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又怎么样?粘罕就是比你强,比你懂君子之道。”
赵莞豁出去了,仰着脸鼓着腮帮子倔强不屈地瞪着他。
兀术紧盯着她,随即脸上现出一抹冷笑, “君子之道?那得看对什么人。你们宋人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君子之道。”
望着她因气愤而胀红了的脸,他故意抬起她的下巴来, “你好像从未在我面前笑过,让我差点以为你生来就不会笑。现在你就给本太子笑一个,并取悦我。只要让我高兴了,明日便可见到你的父皇。”那日在昊天寺的宴席上,他看到她跟她的父皇说说笑笑的,那一刻他才知晓原来她可以笑得那么好看。更让他不平的是,她竟对讹里朵露出了微笑。那样美好的笑靥,她可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
赵莞嫌恶地撇开脸躲开他的碰触,“你想都别想!”此刻她多希望能杀了他,怎能还对他笑得出来,还能取悦他?
“那就滚吧。”
“完颜兀术,你生来就是这样冷漠无情吗?”她咬着牙关强忍着心里的愤怒。
“你要么照做,要么现在消失在我眼前。”
赵莞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
刚走至门边,想到父皇明日就要走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都说不定,她的脚步又顿住了,脚底像绑了块石头般沉重得让她迈不开步。
不就对他笑一笑吗?仔细想想也没什么难的。不就取悦他吗?跟他有过那么多回的床第之事,多多少少心里也有点数。反正自己在他面前早已没有了自我,为了能见父皇一面,她只能忍。她紧抓着门把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稍顿了顿,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待慢慢平静些许后,她缓缓将敞开的房门关上了。她背对着他,正准备宽衣解带,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转过身来。”赵莞的眼泪一下溢了出来,心里的屈辱倍增。
她将自己的衣衫一一褪去,连一件抱肚也不留。
兀术望着她出挑却不失丰腴的迷人身体 ,竟然潮不起一丝欲望,有的只是对她如此委曲求全不情不愿的恼怒。他本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若不是她出言不逊,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想起这么久来,她跟他的每一次交欢她都像个任自己摆弄的木偶,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她爱抚她,她依然毫无回应,就好像他抱着的只是一个瓷肌玉骨的人偶娃娃,让他一次比一次失了滋味。他脑海里又跳出她对讹里朵的那个微笑,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初她被赐给讹里朵,她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会对讹里朵产生温情么?
他眼睛虽然盯着她,心却完全不在她身上,以至于她已经缓步来到他跟前也浑然不觉。面对她还掺着泪痕的生硬笑脸,兀术不但没有心动,反而怒气更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他真有一种想把她脖子拧断的冲动。正想让她穿上衣服滚,但她一下用自己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触了上去,生涩地吻住了他……
☆、第二十四章
尽管她在这方面的技巧差强人意,但那主动送上来的美好触感还是让兀术心头一悸。这是他之前从未在她身上得到过的。想要推开她的冲动被体内渐渐上升的情绪战胜了,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拥住了她。赵莞停止了吻他的动作,有一种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迷茫。她仰起脸来不自知地望着他,水气盈然的眼眸异常动人。他心尖一颤,也俯着脸注视着她,仿佛时间凝固了。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兀术搂着她 ,故作漠然地道。
赵莞没有退缩,一下醒悟过来,她更进一步地去解他的腰带,又准备去脱他的衣服,他抓住了她的手,“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走还来得及。”他知道她心里是屈辱的,她这样的举动并非她心甘情愿,虽然她看起来如此撩人!
赵莞抽掉被他抓住的手,继续脱他的衣服,并讥讽道:“别在这里惺惺作态。”说完便将自己的身子紧贴上他□□的胸膛,又吻住了他。兀术对她大胆的举动吃惊之余更多的是兴奋,他抑制不住地紧抱住她,管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反正此刻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愉悦。他将桌上的茶具一扫而空,直接将她压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这可以算得上是有史以来最让人满意的一次交合。至少对兀术来说是如此。这次至少在整个过程中她都有回应他,他感觉得出来她是欢愉的,只不过她在刻意回避自己身体产生的激情,但在最后那一刻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轻微的□□。
激情过后,赵莞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态度,整理好衣衫正准备走,兀术邪恶地对她说了一句:“其实我原本就打算明日带你去给你的父兄送行的。是你自己太心急了。”
赵莞看着他一脸戏弄自己的可恨表情,气得眼里就快要喷出火来,她捡起刚刚被他扫落在地的茶杯就朝他飞了过去,但被他眼明手快地用手接个正着。见伤不到他,她满腔的气愤无处可发,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怒道:“完颜兀术,你是我见过最最卑鄙无耻的人。”
面对她的怒骂,兀术没有丝毫恼怒,他望着那已经愤然离去的娇小身影,嘴角反不自觉地轻轻扬起,并对着她的背影轻喊:“我刚刚就已经暗示过你两次了,是你自己笨放弃了机会。”
赵莞回到自己的小院后,春喜连忙迎了上来,赵莞本能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低声道:“春喜,去给我准备断子汤。”她牢记姐姐赵苓的话,每次房事后喝一碗断子汤,避免留下他的骨血。
春喜应了后便出了去。赵莞又命人打来了热水洗澡,将兀术留在身上的痕迹清洗了个干净。
次日天一亮,兀术那边便派人过来传话,让她准备前往昊天寺。赵莞赶忙简单洗漱梳妆了一番便和春喜一起出了门。
兀术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正站在阆园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后便翻身上了马,她也被安排上了一辆马车,一路朝昊天寺而去。
到达昊天寺后,赵莞从车轿里下来时正好看到赵桓也从悯忠寺来到了这里汇合。
“官家哥哥……”她喊着朝赵桓快步走了过去。
赵桓看到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赵莞,双手抚住她的肩膀, “莞儿,你怎么来了?”
“官家哥哥,我来送送你和父皇。”
“莞儿,我已不是大宋的官家,现在九哥儿才是,以后别再唤我官家了。”
赵桓眼里布满凄楚,现今的他,人被俘,皇位被人取代,从一个尊贵无比的九五之尊沦为敌国的阶下囚,没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了。
“官家哥哥……我相信,若有朝一日能回去,九哥一定会把皇位还给你的。到时你还是大宋的官家。”赵莞忍着泪努力向他露出一个笑脸,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安慰显得多么牵强。
赵桓凄然地笑了笑,“回去?若真有那么一天,别说皇位,哪怕随便给我一个挂名的闲王,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不说这些了,父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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