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有不少的邪教,常常借神明之手蒙骗百姓,盅惑人心,洛九卿觉得,越是这种民风不开化的地方越是容易发生这种事,偏偏这种事还是用道理无法说得清的。
正在此时,她接到洛临书来的来信,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今夜亥时三刻有短时大风,可利用。”
洛九卿一看到,就笑了起来,她怎么忘记了,洛临书也会看夜观天象,预测风雨,这对于一些中原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于民风尚不开化的南疆来说,就成了有神明附身,赐予强大的力量。
她飞快的思考了一下,觉得洛临书能看出来,那么黑萨也就一定能够看出来,他是不是也在等这个时机?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的眼睛立即一亮,转身对着摩尔那说道:“大巫师,我们的计划要略微改动一下。”
海明珠中午来也来吃席,她来的目的不在于吃,而在于看。
她坐在院中最西面的一桌,邻桌与她靠背的一个女子她并不认得,而且这一桌上的人话也不多,她的目光一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海明珠扫了一眼,果然在这一桌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女子是中原女子的装束,一身水红色的衣裙裁剪得体,做工精致,外面还有一层同色的薄纱,看上去轻盈柔软,衬得她的肌肤如雪,细腻晶莹。
她立即心头一动,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姐说道:“哎,你看那位小姐,姿色如此出众,你认得她是谁吗?”
旁边这位小姐也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身边的人都不太熟悉,她也不敢胡说,此时听到海明珠一问,便摇了摇头,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并不认得,如你所说,很是出众,不过,这样出众的人物,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海明珠压低了声音,“我可是听说,有几个女子是如夫人从母家家族中挑出来的,特意让身边的嬷嬷带着进了皇城呢。”
“啊?”那小姐一惊,“竟然有这等事?”
“是呢,如今看来,那一桌的几位,应该就是了。”海明珠点头赞叹道:“当真是好风采,不知道今天的梅依兰如何?”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几个小姐都听到了,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都嗅到了一番不能寻常的意味。
海明珠抿唇饮了一口汤,眼中闪过几分狡黠的笑意。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神坛上香
第三百九十六章神坛上香
海明珠才不管什么真真假假,也不管这些夫人小姐心中怎么想,她要做的就是把局面搅混,越乱越好。
看着一桌子的贵妇小姐面面相觑,注意力都放到了另一张桌子上的女子们身上,她悄悄拖过不远处的一碟醉鸡,挑了一只鸡腿吃得欢快。
另一桌上的陶格斯等人也是如坐针独毡,她们也没有心情吃东西,这才刚到,突然就传出了察哈图订婚的消息,根本没有来得及消化啊。
特别是陶格斯,她本来还满心以为……现在倒好,事情如常进行,她不仅失了傲气,还……
心中如刀铰,面对着满桌子的食物和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她真的想一走了之。
苏德和宝音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连嘲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觉得真是从天上跌落到了地狱里,而且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喊。
午宴在不怎么欢快伯气氛中匆匆结束,海明珠吃饱喝足回了院子,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洛九卿听得脸上泛笑,“珠珠,论起搅混水的功力,你居第一,没有人敢居第二。”
海明珠的眼睛转了转,鼓着腮帮子问道:“公主姐姐,你这是损我还是表扬我?”
“当然是表扬你。”洛九卿眉开眼笑的说道,“等到晚上的功夫就把你这门功夫发辉到极致。”
“好,没问题。”海明珠眼神晶亮的答应了。
一下午的功夫,如夫人安排女眷们在皇城中各处欣赏美景色,还安排了几条小舟在人工湖面上泛舟,那些莲花还没有开败,有不少的小姐想要去采莲。
陶格斯看着荷花,想起自己学的那些与茶花有关的中原诗,再看看眼前这些粗俗的南疆小姐,心中冷哼一声,不想也她们为伍。
可是,她已经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一同入城的苏德和宝音与她的关系也不太好,她要是独自一走,只怕是会更落人谢柄,她左忍右忍,还是忍住没有走。
虽然没有走,她也不想再停留在那里,自顾带了丫环慢步在回廊下走,看着那些回廊小阁楼倒比看着那些女人还有趣。
忽然,她无意中一抬头,发现走廊的另一头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闪,那人身穿月白色长袍,身材颀长挺拔,乌发扣在发冠里,衣袂翻飞,姿态风流。
她的心头乱跳,竟似一只拉不住的小鹿一般,她急忙快走了几步,走到那头,却发现空空如也,除了树影光斑,什么都没有,她满心的失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究竟……是谁?
那般风姿超卓,那般玉树皎皎,岂是南疆男子所能比?别说是寻常的南疆男子,就算是……察哈图也比不上。
可是,她想着自己的处境,慢慢的咬住了嘴唇,把一腔的悲凉的失望都压了回去。
男宾那边因为大王一直病着,所以由察哈图自己陪着众人,只是他的心思到底不在这个地方,一心只牵挂着晚上的计划,一双眼睛在众人的身上掠来掠去,只感觉这些人的话今天少了一些,目光微微躲闪了一些,其它的……似乎并没有什么。
察哈图转头看到在凉亭中的梅依兰的父亲,也就是他的未来岳父,他心中冷笑,慢步走上前去,坦图急忙站了起来,“世子。”
察哈图点了点头,“您说,我是该唤您姑父呢,还是岳父?”
坦图爽朗一笑,“你娶了梅依兰,自然是岳父更为准确一些,不过,怎么都是一家人,以后只要梅依兰过得幸福,我这个当父亲也就安心了。”
察哈图没有答言,只是笑了笑,“娜丹姑母脾气不好,姑父这些年日子不太好过吧?”
坦图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可是不管怎么说,察哈图都是小辈儿,回答他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合适,他心中不悦,却只能哈哈一笑,“哪里,哪里。”
察哈图也不逼着他答应,看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着亭外走去。
坦图不知道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有点说不上来,心里也不禁敲起了小鼓,他甚至不禁想到,察哈图一回来就急匆匆的订婚,他此刻又提到娜丹独断,该不会是……这订婚的事儿也是娜丹一手促成吧?
他不坐有些不安,后背上慢慢渗出凉意,越想越觉得娜丹的确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他立即有些坐不住了,他知道察哈图可不是自己,任由着她娜丹闹,揉扁搓圆了不敢吭气,这万一……
想到万里那个一,他立时有些坐不住了,起了身想着去找娜丹,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边总是有意无意的跟着几个侍卫,他的心越发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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