更是目光阴沉,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步将军就这么当众说出来,那么多世家等着看呢,女皇不能将这件事压下来。陆小辞只有被停职查办。
大理寺有陆小辞的师祖呢,刑部有陆小辞师父,所以两方都跟陆小辞没有关系的人,获得了提审陆小辞的权利,吴佩司只觉得眼皮子一跳,就没听说过陆先生还有什么舅父舅母,这不会是有人陷害吧。
等见了陆大和陆王氏,吴佩司是彻底无语了,陆大从进门就开始喊:“我那外甥女不孝啊!家里就那么两亩地,我还有儿有女的,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竟然嫌弃我们乡下人。一飞黄腾达了就在没看自己舅舅舅母一眼。”
这话说完,刑部的人都露出鄙夷的神态,小声议论。
“还以为真的是跟张大人一样的清高呢,没想到是个忘本的。”
“唉,张大人如今也不行了,在家急的团团转呢,往常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如今还不是想偏袒自己徒弟?切,这帮人。”
“兴许是,张大人一时离不了人家的伺候呢!”
……
这边说的兀自兴奋,跟陆大的骂声简直一唱一和,吴佩司气得想抽死这帮人,可是现在他要是跳出来,说不定他的名声也被沾上污点了。所以他还不能动,真是生生憋得要死。只是事件这么发展下去,陆小辞的为官之路绝对是被毁了。
“好了!刑部审案呢!都肃静!要吵都给出去吵!”
毕竟也是刑部主事,侍郎是不会掉身价出口喊的,所以吴佩司喊这一句倒也正常。所有人被吴佩司的喊声镇住,刑部不复刚才的吵闹,金侍郎这才摆出笑脸,拍着吴佩司的肩膀道:“吴主事,有前途啊!”
吴佩司笑得有些羞涩,对着金侍郎道:“哪里哪里,都是借大人的威风。”
这马屁拍的,金侍郎爱听,有心给吴佩司一个立功的机会,也是培养自己日后的势力,便道:“本官没记得错的话,吴主事是和陆御史同科的考生。不知吴主事对陆御史的人品怎么看?”
吴佩司一愣,拿不准金侍郎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想金侍郎也不和张六顺是一伙的,自然是不会帮着陆小辞了。这么问的话,八成是想让他说些陆小辞的坏话,最好还能跟这次的事件贴上边,一举定罪不说,他日后也会得金侍郎的提携。
这对于没门路的寒门子弟来说,提携真的是太重要了,但是吴佩司想起天府贡院那个默默看书的小身影,这坏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样吃饭手里都拿着书本,勤勤恳恳,即使有着天才头脑也努力的女孩不应该是这个结果,毁在这几个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亲戚身上,毁在这遍地是斗争的官场。
金侍郎等了许久,方听吴佩司说:“陆御史与下官相交不多,下官也不知。”
第一百九十六章:事情转机出问题
吴佩司浑身轻松地从刑部走出,果然,不踩着那样的一个小女孩上位是对的,不然良心哪有这么轻松呢?至于金侍郎有些便秘的脸色,他也不想去看了。反正,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
张六顺看着手中的消息,对还在消沉的陆小辞说:“吴主事倒是个不错的人。”
想定州杏花烟雨,荷尖挺露,枫叶入土,风雪尘扑,多少四时,陆小辞独身处在千里之外,那是他回不去的时间,是他到不了的地点,是他在有心也无力改变的事实,像是一幅定格的水墨画,不容涂改。
“如果他肯下力气帮你的话,事情倒还可以逆转。”
陆小辞猛地抬头,一扫刚才颓废消沉的状态。“吴佩司是我在定州的邻居,我状告定州知府还是他告诉我的呢。他肯定会帮我的。”
“不过这件事到底还要怎么逆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八条目的核心,如今我孝道方面出了问题,吏部考核哪里肯定是没有办法好了。”
“着什么急,你师父我还在这呢!”张六顺让陆小辞先冷静下来,这才开始慢慢道:“科举舞弊的事可比这个还严重呢,不也无事的就过去了吗?”
“虽然我不知道步将军为什么突然出现指证你,但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陆大和陆王氏,其它人都是次要,只要陆大和陆王氏改证词,就可以过去了。”
陆小辞有些急,这时候不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能对陆大和陆王氏好一点,委屈一点算什么,努力了多少年,多少年奔着这个目标,如今皆付诸于东流,如果有可以,还不如一根绳吊死拉倒!
“可是,我舅父舅母从来就……”
张六顺截过话头。“你舅父舅母那种人,只要给钱,什么话都能改口!”
说起来的口气,颇为不屑,显然是对陆大和陆王氏的人品有些厌恶。陆小辞头又低了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是明白她师父完全是为她着想,不然何故放着工作不做在书房跟她嘀咕,可是被陆大和陆王氏被师父这么说,心中总是有些发闷。
“不过,我们给钱不代表对方不会给更多的钱,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他们明白,你们都姓陆,你们是一个集体,
如果这次你失利了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毕竟你在官场上呆着,他们可以舒舒服服做官员家属,如果你不在了,他们就只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然后加以威胁,如果他们执意干掉你的话,那我也不介意顺手干掉他们。”
说白了,就是陆小辞如果倒了,你们这群指证的,谁也别想好!这样的威胁,对于陆大这样的人来说,太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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