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樱宝见常林士这里有望,不由喜笑道:“公公也知道我今天去了描春宫,见到向贵人那里实在是太简陋寒酸。我觉得描春宫是个别致的地方,想来当初也是废了一番心思修建的,我不忍心看它就这样破败废弃,想请公公派人去修缮一下,把向贵人那里仔细整理一番,毕竟马上就是新年,向贵人那里太冷清破落也不好。常公公,你觉得呢?”
常林士听了,眉头紧锁。看得朱樱宝也揪起了心,果然,她听常林士推脱道:“娘娘可是为难奴才了,描春宫那里一向如此,若是要修茸也要有皇上的旨意才行,奴才不敢妄自行事。”看朱樱宝很失望,他又道:“如果娘娘真是想帮向贵人,不如去求求皇上。这宫里想干什么,不得看皇上的脸色做事啊!奴才胆子再大,也不敢忤逆皇上啊!”
朱樱宝理解的点头,果然还是要求大BOSS才行啊!
钟唯懿已经沐浴完毕,宫人把卧室整理完,点上香,室内也没了浓郁的酒气。
朱樱宝心里忐忑的走进去,看到钟唯懿站在窗口,不知在看什么。
朱樱宝也不出声,走到离他较选的桌边站着。卧室的门被关上,纱帐层层放下,屋里暧昧的气氛慢慢氤氲起来。
朱樱宝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就盯着钟唯懿的后背。不妨钟唯懿突然转身,两人的目光对上,朱樱宝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迅速转开视线。
钟唯懿瞟了她一眼,眸里幽深,朱樱宝乖乖地从桌边走过来,仰起头,声音低低柔柔的问道:“皇上处理政务累了一天,要不要先歇息?”
钟唯懿看着她,挑挑眉却不说话。朱樱宝心里直打鼓,只好再接再厉道:“皇上如果不累,我就先陪皇上说说话?!”
也不等钟唯懿有什么反应,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到了琉璃榻上坐下。她看了看钟唯懿的神色,只见他眼里有些戏谑的笑,似乎在看她要做什么。朱樱宝咬咬牙,大胆的把手伸到他脸旁,试探道:“我给皇上揉揉?!”
钟唯懿捏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指包在掌心里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看出来她是有心事了,才会这样讨好他。
朱樱宝眼皮跳了下,声音柔得像怕惹他不开心。“我今天去了描春宫,觉得那里很不错,就是太久没人打理,破旧寒酸了些。我想,就快要新年了,不如修茸一番,也别让宫里留着一个冷清破落的地方。”
钟唯懿一根根捏过她的手指,觉得柔细不像话。到底是世家小姐,虽然在民间待过一阵,也还是没体会到人间疾苦。
朱樱宝等了半天,没听到他的答复。她动了动手,钟唯懿才抬眸,看着她有点无辜道:“你说什么?朕没听清。”
朱樱宝看到他眼里揶揄的笑,有些气闷。可是自己要他办事,又不能发火,只能耐心地重复一遍:“我想请皇上下旨整修描春宫,别浪费了一块宝地儿!”
钟唯懿以手撑头笑望着朱樱宝,笑得有点坏。“这个啊,一直是常林士在管,朕也不清楚……”
朱樱宝急了,这两人怎么一个推一个啊,有没有点责任心。她身体前倾了些,又不敢表现得太急迫,她伸出手理了理钟唯懿的领口,有些委屈的说:“我找过常林士了,可他说这事要皇上发话才可以。皇上你就别再想了……”
看着朱樱宝这娇气埋怨他的样子,钟唯懿的心忽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勾了勾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问道:“要朕帮忙,有什么好处呢?”
朱樱宝咬咬唇,手伸到他脸旁轻轻碰了碰,她的手细长又白嫩,钟唯懿想去握,没想到身前的人一动,随即双手抱上他的脖子,她凑在他的耳边说:“皇上什么都有,还来问我要好处吗?这是一件好事,你就答应了吧,好不好?!”
朱樱宝红着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委屈又娇软,她的音调拖的长又婉转,妍媚里有丝羞怯。钟唯懿看到她轻颤的睫毛,想:原来她撒娇,是这样子的。
他抬起朱樱宝的下巴,看到她绯红的脸。她眼里晶莹透亮,像是集尽了屋里的明光,含有期待,又有水润的羞赧。但他的影子,才是映在她眼里最动人的东西。醉在眼前人的双眸里,钟唯懿瞬间像是被勾了魂似的,突然觉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情不自禁吻上她的眼,流连过她的五官,舌尖按着她的唇形描绘了一圈,耐心撬开她的贝齿索取一番才离开。目光变得幽暗深邃,抵着她的额头,钟唯懿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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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七十四 不如温柔同眠
这一晚钟唯懿到底是没碰朱樱宝,他压下了心底翻腾的欲念,只与朱樱宝相拥而眠。还是慢慢来吧,欲速则不达!
朱樱宝也放下心,还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所以现在给他亲亲抱抱也没什么的了。况且她也以为,何必非要做那事,红被翻浪什么的,还不如温柔同眠呢!
钟唯懿上早朝走了一会朱樱宝就起来了,她可没忘钟唯懿昨天占了她便宜答应她了什么。
叫来常林士说了修整描春宫一事,有了钟唯懿的特批他果然利落的答应了。朱樱宝没多说什么,只特意嘱咐了要把描春宫门上的灯换了,余下的听向贵人的主意。
了了一件事,朱樱宝觉得轻松了一些。朝朝过来她又抱着她要她练习走路,她觉得朝朝是个很聪明敏感的孩子,只是她之前没注意到这些,所以现在有时间了就好好教她吧!
过了几日,常林士来给朱樱宝说了下整修描春宫的事,向芳洲的要求不多,只是要人把那片风信林好好修剪养护一下。但常林士还是把描春宫上上下下都修缮一番,更换了新的家具摆设,总之等到朱樱宝再去描春宫的时候,那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因为将到新年,宫里又开始忙活起来,朱樱宝是不关心这些事的,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了。例如,配合杜之琳宴请世家宗妇,当好一个花瓶。
杜之琳又来碧萱阁了,这次她还是来给朱樱宝送东西的。新年了嘛,大家都要做新衣啊,所以她又送来了一批新鲜的好锦缎,说是皇上吩咐给长公主做冬衣的。可那样明亮华贵的料子,又哪里适合孩子做衣裳呢!不过是皇上想疼宝妃,又怕招来宫里人的闲话,拿长公主做幌子罢了。左右宫里就这一位最精贵,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也无人敢议论。
杜之琳不敢大意,钟唯懿有什么吩咐她都是亲自做。朱樱宝觉得有时候她真像钟唯懿的管家,钟唯懿后宫里的琐事都交给她,是真倚重她相信她,还是觉得她只配做一个供人使唤的女仆呢?如果钟唯懿根本不曾把杜之琳看在过眼的话,那她的那些虚名与付出,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杜之琳端坐在朱樱宝下当,既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端着姿态难为。毕竟她只是个沾朱樱宝的光才晋升的婕妤!大厅里摆着许多鲜美靓丽的缎子,杜之琳说这都是皇上亲喻送来碧萱阁的,给长公主做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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